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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道爾頓夫人的臉色似乎舒緩了一些,甚至帶著些同情,“我可以體諒,楊格先生,我為你的經(jīng)歷難過,還有你的親人們。警長給我說過,那個小姑娘真可憐,是你的侄女艾倫吧……”“是的,夫人,上帝保佑她安息?!?/br>老板娘用手支著頭,眼神專注地看著他,看得戴維心臟砰砰直跳。她不會是因為同情而愛上我了吧?戴維想,西部片兒里有這樣的情節(jié)。但道爾頓夫人的眼神很快就變了,她把視線移向他的身后,優(yōu)雅地?fù)]了揮手:“嗨,你來了……”戴維突然有一種不詳?shù)母杏X,他提心吊膽地轉(zhuǎn)過頭,看到他最不想見到的那個人。“晚上好,夫人!”德拉克·盧卡斯警長穿得人模人樣地走過來,光鮮的外套,錚亮的馬靴,擦過的手槍,甚至連胡茬都剃過了……他是來泡妞的,戴維篤定,同時擔(dān)心——如果他是道爾頓夫人的炮友,不會現(xiàn)在就要去二樓來一發(fā)甚至來幾發(fā)吧!他看上去就不是一次完事兒的人!天??!戴維迅速掃了一眼一樓大廳,沒有看到吳的身影.錢錢不會是已經(jīng)上去了吧!戴維內(nèi)心一片絕望。“嘿,楊格先生,為什么不給我打招呼?”盧卡斯警長趕走附近的一個醉漢,一屁股在戴維跟前坐下。“晚上好,警長,”戴維擠出一個難看之極的微笑。盧卡斯警長拍了拍他的肩膀:“晚上好,你怎么來這兒了?艾瑞克在哪里?”這真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第9章獨(dú)自面對·冒險之夜·原來你是這種人·有驚無險,但后面的事兒天知道?(上)吳有金站在黑暗中,身體緊緊地貼著墻,屏住呼吸。剛剛那個佝僂著身體的老太婆拖著藤編籃子從一個房間里出來,進(jìn)入另外一個房間,速度慢得讓吳有金以為她要用上一個世紀(jì)。這是他第一次干這樣的活兒,偷偷摸摸地溜進(jìn)別人的家,像個賊一樣?xùn)|翻西找。更糟糕的是,他甚至不知道具體要找什么。但他并不會為此感到沮喪或者氣餒,應(yīng)該說,在來到這地方的兩年中,此刻應(yīng)該是他最樂觀的時候。他雖然明白穿越回去的可能性依然微乎其微,但有戴維這個活人,就起碼能證明穿越這件事兒在這個地方這個年代中是真實發(fā)生的,一定有什么特殊原因造成了時間隧道。戴維大概對物理學(xué)一竅不通,也說不出有啟發(fā)性的線索,而且他拿不動槍,揍不了人,還是個二次元宅,可是他好歹是二十一世紀(jì)的人,他知道星戰(zhàn),知道XBOX,知道蘋果手機(jī)和臉書,光是沖著這些,他就不能不喜歡戴維——更何況,他是這里唯一懂他在說什么的人了。“我一定要跟他聊聊游戲,不知道他喜不喜歡。如果我們真的回不去了,大概還可以設(shè)計點兒類似的TPRG什么的。前期能先手工做點UNO啊,萬智牌什么的……”關(guān)門聲終于從旁邊傳來,打斷了吳有金略有些脫韁的胡思亂想。他稍稍探出頭,看到走廊上已經(jīng)空無一人,終于呼出一口氣。樓下的喧鬧雖然還是能聽到,但因為樓板的阻隔,還是小了很多。吳有金豎起耳朵辨別著細(xì)微的響動,同時放輕腳步走向最前面的那間屋子——最近的這一間老太婆已經(jīng)進(jìn)去了,他得小心避開。二樓的格局跟樓下比起來顯得狹窄了許多,從樓梯上來是一個U形的走道,四個房間分布在上面,還有一個樓梯在最里面的地方通向天花板。盡頭是一扇上下開合的門,但此刻是關(guān)著的。墻上沒有貼紙,也沒有護(hù)壁板,但已經(jīng)粉刷過,以前的痕跡都已經(jīng)被掩蓋在了灰漿之下。或許房間里還有點值得尋找的東西。吳有金走到了房間門口,轉(zhuǎn)動門把手,同時感謝這個房間的主人沒有上鎖的習(xí)慣,他輕而易舉就進(jìn)來了。他關(guān)上門,外面的聲音更加細(xì)不可聞,他仿佛突然之間就陷入了另外一個被隔絕的世界——還好這個世界有一盞暗淡的油燈。這應(yīng)該是女侍珍妮的房間,那個兼職的性工作者。房間里有一張大床,上面收拾得很整齊,另外的家具很少,只有一個三角柜和一個櫥柜,以及一張椅子。但幾乎沒有什么東西被堆在上面,無論是衣服還是梳子和發(fā)帶,都被規(guī)規(guī)矩矩地收在柜子和抽屜里。那姑娘是一個勤快愛干凈的人,吳有金頓時對她充滿了好感。他仔細(xì)看了看家具,款式相當(dāng)簡單,樸素到?jīng)]有任何裝飾,上面的棕色由漆有些磕碰掉了,但磨損的部位并不多,這應(yīng)該是道爾頓夫人買下房子以后購置的。看來這里不會有什么米洛先生的遺物了。吳有金輕手輕腳地退出去,又進(jìn)入了隔壁房間。他差點被門口的裙子絆倒——天啊,這是怎樣的一個房間?。∪绻麆偛拍莻€房間里住著勤勞的灰姑娘,這個房間肯定就塞進(jìn)了她的后母和那兩個懶惰的jiejie!毫無疑問,這個房間比剛才那個大得多,家具也更多,但似乎它們都沒有起作用,所有的東西都被堆在外面,衣服一件重一件地搭在椅子上,地板上散落著兩雙靴子。發(fā)梳、香水和另外一些精致的玻璃瓶都放在櫥柜上面,一面碩大的鏡子倒扣在旁邊。床上丟著好幾條裙子,一個床柱上掛著幾頂帽子,而另一個則掛著條很寬的皮帶,上頭墜了兩個槍套,里面還插著一只左輪手槍。管理一個旅館肯定很花時間,而且還得樹立無上的權(quán)威,保持重要的神秘感——否則道爾頓夫人不會沒有時間來收拾,也不會不讓老女仆來幫她這個忙。她是怎么做到在這樣凌亂的房間生活下來而又保持著光鮮亮麗走出門的?吳有金越看就越覺得難受,胸口仿佛有一只暹羅貓在拼命刨,他握了握拳頭,又放下,咬緊牙關(guān),腦中激烈翻騰。終于,他掏出老盧克的懷表看了一眼,確定自己還有十五到二十分鐘的緩沖時間以后,便像發(fā)現(xiàn)獵物的豹子一樣快速地?fù)湎蚰切┮路阉鼈兎珠_,疊起來,一件件地往柜子里放。然后他拉開抽屜,把瓶瓶罐罐按照從高到低的順序放進(jìn)去……“這些柜子是新做的,抽屜也是……”吳有金一邊收拾,一邊提醒自己他是來搜查的,他的確注意到了很多情況。然后他轉(zhuǎn)向那張床,把裙子都卷起來,也往柜子里放。“被子應(yīng)該也是新的,當(dāng)然了——沒什么被子能堅持幾十年。”他看著那些帽子,“算了,帽子掛在那里倒不礙事,反正這房子里也沒有掛鉤?!?/br>他一狠心轉(zhuǎn)過頭,也不打算去動那把槍。他撿起了靴子,把它們放到墻邊,然后他看到了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