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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臉,新生軍訓(xùn),歷史系的教官是大學(xué)請的教官中最狠的一個,要求十分嚴(yán)格。作為新生,所有人埋怨不已,認為是遇上變態(tài)教官了!第一天站軍姿,別的方隊都是站了半個多小時就坐下休息一會,可歷史系的教官開始軍訓(xùn)的第一天下午就讓學(xué)生站了3個小時,中途只是休息了不到十分鐘,而且,所謂的休息就是站著原地活動!第一天下午,萌妹子就曬成非洲白雪公主,暈倒一大片,送去校醫(yī)室急救。男生們稍微好一點,灰頭土臉,叫苦連天。蘇覺按慣例來慰問曬得面紅耳赤的新生,他的到來讓學(xué)生雀躍不已,沒人發(fā)現(xiàn)李思齊眼睛從蘇覺出現(xiàn)的那刻起就緊緊粘在他身上,更沒人發(fā)現(xiàn)蘇覺對李思齊的躲閃。范丞一把勾住蘇覺的脖子趴在他肩膀上哀嚎,汗水全蹭在蘇覺白皙的皮膚上,“蘇老師,你是救世主??!趕緊和教官求情,簡直是地獄魔鬼訓(xùn)練營啊!老師老師,看在我們快掛的份上救救我們吧……”李思齊表面笑得斯文無害,膚色淺的他經(jīng)過一天曝曬變成健康的小麥色,走過去一把扯下掛在蘇覺身上的范丞,把蘇覺護在身前,說:“我說范丞,你一身臭汗味,就別黏乎著老師,男子漢大丈夫,一點訓(xùn)練就嚎得呼天搶地,不至于吧?”挑眉望向蘇覺,李思齊伸手揩去他脖子上的汗?jié)n,“男人就是該吃點苦頭。你說是吧,蘇老師?”蘇覺幾乎抖成個篩子。回到宿舍,李思齊把被教官cao練成一灘泥的范丞從床上拖起來,看似瘦弱的李思齊拎起一米八二的漢子范丞就像在拎小雞,拽住他衣領(lǐng),笑得人畜無害,“我說范丞,以后不許碰蘇覺一下,否則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娘認不出是你,懂?”傅瀾和唐木溪在一旁心驚膽顫,做和事佬,“思齊,范丞今天也沒做出格的事,至于大動干戈嗎?”“要是你老婆給人碰了,不用大動干戈?”三個人瞠目結(jié)舌,“老,老婆?”“蘇覺是我的,就算現(xiàn)在不是,以后會是?!?/br>李思齊云淡風(fēng)輕在舍友面前出柜,順便警告眾人不許打蘇覺主意,坦然自若承認他喜歡蘇覺,報歷史系,競選班長,進學(xué)生會,都是為了能和蘇覺更近接觸。至此,蘇覺成了只可遠談話不可近接觸的白蓮花。后來明眼人都看得出蘇覺很怕李思齊,一個窮追不舍,一個避之唯恐不及。蘇覺之于李思齊,是老鼠遇上貓,瑟瑟發(fā)抖,全然沒有平日站在講臺上侃侃而談的自信。今日范丞又來踩地雷,傅瀾和唐木溪一副快暈倒的樣子,趕緊捅了捅粗漢子的腰,借機提醒。果然,李思齊依然笑得人畜無害,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這是他爆發(fā)的前兆,他溫溫和和地開口,“白傾夏是個學(xué)識豐富的好教授,我和他見過幾次,小覺是個書呆子,找白教授自然是為了學(xué)術(shù)交流。等回學(xué)校了,我好好和小覺談?wù)?。?/br>躲過一劫,三個人都松了口氣。范丞更是一臉得救了,傅瀾和唐木溪白了他一眼,看他下次還敢不敢亂說。一行人說說笑笑,吃吃喝喝,不知不覺到了晚上,唐木溪接了個電話,臉上烏云密布,話語尖銳,“我在哪關(guān)你什么事”、“少管我”、“理好你的美女團就行了”、“不許你來”……傅瀾從話語中猜出肯定是“弟管嚴(yán)”的游沅來逮人了,果然,不一會,酷帥狂霸拽的游沅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對著大伙點點頭后直接把不情不愿的唐木溪拉走,唐木溪不樂意,發(fā)了瘋掙扎,游沅無奈,顧不得一身優(yōu)雅的黑色西裝,就把唐木溪扛在肩上,狂風(fēng)過境地大步離開。傅瀾了然,李思齊意味深長,范丞則目瞪口呆。少了一個人,也沒繼續(xù)的心思,李思齊急著要回學(xué)校找蘇覺算賬,范丞女朋友約他去逛街,傅瀾無所事事,便在火鍋店的四周轉(zhuǎn)轉(zhuǎn)。帝都的夜晚是光的世界??v橫交錯的交通設(shè)施,構(gòu)成了城市的血脈和骨架,一條條街道上的路燈亮了,向前望不到頭,向后望不到尾,像一串串的明珠。街道兩旁,七彩的霓虹燈錯落有致地閃爍著絢麗的光芒。遠處的汽車燈光,恍如夜晚動物發(fā)亮的眼睛,裝點著夜幕下的城市。街上人來人往,大多是情侶牽著手,抱著摟著,開學(xué)了,兩個月不見的情侶回到學(xué)校,自然要出來恩愛一番。傅瀾孤家寡人,倍感無趣,想打車回學(xué)校。突然,傅瀾感覺自己的襯衫衣擺被什么拉住了。低下頭一看,一個渾身散發(fā)著淡淡冷漠氣息的男孩背光而站,長長的劉海蓋下來,遮住了眉目,黑夜中有點看不清表情。小孩大概十來歲,瘦骨伶仃,穿著破舊,蠟黃的臉上擋不住他的好樣貌。傅瀾蹲下身,溫柔地問:“小弟弟,怎么了?”小男孩緊緊拉住傅瀾的衣擺不放,“哥哥,我不見了,你幫我找找吧!”傅瀾蹙眉,“什么‘我不見’了?是迷路了吧?”小男孩沒回答,含糊不清地點點頭。“你mama呢?你在這里游蕩多久了?”小男孩的打扮,讓傅瀾懷疑他已經(jīng)在外面飄蕩很久,衣服又臟又舊,還有破洞,面黃肌瘦。“mama在我小時候就不見了,我在這里走了好久,沒人理我。就大哥哥是好人?!?/br>無比同情小孩,傅瀾早就聽聞社會冷漠,老人跌倒沒人敢扶擔(dān)心被訛,現(xiàn)在連小孩丟失了,都沒人報警,傅瀾真想對滿大家的人群大吼,“你們的良心被狗吃了??!”傅瀾拍了拍小男孩的頭,“你叫什么名字?記不記得你家在哪?我?guī)慊厝?,要是不記得,我只能把你送到警察局,讓警察幫你找了。?/br>小男孩快速地搖搖頭,聲音帶著某種空洞,“我叫林雨澤,我記得家里的路,哥哥你不要送我去警察局,我怕。”傅瀾溫柔撫摸著林雨澤亂七八糟的頭發(fā),也不嫌臟,對他這種一年要在山里誦經(jīng)聞法、參禪悟道的人來說,一個星期不洗澡是常事,更不用說在深山在摸爬滾打。“餓不餓?哥哥買東西給你吃?然后送你回家,你家在哪?給我個地址?!?/br>“不餓。哥哥我不記得家里的地址,但是我知道怎么走,你帶我過去好不好?”林雨澤眼里出現(xiàn)了乞求的意味,他在這里游蕩了兩天,拉過不下幾萬人的衣擺,男女老少,所有人都當(dāng)他不存在,唯一理他的人是傅瀾,如果這個看上去溫和的大哥哥都不管他,就不知道怎么辦了?怎么辦?真的不理自己,就把傅瀾推到車輪下,讓他的身體被碾壓到支離破碎,抽他的筋扒他的皮!傅瀾沒察覺林雨澤的戾氣橫生和猙獰扭曲,他牽起小男孩的手,走進旁邊一家燈光溫暖的面包店,買了幾塊奶油蛋糕,遞給林雨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