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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散精力控制身上的怨鬼不反噬,幾個小時下來,已是精疲力盡。白傾夏瞅準金堯已是力盡神危,他化出萬到銀光,徑直往金堯身上招呼去,金堯生生挨了這一下,負痛難忍,不能再戰(zhàn),怕白傾夏拿自己取七寸之血,匆匆忙忙變成人形。金堯早已不見最初的風采,全身負傷,狼狽不已,但他速度敏捷,趁著白傾夏勝利松懈之際,使了道小法力,把地上躺的年輕男子吸到自己身邊,掐住他的脖子。殷池懊惱自己觀戰(zhàn)入迷,竟忘記廢墟之中,還有一個人類,怕金堯再下毒手,趕緊把傅瀾帶到自己身邊。傅瀾被縛在結界中,金堯與白傾夏打得房屋倒塌、山崩地裂,傷不得他一分一毫。受視野局限,傅瀾只看見兩條巨蛇交戰(zhàn)的部□□體,并不能看個全部,心里盡是擔憂,同時,他氣殷池的冷漠,面對兒子與敵人交戰(zhàn),袖手旁觀。傅瀾恨不得自己變成妖怪,助白傾夏一臂之力。白傾夏化成人形,他同樣掛了彩,臉上有些疲憊之色。他先是看了一眼傅瀾,見他安然無恙呆在殷池身邊,頓時松了口氣,轉頭癱著一張臉看著金堯。白傾夏道:“金堯,成王敗寇,別傷及無辜。”金堯狠狠掐了年輕男子的脖子,男子在昏迷中仍顯出痛苦之色,金堯兇相畢露冷笑道:“定論別下得太早,還沒到最后一刻。宇文律的轉世,你救不救?”殷池大駭,自己一直猜想傅瀾麻煩不斷,無疑是宇文律的轉世,怎么這會金堯手頭上的男子是怎么回事?他是宇文律的轉世?白傾夏冷冷說:“殺了你,拿你的七寸之血,人不就得救了?”金堯同樣冷笑了一下道:“你以為我的血,還是純凈的金蛇之血,能解毒,哈哈哈哈,你太天真了!”白傾夏頓悟,想起剛剛金堯身上成千上萬的冤魂,猛地把頭轉向殷池。殷池神色沉重,此時此刻金堯的血,加上不勝枚舉的冤魂怨氣,比他的毒還要厲害幾分。白傾夏沉下臉問:“殷池,你的血呢?”好你個小子,有了媳婦不要爹,竟然把主意打到自己頭上來!殷池轉念一想,這些年來自己沒盡一個父親的職責,就原諒不孝兒子了。殷池心里有數(shù),人命關天,又是白傾夏心尖上的人,宇文律轉世的年輕男子也好,傅瀾也好,都需要解毒之法。殷池正色道:“我為蛟龍,不是蛇,我的血沒用?!?/br>白傾夏眼睛里醞釀著風暴,聲音竟控制不住有些顫抖問:“我的呢?”殷池沉聲說:“金蛇銀蛇,素來毒性不同?!?/br>白傾夏如遭雷劈。傅瀾臉色煞白。金堯享受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大快人心呀!他哈哈大笑說道:“白傾夏,求我!求我救他們!”白傾夏故作鎮(zhèn)靜,其實他手已經顫抖起來,千年前,保護不了所愛的往事折磨著他,白傾夏問:“你有辦法?”“黑化之前,我把我的血做成藥丸了,藥丸只有一枚,你救誰?”金堯神色變得幽深,詛咒的反噬之痛,刀刀割著他的七寸,鱗片被剝,血流成河。如此寶貴的血液和鱗片,自然不能浪費。白傾夏毫不猶豫地說:“傅瀾?!?/br>金堯挑眉,傅瀾的眼淚幾乎要脫眶而出。“果斷、痛快!”金堯用力一掐,年輕男子的脖子被扭斷,失去聲息,“沒用的東西,不留著礙手礙腳?!?/br>白傾夏深深地閉上眼睛,他還未證實男子是否宇文律的轉世,若是,他愧疚一生,若不是,一條人命被殺,傅瀾肯定不好過。金堯打得好算盤,為的是讓他們不得安寧。白傾夏有如孤獨在黑暗中漫步上千年,看到天明的一絲微光,他知道金堯不會那么好心,仍抱著希望問:“條件?”金堯幾乎要拍手稱快,他得意說道:“你的七寸之血,還有,跪著求我?!?/br>作者有話要說:卡文卡得要死,感謝,提供我寫打斗場面的素材。差一章完結!第110章終篇我執(zhí)(十二)白傾夏眉頭一蹙,他沒有人類“男兒膝下有黃金”的是非觀,只是對敵人下跪,白傾夏心有疙瘩,回頭看了眼白著一張臉的傅瀾。傅瀾被殷池封了幾大xue道,渾身無力,他聽見金堯的條件,又瞧他殺人不眨眼,怕白傾夏吃虧,也舍不得他委屈自己,朝仇人下跪。傅瀾對上白傾夏深情款款的眼睛,內心深處受著煎熬,眼淚止不住往下掉。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傅瀾幾乎快看不起自己了,他好歹是個男人,這半年來打擊接二連三,情緒幾度崩潰,幾度哽咽,泣不成聲。白傾夏見不得傅瀾哭,心一橫,對著金堯跪下。殷池眉頭緊鎖,問世間情為何物?白傾夏一向高傲,今天為一個人類折腰,是該歡喜他漂泊的心又重新有了歸宿,還是該恨鐵不成鋼?金堯仰頭大笑,猖狂無比,他先是指著殷池說:“殷池,你再放蕩不羈、通天本領,你兒子還不是照樣得求我,朝我下跪?金銀蛇族斗了幾十萬年,今天終于有個勝負!哈哈哈哈!我贏了!是我贏了!”金堯一腳踩在白傾夏肩膀,他渾身是傷,臉上掛彩,發(fā)狂大笑、瘋癲的樣子甚是嚇人,笑著笑著,金堯喜極攻心,加上與白傾夏打斗受了內傷,頓時一口發(fā)黑的淤血噴了出來,金堯毫不在意地擦擦嘴角,繼續(xù)仰頭大笑。白傾夏面不改色說:“解藥。”金堯笑夠了才慢悠悠地說:“血來,解藥自然有。”白傾夏淡淡回了句,“看過一眼才相信。”金堯心情大好,毫不在意地說:“好?!闭f完,金堯右手劃開左手手腕的表皮,從rou里掏出一顆晶瑩剔透的紅色小珠子,珠子只有尾指指甲大小,紅如鴿血。殷池內心不禁感嘆,金堯為人處世毒辣細心,換作自己,絕不可能在rou里藏寶貝。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若是金堯被殺,相信他們把篤慶里山翻過來,也不曾想過解藥藏在金堯體內。白傾夏看完,雙腿化成蛇尾,憑空變出一把精致的小刀用來取血。傅瀾心疼地大叫:“不換,別給他!”白傾夏朝他安撫一笑說:“寶貝沒事的?!?/br>傅瀾絕望地閉上眼睛,他曉得七寸乃蛇之軟肋,金堯跟白傾夏為了彼此的七寸之血斗得你死我活,足以證明它作用性之大,貿然取血,必然產生后遺癥,傅瀾怕白傾夏受傷。傅瀾做不到像歷史上的英雄,慷概就義,他怕死,但他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他希望自己有足夠的能力去保護戀人、捍衛(wèi)戀人的尊嚴。妖怪和人類的能力懸殊讓傅瀾挫敗不已,白傾夏和金堯決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