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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見過米洛先生,也覺得他是個傳奇人物啊?!?/br>蒙克先生有些陶醉地嘆了口氣:“戴安娜,是的……的確是個大美人,除了我的奧利維亞,她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人。”微笑,微笑,戴維和吳有金都虛偽地微笑著——在這個觀點(diǎn)上沒有必要去跟一個男人爭論。這個時候門口有人叫著蒙克先生的名字。“好吧,”胖老板先生又一拍大腿,“很高興跟你們聊到那些熟悉的名字,我還得繼續(xù)經(jīng)營現(xiàn)在的生活,再叫點(diǎn)酒,先生們,你們可以打發(fā)整個下午呢?!?/br>他站起來要走,吳有金遲疑了一下,又叫住了蒙克先生:“那個……盧卡斯警長在卡森城里還有別的朋友嗎?我是說……我們看到了勞埃德先生,他不會碰上他吧?”蒙克先生皺了下眉頭,接著聳聳肩:“誰知道呢?也許有,也許他只是去找找樂子,卡森城畢竟比洛德鎮(zhèn)要大得多了!至于勞埃德,我倒不知道他也回來了,不過放心吧,至少在卡森城,他還不是全能的?!?/br>這個鯨魚一樣的胖子扭動著肥大的髖部離開了他們,桌子被他轉(zhuǎn)身的動作頂?shù)靡苿恿宋骞帧?/br>在一段時間內(nèi),戴維和吳有金都沒有開口,還在回味剛才那一番震動他們的對話,而血狼也照例不開口,這一張桌子上維持著詭異的緘默。“那個……”戴維終于決定由他來重新開始,“想不到米洛先生還有這么傳奇的經(jīng)歷?!?/br>吳有金看著戴維的眼睛:“是啊……我真想知道他的家鄉(xiāng)究竟是哪里,一定是個出人意料的地方?!?/br>“一定是的?!贝骶S斬釘截鐵地說,轉(zhuǎn)向血狼:“你聽說過嗎?米洛先生給你說過他的家鄉(xiāng)嗎?”血狼搖搖頭:“不,我們沒談過,他并不想是個留戀過去的人?!?/br>這沒關(guān)系!戴維沒有感到失望,他向外面望去:“不知道他留下的那幢房子在哪里,如果有機(jī)會說不定我們應(yīng)該去看看?!?/br>“當(dāng)然,”吳有金緊接著說,接著又解釋道,“實(shí)際上我想這也算得上緬懷……”“這是應(yīng)該,也是必須的,不過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再等等,畢竟盧卡斯警長沒回來,我們也還得等著搞到六分儀……”這時候蒙克先生又回來了,手里拿著一個用帆布抱起來的東西。“嘿,先生們,你們的寶貝到了?!彼议_帆布,拿出一個銅綠斑斑的東西還有一個磨損得很厲害的硬殼小冊子。“六分儀!這么快!”戴維有些驚喜——他們上午回到旅館才向蒙克先生提出需要求購一個六分儀,沒想到剛過了中午就真的弄到了。這是真正的地頭蛇!吳有金敬佩地看著這個人,決定在心里把“死胖子”前面的那個中文字去掉。“這個是什么?”他又指著那個硬殼小冊子。蒙克先生聳聳肩:“不知道,我認(rèn)識的詞兒可不多,但那個賣拿東西來的人說,你們要用六分儀的話,也需要這個?!?/br>戴維接過來看了看,這薄薄的本子上畫著簡單的地圖,還有一些時刻表。但這些表格中的數(shù)字顯然有些凌亂。在這個年代,連本初子午線都沒有正式確定。但好在戴維在地圖和表格中找到了格林尼治天文臺的子午線標(biāo)度。他有些感激蒙克先生,因?yàn)樗@白癡竟然不知道六分儀的使用還得配合這種表格。而今天突然獲得的關(guān)于米洛先生的消息也讓戴維多了一份信心:說不定他們的運(yùn)氣開始來了,他們后面做的事兒會越來越順利的。天很快就黑了。跟洛德鎮(zhèn)天黑以后除了黃玫瑰旅館別處都一片死寂的情況相比,卡森城里顯然要熱鬧得多,這里除了酒館,還有一些可以找樂子的地方,這里的女人也比洛德鎮(zhèn)多,她們讓這個地方的夜晚顯得柔軟而多彩,讓外來者忘記了那些白天肆虐的黃沙、西風(fēng)和烈日。盧卡斯警長的回歸和約瑟夫·懷特的抵達(dá)都是跟夜色一起來的。當(dāng)戴維他們的心情隨著逐漸變暗的天色而開始焦躁的時候,他們兩個走了進(jìn)來。“我順路去帶懷特先生過來,”盧卡斯警長笑瞇瞇地說,“他還在擔(dān)心怎么找到你們,似乎直接到旅館來詢問會顯得很失禮?!?/br>他肯定是在回避戴維和吳有金可能追問他的“下午去哪兒了?”這種問題。我們雖然很想知道,但也不會真的傻到直接發(fā)問。戴維這么想著,皮笑rou不笑地對他們表示歡迎。然后告訴懷特先生已經(jīng)點(diǎn)好了晚餐,吃完也以后就可以開始展示他的才華了。約瑟夫·懷特沒有打算跟他們客氣,大概他更愿意好好地利用這幾個冤大頭——他吃了雙份的牛排,并且還叫了一大罐啤酒,撐得自己能把下一餐放到明天的晚上。戴維和吳有金用死人一樣的目光看著他胡吃海塞,擔(dān)心他是不是訛了他們多一倍的飯錢,而是不希望他在開始測量事稍微彎一下腰腸子就爆了。等到約瑟夫·懷特酒足飯飽以后,他胸口露出的船錨紋身似乎都泛著油光了。“好了,”他終于大發(fā)慈悲地對戴維說,“你們搞到了六分儀嗎?”“在這里!”吳有金小心翼翼地把那個帆布袋拿出來,“還有一本表格。”“哦!”懷特先生用驚訝的口氣說,“我忘記了提醒你們這個,看來我的擔(dān)心是多余的!”你這混蛋真的不是打算訛詐一頓飯以后借口沒有對照表格而將這個活兒賴掉嗎?戴維小肚雞腸地想。但懷特先生卻顯得很振奮,他一下子拿過那兩樣?xùn)|西,站起來——動作之大讓戴維擔(dān)心他的褲帶會被崩斷。“好了,我們可以出發(fā)了!請帶上一盆水,先生們,我們必須得離開這嘈雜的地方,到城外去!”一盆水?戴維古里古怪地看著他:難怪說當(dāng)過水手的人都很迷信。但吳有金的神色卻泰然自若:他在中國的時候也知道什么叫起乩,那過場可多多了。但是——他們看了看盧卡斯警長,又看了看血狼,最后還是覺得跟后者說會比較靠譜:“那,就帶上一個盆和一袋水吧?!?/br>第36章真的準(zhǔn)確嗎?·總算有了結(jié)果·等等,這是什么地方·希望之光(上)卡森城和洛德鎮(zhèn)相比,差異不僅僅是人多,或者是熱鬧,或者是粗野,或者是龍蛇混雜,還有那時不時就會刮起來的西風(fēng)。它們也許是從不遠(yuǎn)處的山上憋著一股勁兒俯沖下來的,也許是從沙漠中偷偷摸摸騰空而起的,反正,它們來得就是那么突然,而且脾氣也很暴躁,在卡森城里城外呼嘯而過,把塵土和男士們的帽子一起吹上天,偶爾還邪惡地掀起女士們的裙子。在這西風(fēng)肆虐的時候,任何走在露天的人都是它們的敵人,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