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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征性夾了些青菜,入口發(fā)現(xiàn)清脆爽口,傅瀾如狂風過境掃了大半碟青菜,白傾夏幾乎以為他是餓死鬼來投胎。少根筋的傅瀾飯飽喝足,真心實意贊美道:“白教授,您這手藝趕得上五星級大廚了!”白傾夏懶得告訴他拿他和五星級大廚比降低了他身價,他曾經(jīng)掌管過御膳房、世界七星級大酒店的主廚,擅長中餐、西餐烹調(diào)技術(shù),甜品、調(diào)酒信手拈來,時間太漫長無聊,在幾十億茫茫人口中找唯一一個人,機率比中億萬彩票還難幾百倍。地府尋人的路斷了,他只能不斷通過不同行業(yè)接觸不同的人,靠著渺茫的希望接觸更多的人,提高尋找比例。“說吧,今晚來找我什么事?”“我來道謝和道歉的,”傅瀾突然局促起來,“教授你救了我,我還誤會你……”“想要林雨澤的身體?”傅瀾搖搖頭,“不,他在那里也蠻好的?!敝辽贋槟愕目蒲凶鲐暙I。白傾夏打量眼前的男孩,清秀溫潤,他明明清楚自己體質(zhì)特殊,還敢三更半夜帶鬼去找尸體,該說他勇敢還是愚蠢,“這個周末找輛車和處理尸體的人,我把林雨澤弄出來,給你半小時時間運走。”傅瀾低下頭,白傾夏看不到他豐富的表情。“教授,我是真心來找你道歉和感謝的,不是來討林雨澤的身體,魂飛魄散了,”傅瀾停頓一下?!耙眢w也沒用。你救了我兩次,我不想再和你添麻煩,姚叔有說你是受命在‘農(nóng)場’科研,我那天在醫(yī)院亂說話,您別往心里去。”白傾夏面無表情,“我不需要你的感謝或者道歉。話我擱這,這個周末、半個小時,我很忙,錯過了以后哭著跪下來求我也懶得理你?!?/br>再三考慮,傅瀾應(yīng)了,也好,以后不用再掛念林雨澤的事,只是又欠白傾夏人情了。傅瀾磕磕巴巴地說:“教授,不知道怎么感謝你好?!?/br>白傾夏突然站起身,越過桌子,意味深長地看著傅瀾往椅子后縮,“就當那晚的費用好了,你的味道,真不錯。物種不一樣,我比人類強多了。有需要的話,來找我?!?/br>仿佛有人在腦袋中投了顆□□炸出一大片蘑菇云,傅瀾臉紅到耳根,簡直能滴出血來,他不顧白傾夏近在眼前的俊臉倏忽站起來,結(jié)結(jié)巴巴,“白白教授,太晚了,我要回宿舍?!闭f完顧不得禮儀就往門口走。“站住。”白傾夏涼涼的聲音阻止傅瀾逃跑的腳步,他欲哭無淚,讓你蠢,讓你入蛇窟!“白、白教授還有什么事嗎?”傅瀾咽著口水小心翼翼地問。白傾夏淡淡往沙發(fā)一座,優(yōu)雅得像個貴族,“吃了我的飯,刷頓碗不為過吧?”傅瀾心抖肝顫地飄去收拾碗筷。白傾夏的眼睛一直注視著傅瀾的背影,黑得像個無底洞。這獵物好玩,怕他怕得手腳發(fā)抖來找上門來道歉,讓他忍不住要逗他,看傅瀾的底線能到哪。第二天傅瀾跟著舍友去上課見到了站講臺的白傾夏想大哭一場,什么叫冤家路窄,這就是非常典型的狹路相逢,能抓出來當案例了。唐木溪看著傅瀾沒骨頭似的往范丞背后藏,忍不住問他,“你和老師有過節(jié)?”啞巴吃黃連的傅瀾內(nèi)傷到吐血,敷衍道:“絕對沒有的事。老師的課講得非常棒,我喜歡。”兩節(jié)課,傅瀾擔心白傾夏為難他的場景沒出現(xiàn),直接上課。傅瀾松了口氣之余暗暗唾棄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說的大概就是他了。傅瀾下了定義:白傾夏是條多才多藝、心胸寬闊的好蛇,雖然比較愛嚇唬他和調(diào)戲他。下午沒課,傅瀾打算和舍友吃完飯讓姚叔聯(lián)系一下處理尸體的人,后路他想好了,將尸體火化后找間寺廟買個靈位供起來,在山里修行,虛衍曾講過,出家人念經(jīng)誦佛,可以招來陰魂旁聽,獲取功德,投胎轉(zhuǎn)世。林雨澤不在了,但傅瀾寧愿假裝他存在另一個世界不知名的角落,這樣他比較好受。他在農(nóng)民工小學當志愿者老師,對比孩子們天真浪漫的笑容,條件艱苦算不上事。早點認識林雨澤就好,說不定他能幫上忙。開學到現(xiàn)在,還沒去過幾所小學,下個周末有空去看看,答應(yīng)孩子們買文具記得要帶上。傅瀾叮囑自己。白傾夏皺著眉頭看著傅瀾出神,沒人敢在他課上睡覺或注意力不集中,一他對自己專業(yè)水準有信心,第二,白傾夏掃了座無虛席的教室一眼,不少學生來蹭他的課,其中大部分為女生,就算不為他的學識,為了這張臉也值得看一上午了吧。居然敢神游,白傾夏對傅瀾非常不滿,“從左手邊倒數(shù)第三排第十六個座位的同學,請回答問題?!?/br>傅瀾還在走神,倒是坐在一邊的李思齊反應(yīng)過來了,桌底下暗暗戳了戳傅瀾的腰,傅瀾怕癢,一下子戳在敏感點上失聲叫了出來,“你干嘛?”這下整個教室的學生都望向這邊,李思齊一向游刃有余,第一次感覺丟臉,低聲提醒,“白教授讓你回答問題?!?/br>傅瀾才注意到白傾夏桃花眼直勾勾地盯著他看,里面閃現(xiàn)在異彩,他不知所措地站起來,看看同學、翻著課本,一只手放在書上盲無目的地指著,一只手悄悄拽李思齊的衣角,求他幫忙,李思齊愛莫能助看了他一眼,教授提的問題很長,這會全班的注意都在這,怎么說?傅瀾滿臉通紅,過了許久才小聲地說:“教授,我不知道?!?/br>白傾夏受用地看著傅瀾慌慌張張的樣子,促狹道:“我以為我的臉能讓人不走神?!?/br>全班同學哄堂大笑。讓傅瀾坐下后,白傾夏繼續(xù)講課。出了丑的傅瀾對著白傾夏呲牙咧齒,心有靈犀般,白傾夏一個眼神睨過來,傅瀾怵了。剛剛還在夸他心胸開闊是條好蛇,根本就是墨水吃到肚子里,一身黑透了的壞蛇!第53章金巧巧(三)終于挨到下課,傅瀾等白傾夏、同學全走光了才出了教室門口,意外看到失魂落魄的尤俊希,眼眶深陷紅腫,憔悴不堪,他此時不該在醫(yī)院陪著謝依帆嗎?怎么會在這?“你什么時候到的?怎么不打電話給我”尤俊希見到傅瀾,強顏歡笑,“我在這站了一節(jié)課了,你們的教授不僅課講得好,人也帥?!?/br>“你怎么在這?阿姨呢?依帆呢?”尤俊希眉頭緊鎖,頭深深地扎下去,許久才發(fā)出一聲嘆息,傅瀾隱隱約約地出幾聲梗咽,不好的預(yù)感盈滿心頭。“傅瀾,你幫我去看看依帆吧。她的手機被阿姨沒收了?!庇瓤∠B曇羯硢?,“我要走了,不留在帝都實習,等拿畢業(yè)證的時候才回來。”猛地抓住尤俊希皺巴巴的襯衫,傅瀾生氣地吼道:“你幾個意思?你走了依帆怎么辦?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