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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忽然解下他的腰帶,從其中一個插著匕首的皮扣上解下一個虎口大小的金屬圈?!罢媲桑彼f,“我也剛好有一個?!?/br>(下)道爾頓夫人剛剛接手米洛先生留下來的房子時,離米洛先生去世大約有一個月,而盧卡斯警長接任治安官的活兒也不過八個月,正好遇到一個比較大的工程能認(rèn)識認(rèn)識這鎮(zhèn)上的人,因為道爾頓夫人在鎮(zhèn)上頗有名氣,鎮(zhèn)上的男人們都樂意為這個美人兒做點什么,盧卡斯警長也去幫了忙。當(dāng)時那房子殘留著不少雷擊之后的遺跡,破了個大洞的屋頂,炸爛的家具,到處都木屑和碎片,還有被熏黑的墻壁和燒焦的房梁。男人們丟掉了不少的雜碎,有些則留了下來,那些還能用的東西一半捐給了安德魯神父的教堂——這也許能彌補他多年來傳道被拒的遺憾——一半由道爾頓夫人清點過后丟在了閣樓上。這枚古怪的金屬環(huán)就是在一片焦黑中找到了,道爾頓夫人將米洛先生的金屬都仔細(xì)分了類,其他的都還算好,就是有幾個大小不等的圓環(huán)看上去跟別的金屬有點區(qū)別。她就將它們放在閣樓上,準(zhǔn)備以后有用處就拿出來,也許可以做點扣環(huán)什么的,而其中最小的一個被盧卡斯警長從她那里拿走,用在了自己的皮扣上。“所以,”戴維說,“你能確認(rèn)這是米洛先生留下的東西,但是并不知道它是什么做的?”盧卡斯警長搖搖頭。“道爾頓夫人倒是給我說過她有好幾個這種圓環(huán),”吳有金說,“但是勞埃德告訴我他是從一個印第安人手里買的,而印第安人又是從一個死人手里弄到的?!?/br>“他并不知道這個東西的真實來源!”血狼插話說,“他不知道鐵圈,所以他認(rèn)為要找到更多就需要向我們詢問,他在懷疑這東西是我們制造的。他為了金屬而要殺人?!?/br>“不,不,”盧卡斯警長糾正道,“他不是為了金屬,是為了錢!想想,如果他認(rèn)為是特殊的金屬礦能煉出這個東西,而他能搞到這種礦脈的話,意味著什么?稀有金屬,這可比金礦更值錢!”“但是……如果這東西真的是米洛先生制造出來的,那么為什么又會在印第安人手里出現(xiàn)?”戴維轉(zhuǎn)向血狼,“你能肯定‘鐵圈’沒有拿一些給你們?”“他給我們的只有那個箱子,此外還有一些技藝和他的友誼?!?/br>“好吧……”戴維微笑,“當(dāng)然,你們的確是很單純的友好關(guān)系。”“就算是流入其他印第安人的手里也很正常,”盧卡斯警長說,“畢竟當(dāng)時從那房子里丟掉的廢物很多,而且人來人往的,說不定有些人會順手牽羊撿走,然后又當(dāng)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賣給了印第安人。”這么一串聯(lián)似乎倒真的有點說得通了。戴維覺得現(xiàn)在邏輯似乎通順了,但他還是得先肯定一個前提:“錢錢,你覺得勞埃德給你說的是真話嗎?他在給你這個金屬環(huán)的時候,真的沒有故意騙你?”“或許,可我也沒法驗證。”那么推論只能假設(shè)勞埃德先生說的是真話。“好吧,”盧卡斯警長說,“反正也沒法驗證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那就先這么想吧。不過,你們對米洛先生的興趣就是因為這個東西嗎?別再用他老婆是你姨媽什么的這種鬼話來糊弄我了,你知道謊話說得越多越會出意外,現(xiàn)在都說到這個地步了,你干嘛還像個小處`女守著貞潔一樣遮遮掩掩的?!?/br>我不是處……男,戴維哽了一下,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但吳有金開口了:“開始只是好奇,對于米洛先生的各種傳說,但是我們覺得他或許有了不起的發(fā)現(xiàn),雖然他死了,可是留下了一些線索,讓他的發(fā)現(xiàn)埋沒了很可惜。而且我們也很好奇,說不定他的發(fā)現(xiàn)能改變很多事情……也許是這個世界?!?/br>“你指的是什么發(fā)現(xiàn)?科學(xué)嗎?”“也許是機械制造……”吳有金回答道,“我們在教堂的圖書室看到了他的筆記?!?/br>盧卡斯警長看著他的眼睛,吳有金沒有回避,盡管他很想轉(zhuǎn)開頭,但現(xiàn)在只要稍微退縮一點兒就輸了。想想哈利·波特和伏地魔的最終決戰(zhàn),魔杖射出的光束就是決定生死的線段!“好吧,”盧卡斯警長終于退后了幾步,“這么說其實你們到卡森城找六分儀也是為了研究米洛先生的遺產(chǎn)?”“差不多……”戴維終于接上了話,“其實我們也沒法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至少你看到了,從這奇怪的金屬圈到米洛先生那些奇奇怪怪的傳聞,都表明他可能獲得了一個巨大的科學(xué)進步,我們應(yīng)該搞清楚?!?/br>“然后呢?”盧卡斯警長看著他。“然后?”“總得有個目的?!北R卡斯警長攤開手,“你瞧,我們能猜到勞埃德是想搞到礦石來賺錢,那么你們這么費力地搞清楚米洛先生可能留下的發(fā)現(xiàn)是為什么?要賣掉這個結(jié)果,還是去發(fā)布以后獲得名聲?你們也應(yīng)該有個目的?!?/br>目的就是回到一個理性的現(xiàn)代化社會!回家!“如果真的有不得了的發(fā)現(xiàn),那我們帶回紐約會有不錯的機會,”戴維說,“怎么都會比在洛德鎮(zhèn)里埋著的好?!?/br>“是的,回紐約啊……”盧卡斯警長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挺了挺身子,“我們的目的有點不同,先生們,但是目前對付的是同一個人,坦誠有利于合作,所以……我明天會再去一趟交易所,你們有什么想法嗎?”吳有金看了看戴維:“我明天可以在蒙克先生這里著手經(jīng)度測量的事兒,你要不要就跟著去那里看看……另外,那幢房子……”“哦,是的是的,”戴維點點頭,“我和血狼應(yīng)該可以跟著警長先生一起去交易所,但是還有個地方也得去。”“老米洛的舊房子?”這個他也知道!戴維和吳有金已經(jīng)平心靜氣了——既然蒙克先生知道,那盧卡斯警長知道也不奇怪。“不過我建議你們暫時別考慮那地方了,雖然塞米把它賣了個不錯的價錢,但是州府正式成立以后,州長先生和他那位太太是不可能再繼續(xù)住下去的,他們又賣掉了,猜猜現(xiàn)在是誰住在那兒?”這問題就像比爾博·巴金斯讓咕嚕猜他口袋里是什么一樣。“理查德·勞埃德。”哇哦,這這可比魔戒還棘手。第37章交易所見聞·種族歧視·新發(fā)現(xiàn)·并不如想的那么簡單·秘密行動(上)戴維無法形容他的感受。雖然他早在西部片中感受過淘金時代的蠻荒氣質(zhì),但是真的置身于卡森城的時候,他依然為這個州府的簡陋感到觸目驚心,那只比谷倉好一點的州長和議會辦公地點寒磣得讓人絕望,西風(fēng)一起就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