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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不提,世交的兩家人,該知道的應(yīng)書曉全知曉了。白傾夏仿佛看出應(yīng)書曉所想,真誠地說:“喜歡一個人,就想做一輩子的飯給他吃?!?/br>應(yīng)書曉沒說話,倒是傅瀾臉上的笑遮不住,他沒有mama的擔(dān)憂,他相信白傾夏說的一輩子就是一生一世,當(dāng)晚,白傾夏當(dāng)著傅瀾一家的面整出了一桌滿漢全席,傅家人目瞪口呆。傅瀾的男朋友,除了不會生孩子,其他,滿分!無可挑剔!傅斑甚至覺得,好白菜讓豬拱了,當(dāng)然,白菜是白傾夏,豬是自家弟弟。大堂哥傅賢的老婆回房擰著老公的耳朵,羨慕嫉妒恨讓老公多學(xué)著點,這典型是“隔壁家的老王”??!飯飽喝足,傅國魂拉著白傾夏下象棋,他一開始對傅瀾帶個男朋友回來,氣得快拿槍崩了男狐貍精!他一直看好傅瀾和謝依帆在一起,哪知道謝依帆那丫頭看不上自己孫子,也罷,是自己孫子不開竅。再不濟相親吧,以傅家的條件,幫傅瀾找個合適的妻子,平平淡淡過一生。自己和妻子翟心荷也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進的婚姻殿堂,一輩子恩愛如初,老婆子命不好早走,是他一輩子的痛。翟心荷是大家閨秀,當(dāng)年鬼子進村,好人家擔(dān)心女兒被糟蹋,在路上只要是個男人,大家都搶著回家當(dāng)女婿。翟心荷的父母也不例外,傅國魂的父母只是翟家的長工,窮得響叮當(dāng)。當(dāng)時自己還是個十六歲的放牛娃,翟父看他吃苦耐勞,便把十五歲的女兒翟心荷許配給他。日子最苦的時候,傅國魂給抓去當(dāng)兵,翟心荷一人當(dāng)?shù)?dāng)娘,養(yǎng)活兩個兒子。傅國魂對這個愛妻,始終深切懷念著。翟心荷走的前兩年,開始犯糊涂,她生病初期,講話前言不搭后語,性情變得乖僻,甚至是不通情理。一開始傅國魂不在意,以為她越老越像小孩,和自己撒嬌。直到有一天,翟心荷突然喊著找傅瀾,傅國魂告訴她傅瀾去上學(xué)了,她并不相信,轉(zhuǎn)身在屋內(nèi)尋找起來,后來又出了軍屬大院,找了一圈,歇斯底里尖叫著,“這是哪?這不是我家!”直到那一刻,傅國魂那刻才意思到,翟心荷真的犯糊涂,再也回復(fù)不到以前那個心地善良的大家閨秀,他不由悲從中來。翟心荷犯病的時候,有時嚷嚷要吃臘rou,這是他們小時候家鄉(xiāng)的特產(chǎn),傅國魂叫了家鄉(xiāng)的戰(zhàn)友當(dāng)天空運了些回來,她卻不吃。有時又吵鬧著要找件少女時代穿的束腰連衣裙,傅國魂想給她做一件,兒子們反對,明確告訴他,mama等會就忘得一干二凈,不要費勁。果然翟心荷一覺醒來,不再提起連衣裙。翟心荷去世的前幾天,突然把傅國魂叫到跟前,她說:“老頭子,年紀大了,少發(fā)脾氣,少吃咸,好好和兒子相處。還有傅瀾,我放心不下他,那么好的孩子,他是我們倆一手帶大的……”說話的時候翟心荷像往常一樣清明優(yōu)雅,不一會便沉沉睡去,情況不好。去世的當(dāng)天,翟心荷已經(jīng)在醫(yī)院呆了小半個月,她眼睛緊閉著,又睜開,她在人群中找到傅國魂的身影,眼睛變得濕潤,緩緩淌下一滴眼淚。傅國魂走過去握著她尚有余溫的雙手,然后慢慢轉(zhuǎn)涼。翟心荷走得安詳,幾乎沒有痛苦。傅國魂失了愛妻,盼著來世,再續(xù)姻緣。接到兒媳應(yīng)書曉的電話,告訴他傅瀾要帶個男朋友回家,給了他當(dāng)頭一棒。他當(dāng)了一輩子的軍人,思維正統(tǒng),品行端正,男人與男人談戀愛他不是沒聽過,放自家孫子身上甚是別扭。傅瀾應(yīng)該像自己找個妻子,相濡以沫一生。傅國魂跳腳,當(dāng)下差人買了機票飛過來,等著人到給下馬威。第一眼見白傾夏,這小子生得一副好相貌,不卑不亢,一出手禮物送得大伙對他印象上了個臺階。拿人手軟,吃人嘴短呀!一輪灌酒,白傾夏酒量驚人,喝多了也彬彬有禮,酒品管人品,看著靠譜。傅國魂心里還有個疙瘩,白傾夏看著樣樣都好,就是個帶-把的!昨晚傅國魂在兒媳的阻止下,喝了個八分醉,意識暈暈沉沉,他以為能一覺到天亮,結(jié)果夢見許久未入夢的翟心荷,她躺在病床上,神色虛弱,眼神份外清明,“老頭子,傅瀾我放心不下他,那么好的孩子……”傅國魂驚醒后,悵然若失,接著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老婆子,就你會來事……”一如傅瀾小時候闖禍,他要發(fā)脾氣,翟心荷便跑過來護著,“我們傅瀾是多好的孩子,收起你那黑臉,嚇著孩子了!”她對傅瀾寵著卻不溺愛,以身作則,教傅瀾行為處事之道。傅瀾今天的懂事善良,和翟心荷的言傳身教分不開。傅國魂算是同意了,對自家老婆沒轍。兒孫自有兒孫福,也罷。當(dāng)晚,白傾夏整出一桌滿漢全席,好吃到傅家人快咬掉舌頭。傅國魂還有幾分不情愿的心,也被美食收得服服帖帖。這孫媳婦,除了不是女人,完美!傅國魂睨了眼吃得不亦樂乎的傅瀾,白傾夏溫柔地幫他擦拭嘴邊的油膩,傅國魂不自覺摸了摸鼻子,是自家孫子撿了便宜!飯飽喝足,傅國魂招呼白傾夏下象棋,傅瀾笑得眉眼彎彎,他爺爺這關(guān),也是過了!白傾夏和傅國魂舉棋對奕,高手過招,運籌帷幄,眼觀大局。傅國魂一馬當(dāng)先,白傾夏引敵深入,象棋是紙上的用兵布陣,兩個人你來我往,最后白傾夏棋慢一步,讓傅國魂將軍。傅國魂欣賞地看著白傾夏,這小子心思縝密,關(guān)鍵時刻出差錯,怕是顧及老頭子的臉面,輸棋給他,又輸?shù)貌浑y看。傅瀾在一旁看得云里霧里繞,他懂得象棋的規(guī)則,不精通,爺爺和自家戀人一盤棋下了近45分鐘,也不好意思打斷,安安靜靜坐著看。傅國魂拍著白傾夏的肩膀,“小子有前途!承讓!”白傾夏謙虛地說:“爺爺好棋藝!”兩個人又下了幾盤棋,傅瀾實在無趣,心里念著出現(xiàn)在照片的半個人頭,心頭一動,沒準爺爺認得。傅瀾不抱希望地問:“爺爺,你認得一個婦女,聾啞人嗎?”傅國魂和白傾夏在棋盤上廝殺,沒聽清,“你說什么?”“你認識一個聾啞的中年婦女嗎?”傅瀾自己本身不確定,女鬼沒舌頭,可她似乎能明白自己說話,不一定聾了。傅國魂一馬當(dāng)先,過了楚漢河,頭也不抬,“你說的是軍屬大院一街之隔那間舊書店老板收留的那個啞女人?”傅瀾吃驚,“爺爺,你認得?”“就你小子沒記性!”傅國魂沒好氣地說:“你也認識,小時候你跟著你奶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