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
把刀。他黑色的眼睛掃了一眼戴維,就像一支箭射過來!戴維嚇得叫不出聲,而就在這一瞬間,那人已經(jīng)向著戴維投出了一個東西。戴維膝蓋剛好軟下去,聽見旁邊的木板發(fā)出"砰"的一聲響,有什么東西釘在上面了。戴維斜眼一看;是一把匕首,他再也顧不上別的,大叫著沖進了木棚,一下子把門抵上。他簡直用盡了前半輩子積攢的勇氣才沒有讓自己發(fā)抖。門外的人沒有繼續(xù)攻擊,反而是更多人的喧嘩逐漸傳來,戴維聽到了盧卡斯警長的聲音。他們在追捕這兩個印第安人!馬蹄聲和喧嘩聲越來越大,戴維只能從木棚的門縫里看到亂糟糟的人影和晃動的火光,他不關心盧卡斯警長有沒有抓住印第安人,只希望眼前這場混亂能趕緊過去,兩邊的人都最好別發(fā)現(xiàn)他在這里。雖然戴維是個不虔誠的勢利之徒,但因為他最近的遭遇,讓上帝覺得混蛋也需要憐憫,所以幾十個白人追捕兩個印第安人的不平等戰(zhàn)爭的戰(zhàn)場,最終還是漸漸遠離了他藏身的木棚。當火光和躁動的呼喊慢慢消失以后,戴維的肩膀才垮下來,就感覺一只弓著背的貓看到對面咆哮的惡犬走開時的樣子。但是身后的一聲咳嗽立刻讓戴維的全身又像是通電一般豎起毛來。他情急之下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的老板還拿著穿越鐵證站著原地。大概這個時候說自己是出來散步的有點侮辱老板的智商。戴維握了握拳頭,先預演好一個親切的笑容,才轉過頭來,對著吳揮了揮手,說:“嗨?!?/br>你以為你是在跟女生第一次約會嗎?吳的表情因為油燈燈光從下方射出來的緣故,簡直稱得上猙獰。趕緊找點兒話來說吧,戴維尷尬地看著吳手里的那件T恤,嘿嘿地笑了兩聲:“那個,吳先生,我覺得你穿這件衣服有點大,不合身?!?/br>吳沒有回答,他盯著戴維,那眼神讓戴維深刻地覺得自己選錯了話題。也許該提醒他試試我那件,戴維嘗試著再次開口。然而吳卻看了看手里的衣服,開口說道:“它當然合身,因為它是我的衣服,我買的時候就試穿好了?!?/br>他的意思是他是從那個穿越者手里買來的?他想說他并沒謀害那個穿越者?戴維在一瞬間腦子還沒有脫離自己的故事,但很快他意識到什么,猛地抬起頭來,眼睛發(fā)亮地看著吳。“……原力與你同在?!贝骶S用顫抖的聲音說。吳沉默了很久,缺乏表情的臉上竟然有點悲喜交加的紅暈。“我是……”中國人哽咽了一下,“我是你爸爸?!?/br>兩個穿越者緊緊握住對方的手,不約而同地流下了眼淚。(下)“跟你說吧,兄弟,哎,這事兒都不好開口,倒霉透了,簡直倒霉透了。我叫吳有金,有金你懂嗎?就是很多很多錢的意思。我知道這名字俗氣了點,不過我爸爸的確是很想我成為一個有錢人。我的故鄉(xiāng)在中國浙江省杭州市,你沒聽說過?淘寶網(wǎng)呢?啊,對,只要懂互聯(lián)網(wǎng)的人都聽說過,很好用的,你也該試試……馬云你知道吧?他去紐約敲過鐘。嗯,扯遠了,總之,我爸爸的確讓我收到很好的教育,可我偏偏喜歡物理學,這就是命運……后來我考入清華大學,專業(yè)是理論物理,我讀到研究生,對粒子物理和場論感興趣。是啊,哈哈,很多人都說這專業(yè)聽起來像書呆子,但我其實愛好很多的,我喜歡機械,也喜歡武術——對,對,就是你知道的功夫。沒有了,我沒有那么厲害,武術重要的是強身健體。哎,又扯遠了。反正我就是這樣一個并不特別的人,我去年,啊,天啊,我說錯了,是我穿越前的一年,那是2012年,世界毀滅年啊!我的世界的確是毀滅了……我那年得到一個很好的機會,是作為交換生到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學習一年。準備了好幾個月,我在第二年來到美國。我原本很喜歡這里的……真的,雖然你們這兒很多人都有槍,但我還沒有遇到用槍指著我的。我喜歡迪士尼,我喜歡星球大戰(zhàn),我喜歡好萊塢和百老匯,還有同學們,雖然有點蠢——對不起,他們?nèi)撕芎?,但不能不說有時候真都點,嗯,有點缺心眼兒。我以為這一年我會過得很順利的,但是……啊,請原諒,我的鼻子發(fā)酸,讓我冷靜一會兒,每次我回憶這個事情都忍不住傷心落淚。是的,但我回想起來還是覺得太不可思議了。我記得那是2013年的5月,我和幾個朋友去了邁阿密玩,我躺在沙灘上曬太陽,看那些比基尼美女,我就閉著眼睛睡了一會兒,就一會兒,比抽支煙的時間還要短!要是我知道會遭這個罪,我死也不會閉眼的,我會拿膠水把眼皮都粘起來!但我還是睡了,我覺得睡著以后越來越熱,接著醒過來。我的老天爺啊,一只蜥蜴就這么大搖大擺地從我臉旁爬過去。就眼睛一閉一睜,這個世界都變了。我以為是做夢,以為有人設計了一個整蠱游戲來對付我,我開始怒氣沖沖,就想找個人打架,可在光禿禿的戈壁中,除了蝎子、蜥蜴、蛇這些玩意兒,我連個會喘氣的都沒見到。我走得快要脫水了,終于看到了一群人在打架……哎,可不是鬧著玩,不是白人打紅番,是紅番打紅番,一群印第安人在玩人類自古以來的游戲——努力砍死對方。也許是兩個部落吧,反正我是一個都不認識的,就看見他們都插著羽毛,穿著皮褲和鞋,還涂著亂七八糟的顏色。我以為走到片場了,那叫一個高興。我連滾帶爬地跑過去,還脫下衣服在頭頂揮舞,發(fā)出歡呼……是嗎?你也以為是拍電影?看來那是正常人的思維?,F(xiàn)在想起來雖然不能說錯,可我真他媽蠢啊——請原諒我說了臟話。你見過兩只狗打架嗎??。磕闳窦?,它們就會轉過頭來一起咬你。我沖出去了,當了一個活靶子,你沒見過那些印第安人的表情,我這輩子都難忘。他們盯著我,足足看了一分鐘,我想他們是被驚呆了。當他們向我跑過來的時候,我還以為他們是來幫忙的。但有一把短刀向著我扔過來,直接插進了我面前的沙地里。我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是認真的,要嚇死了,轉身又開始狂奔。哎,兄弟,我簡直不想說,我這輩子從來沒有跑得那么快,但那些印第安人就像羚羊一樣矯健,我頭也不敢回看,就能聽到他們哇啦哇啦的聲音,還有一些箭跑得比我還快。是的,我被抓住,這還用說嗎?但當他們發(fā)現(xiàn)我不是任何一邊兒的,就對我毫無興趣了,他們還有殺死對方這么重要的事兒呢。他們把我捆起來,就像捆一只雞,丟在一邊打算做為勝利者的獎品。我像一條毛毛蟲一樣挪動著身體,就希望別有任何刀啊,箭頭啊之類的東西落到我身上。最后是血狼那邊贏了。血狼,沒錯,是叫這個名字的。這是我后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