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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開李思齊現(xiàn)在全身黑色縈繞,是他心術不正造成的,其他的再怎么看都是個尋常人。是誰指引他往早已破敗的祖屋跑?是誰讓兩只綠毛龜妖獸守著從前的繁梨小鎮(zhèn)現(xiàn)在的李家村?是誰讓李家村的鬼魂往生不了,在這日復一日積怨積惡變成惡鬼?白傾夏冷笑一聲,心里大概有了答案,自己尋了千百年的仇家,終于開始露出馬腳了。白傾夏面癱著一張臉說:“你以為那個人說的就是真的?他騙你的!不然我和傅瀾怎么會在李家村!我們怎么知道蘇覺在這,全是他告訴我們的!他想害蘇覺!”李思齊臉色大變,大喊大叫:“不可能!不可能!”傅瀾聰明伶俐,猜出白傾夏的想法,接了話語說:“舍長,你還記得游沅嗎?唐木溪受了個男人的蠱惑,說他能醫(yī)好游沅的病,讓唐木溪動手傷人取血就可以救游沅!還好我們及時發(fā)現(xiàn),避免木溪鑄成大錯,可是加速了游沅的死亡!你不要再執(zhí)迷不悟了!蘇覺需要去醫(yī)院!”蘇覺是李思齊的軟肋,他有片刻的猶豫。他是在帝都市中心廟里的山門殿求姻緣的時候遇到那個人的,他當時坐在老榕樹下,樹枝上掛著數(shù)不清的紅綢緞,隨風起舞,美不勝收,他卻頹唐地拿著手里的下下簽出神,“春心莫共花爭發(fā),一寸相思一寸灰”。連神都告訴他,李思齊與蘇覺無緣。李思齊處于憂郁時聽到那個人說,“誰說那是神的旨意?事在人為?!?/br>他指引李思齊用拿到的三十萬帶蘇覺遠走高飛。李思齊平時自己有做投資,但他爸爸mama看得緊,只要動了戶口的錢,父母會防著他。迫不得已,他將蘇覺還李家的三十萬收起來了。李良勝質問蘇覺時,李思齊能感受到蘇覺對他的失望和痛恨,可是,為了將來必須這樣做!蘇覺恨他就恨吧!他已經打算花一輩子的時候疼他寵他,他們有一輩子的時間慢慢耗著,蘇覺心腸軟,總有一天會被他打動。那個人還告訴李思齊,在辦理護照期間,他們可以躲到李家村,李家再有通天本事,也進不去爺爺?shù)淖嫖荩驗槔罴掖迨菈K福地,他在那里下了結界。李思齊一開始不相信,質問他為什么幫他,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對方連理都不理,直接消失。李思齊嚇得腿軟,那個人來無影去無蹤,李思齊連他的面貌都沒看清楚,自然是不相信他的話。后來蘇覺的決絕,逼迫李思齊鋌而走險,把人綁到李家村,也應證了那個人沒有騙他。李思齊開始認為那個人說的是真的了,他躲進去幾天了,根本沒人發(fā)現(xiàn),而且時間好像在這里停滯了,不會天黑,他收拾好祖屋,就在這里和蘇覺拜堂了,當然蘇覺是出于昏迷的狀態(tài)下完成儀式,但李思齊已經心滿意足。直到白傾夏和傅瀾的出現(xiàn),說要帶走蘇覺。李思齊的想法,白傾夏讀心讀得一清二楚,便不再和他廢話。白傾夏手指輕輕一動,一條毯子有生命意識般將蘇覺包裹起來,李思齊見白傾夏動了蘇覺,嘶吼著歇斯底里朝他們沖過來,打算拼命。白傾夏擁著傅瀾輕輕躲過襲擊,一個響指,李思齊暈了過去。傅瀾聽見響動,趕緊拉下絲帶,剛好看見李思齊暈倒在地上的一幕,緊張地問:“你對舍長做了什么?”“暈過去而已。”白傾夏說:“我們還有事做,我先把蘇覺送到殷池那去救治?!?/br>墻壁出現(xiàn)了道白光,蘇覺從床上飄起來,隨之在白光的籠罩下消失不見。傅瀾神奇地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幕,問:“我們還要干嘛呢?思齊怎么辦?”白傾夏點了點傅瀾的鼻子,“當然是去給我的寶貝出氣?。∥覀円踩槆樐切┕?!至于你們舍長,暈過去而已,等他醒了就好。”傅瀾聽到白傾夏要去收拾惡鬼,有些害怕看到rou體融化惡心的一幕,咽咽口水,“我們還是走吧?!?/br>“當然不行了,留惡鬼在這,結界破了,遲早有一天會出去禍害人間?!卑變A夏沒告訴傅瀾的是,沒有兩只綠毛龜妖獸鎮(zhèn)著吸食怨氣,鬼氣傳播開來,住李家村的村民會受影響,變得暴戾。本來李家村就夠烏煙瘴氣了,沒必要留著這個隱患。傅瀾好奇地問:“為什么這些鬼不去投胎呢?”白傾夏一邊牽著他往外走,一邊說:“投胎是要對人世間沒有掛念,而且生前沒作惡的人才能順利往生。李家村千百年來做生意利益熏心,制作販賣假藥害人,雖然賺得盆滿缽滿,后遺癥是巨大的,不過在世的人看不到。”傅瀾有些不明白,“什么后遺癥是在世的人看不到的呢?”白傾夏寵溺地蹭著傅瀾的鼻尖說:“佛法是講究超度的,但超度的功用有限,甚至是一種次要的力量。相比較而言,修善是個人生前的事,但活人的修善功德可以‘回向’給死人,也說,死人能得到這種功德的七分之一,其余六分之一是活人自己得到的?!咀ⅰ客瑯拥览?,活人作惡了,積下的罪行一樣能‘回向’給死人,雖然也是七分之一。李家村世世代代做生意以利益為準,罔顧人命,罪孽深重,這種烏煙瘴氣的罪行七分之一‘回向’給死去的人,算起來是筆大帳?!?/br>白傾夏怕嚇著傅瀾的是,加上“某人”給李家村下詛咒,布結界,貪婪的妖獸以吸食怨氣腐rou為食,自然希望李家村世世代代做更多的惡行,因果循環(huán),逝者被困,生者暴虐,自然不得善果。白傾夏補充了一句:“李思齊的爺爺李良勝當年買了假藥,一股腦推進河里是例外,本來可以得福報,可惜他這人斤斤計較,也是福薄之人?!?/br>傅瀾似懂非懂點點頭,“好可惜。”白傾夏拉著傅瀾往第二排的建筑走去,“走,去給你出口氣?!?/br>惡鬼們感知到有強者的到來,拼命往第二排建筑里擠,全身哆嗦,腐rou融化得更快,黑色的液體往地上掉,沒一會又像有生命一樣回到他們身上。傅瀾惡心得直往白傾夏懷里縮。白傾夏難得皺了皺眉頭,怒火直燒!他的寶貝剛剛就給這玩意嚇著了,實在夠惡心!傅瀾悶在白傾夏懷里,小聲地說:“不出氣了,我們走吧,太惡心了?!?/br>白傾夏垂下頭,輕輕揉著傅瀾的頭發(fā),“好,寶貝,等我會,我把事做好就帶你回家,給你做好吃的。”白傾夏只要簡單站在這里,惡鬼們就給他身上的妖氣嚇得夠嗆,可白傾夏覺得不解氣,他想重新布好結界,讓惡鬼們永世不得超生,呆在這沒有時間流逝的地方,相互怨恨,沒玩沒了!誰讓他們嚇著他的傅瀾了?傅瀾好奇地問:“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