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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的柳樹倒映在水里,泛起層層漣漪,唐木溪一路走一路和傅瀾分享他和游沅的故事。從相遇到相愛,共同的話題,游沅找了蹩腳的理由每晚要回海里,最后終于承認(rèn)是鮫人了,偷偷摸摸帶他去海邊,游沅在海里現(xiàn)出原形,黑色的鮫尾在月光下閃閃發(fā)光,唐木溪移不開眼睛,對他的愛又深了一層。話說得斷斷續(xù)續(xù),有時唐木溪自己笑了,有時又梗咽,他對游沅的感情愛恨交加,現(xiàn)在剩下無盡的悲涼,只要游沅好起來,他愿意拋棄前嫌,安安穩(wěn)穩(wěn)過日子。唐木溪話鋒一轉(zhuǎn),“傅瀾,你和教授在一起嗎?”沉浸在自己思緒里的傅瀾猛地愣住,結(jié)結(jié)巴巴,“怎、怎么突然問起這個?”唐木溪莞爾一笑,“明眼人看得出來,教授對你有感情。”傅瀾漲紅著臉,慢慢地垂下長睫毛,“不是你想的那樣?!?/br>“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唐木溪的眼睛望向水中月,“人類的壽命不如他們的長,只是想提醒你,珍惜眼前人。不要像我一樣,等游沅快沒命了才幡然醒悟。”傅瀾內(nèi)心嘆了一口氣,無言陪著唐木溪繞著人工湖走了一圈又一圈,走到接近嘉綠苑的附近,傅瀾覺得有些頭疼,雙腳發(fā)軟,越走越慢,對上了唐木溪緊張的雙眸,他突然有了不詳預(yù)感,“你做了什么?”唐木溪紅了眼眶,臉上異樣的悲戚沉痛,“傅瀾對不起,要救游沅的唯一辦法是要白教授的七寸血……原諒我的自私……”打蛇打七寸!七寸不是蛇的致命點嗎?唐木溪要傷害白傾夏?!不可以!傅瀾呼吸變得急促,他掏出手機想打電話給白傾夏警告他,唐木溪發(fā)現(xiàn)他的意圖,一把奪下他的手機,傅瀾給下---藥整個人感覺軟綿綿、力不從心。“你、你要、要干什么?”傅瀾的意識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白傾夏,危險!唐木溪沒正面回答問題,深感內(nèi)疚的他流著眼淚一直重復(fù)著:“傅瀾對不起,對不起,等事情過了,我會補償你的,多少錢都給……”傅瀾倚著柳樹身體慢慢軟下來,白傾夏,有危險,不要來……傅瀾徹底昏迷過去,唐木溪打個電話交代保鏢帶著醫(yī)生進來,門衛(wèi)給他買通,唐木溪拽緊懷里的藥粉,接著就剩下給傅瀾一刀等白傾夏出現(xiàn)了。唐木溪從袋子里掏出手套戴上,拿著一把小刀正對傅瀾的手腕,從來沒有如此強烈的感覺,他會隨這世界冰冷,唐木溪的雙手顫抖得不像話,從來沒殺害過動物的他今天要傷害一個心地善良的舍友,他哆哆嗦嗦刀都快握不住,最后閉上眼睛,再睜開眼里盡是決絕,咬緊牙關(guān)對著傅瀾手腕處就是一刀,頓時血流如注。唐木溪手里握著藥粉,淚眼模糊了眼前的景象,拜托,白傾夏,你趕緊出現(xiàn),傅瀾還要急救,別讓我等太久……唐木溪擦著眼淚,緊張兮兮地等著白傾夏的出現(xiàn),冬天的帝都分外寒冷,他覺得自己手腳失去知覺,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凍的,唐木溪嘗試移動自己,卻突然發(fā)現(xiàn)不對勁,湖中模模糊糊出現(xiàn)了一個飄著的身影,胖胖的身影越飄越近,唐木溪嚇得心臟噎在喉嚨里,這明顯不是人!人哪里有可能從湖里冒出來,還身體輕盈地從湖中“走”過來!唐木溪簡直快嚇暈了,但對救游沅一事萬分執(zhí)著,拼命咬著自己的下嘴唇保持清醒。身影越來越近,唐木溪看清楚那是個胖胖的中年女人,披頭散發(fā),兩個深陷的眼窩,慘白的整張臉扭曲變形,像崎嶇的山脈與山谷呈現(xiàn)在面前,身上的衣服有些破舊,卻還算整齊。她看著地上流血的傅瀾,生氣地發(fā)出無聲的嚎啕,唐木溪從她空洞的眼神里看到憤怒、緊張,唐木溪渾身發(fā)冷,死死咬著嘴唇,生怕女鬼朝他撲過來。女鬼緊緊是怨氣十足地瞪了唐木溪一眼,然后圍著傅瀾團團轉(zhuǎn),手一次又一次穿過傅瀾流著血的手,想幫他按住,沒有實體的她根本碰不到傅瀾。幾次失敗嘗試之后,女鬼漸漸地咆哮起來,青白的臉色發(fā)紫,脖子漲得像要爆炸的樣子,她無聲地嚎叫著,唐木溪看清楚女鬼沒有舌頭!她指著唐木溪又指著傅瀾,明顯要他救他。唐木溪猶豫了,難道白傾夏不在嘉綠苑,難道他要為了一己之私眼睜睜看著傅瀾命喪在此?可游沅怎么辦?女鬼見唐木溪沒動作,灰色的眼睛變暗了,突然閃爍了一下,又變得通紅,燃起了不可遏制的怒火朝唐木溪撲過去,緊緊扼住他的脖子,唐木溪揮著雙手想打開女鬼青白的手,卻怎么也做不到。一陣?yán)滹L(fēng)從身邊吹過,仿佛過了一個世紀(jì)那么久,就在唐木溪快沒呼吸的時候,女鬼突然張開嘴巴好像受了什么刺激在尖聲嚎叫,接著不見蹤影。白傾夏赫然出現(xiàn)在唐木溪眼前,他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留著血的傅瀾,臉色劇變,下一秒傅瀾被白傾夏牢牢抱在懷里,他手里出現(xiàn)銀色的光芒,對著流血不止的手腕輕輕地輸送靈力。傅瀾昏迷的臉抽搐一下,明顯痛到極致了。白傾夏的心也跟著揪緊,是誰?誰敢傷害你!傅瀾給唐木溪割一刀的時候白傾夏正在沐浴,他當(dāng)時心里猛地抽痛,不詳預(yù)感籠罩全身。銀蛇族趨利避害的能力,由于他是混血,白傾夏沒辦法像殷池那樣做到一點風(fēng)吹草動就預(yù)示未來,他從一條小蛇到今天的成精,只有出世那會有生命危險、宇文律有赴三皇子熙承染的約時才出現(xiàn),這次是第三次。他第一反應(yīng)就是傅瀾出事了,停止沐浴召出衣服披上到瞬間移動要樓下不過短短一分鐘,循著傅瀾的味道來到湖邊,就聞到一股熟悉的血腥味!傅瀾受傷了!對待任何事情一直臨危不亂的他第二次體會雙腿不聽使喚,像篩糠低地亂顫起來,他的手不停地顫抖,腦袋失去思考能力,只剩漫天的血紅,是誰!誰敢動他的寶貝?!白傾夏心里囚禁已久的猛獸要脫籠而出,把傷害傅瀾的人撕個粉碎!現(xiàn)場只有唐木溪和失去蹤影的女鬼,女鬼幾次保護傅瀾,白傾夏相信動手的不是她,那就只有唐木溪了!白傾夏冷冷地說:“是你傷害他的?”唐木溪終于明白被蛇盯上是什么感覺,呼吸急促到喘不上氣,仿佛突然之間失去雙腿一樣,腦袋里想的是趕緊拿藥粉灑向白傾夏,可手一點都不聽使喚,一直顫抖!白傾夏眼角輕輕一掃,唐木溪整個人被不知名的力量提起,往旁邊的樹撞去,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白傾夏溫柔地吻了吻傅瀾的嘴角,說出來的話卻冷酷得像千年寒冰,“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傷害他,你就得死?!?/br>話語一落,唐木溪又噴了一口血,五臟六腑全攪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