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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時候,戴維不知自己會不會因為又餓又冷而真的掛掉。要是他們是向著洛德鎮(zhèn)的方向就好了,至少他知道自己要去哪兒。但戴維也不明白為什么最后變成了這樣——他給維納坦白說洛德鎮(zhèn)怎么走他其實不太清楚,反正向著東邊前進應(yīng)該沒錯,而維納則被喬伊拉到一旁低聲說了很久,接著他被丟給喬伊和肯,他們帶著他向著另外一個方向走了。而維納則跟他的男仆向洛德鎮(zhèn)走去。這事情的發(fā)展莫名地有些詭異啊……他能肯定維納和這兩個惡棍又做了交易,但交易的內(nèi)容是什么卻完全不知道。壞人出牌真是沒有規(guī)律,而他的命運就跟隨意丟出的籌碼似的,陷入了完全未知的境地。(下)現(xiàn)在,戴維跟那個瘦高個子的禿頂喬伊共乘一匹馬,雖然他總算不必被綁著像個裝土豆的口袋一樣搭在馬鞍上,但被迫貼著喬伊,聞到他身上的汗味和狐臭,依舊是種折磨。“我說,”戴維忍不住詢問道,“現(xiàn)在你們要帶我去哪兒?”喬伊發(fā)出公鴨一樣的笑聲:“不要擔(dān)心,戴維·楊特先生,現(xiàn)在我們是朋友了,絕對不會把你帶去喂狼的?!?/br>“我叫楊格,戴維·楊格?!?/br>“是我的錯,”喬伊抬了抬帽檐,“現(xiàn)在我和肯跟維納先生達(dá)成了一個新的協(xié)議,我們要到某個地方去,也許那里是理查德·勞埃德疏忽的地方,我們可以發(fā)起一個小小的突襲,而您了解那個勞埃德先生,跟著我們至少可以辨認(rèn)一下他和他的嘍啰們,給我們一點有益的建議,對吧?”“我還是不明白……”“嘿,你可真是個傻瓜,戴維,”肯在一旁大大咧咧地說,“你怎么會認(rèn)為維納能真的跟著你去洛德鎮(zhèn)。當(dāng)然他原本就不是什么聰明人,但好歹能聽聽意見。我就直說了吧,誰知道你說的那個鎮(zhèn)子上是什么情況,要是你帶到哪里就翻臉對付我們怎么辦?不過,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勞埃德的勢力還沒有浸透那里,維納就還能在那里找到能幫忙的人,并不一定需要你帶著他去,那樣說不定還會出點岔子——你在那兒有朋友,說不定就產(chǎn)生一些不怎么討人喜歡的念頭。”戴維沒吱聲,他的確是打算到了洛德鎮(zhèn)以后想點辦法跟那個倒霉鬼拉開距離的,但他沒有想到過這不算惡意的小算盤就這樣被人給破壞了。他開始有點焦慮了——如果無法回到洛德鎮(zhèn),跟著這兩個亡命徒,那么盧卡斯警長他們找到他的幾率就大大變小了。上次被血狼擄走,至少盧卡斯警長知道“作案人”的身份,所以明白該怎么去救他。但這次如果被這兩個家伙帶入荒漠中,要想被找到可真是比登天還難。戴維心中對喬伊和肯充滿了怨恨——他們真是殘忍又狡猾,竟然事到臨頭花言巧語地勸住了頭腦簡單的維納。戴維覺得更加不安全了。“你們打算到哪里去搞突襲?”戴維小心地問道,“難道你們還打算干掉勞埃德?”“也許呢!”肯摸了摸腰上的槍“維納先生這次可是搞清楚了,小偷小摸找點紙券就想要回他的東西,那簡直太天真了。我們的建議是最實用的——子彈能解決能一切問題,這可是我和喬伊給他的最真誠的禮物了,是我們親身得出的經(jīng)驗,我們用那些小可愛解決了多少麻煩??!還好他在關(guān)鍵時刻是明智的,所以采納了我們的建議?!?/br>他們竟然真的想要暗殺勞埃德?戴維一想到對那個男人開槍就有些膽戰(zhàn)心驚,同時覺得這兩個亡命徒簡直是找死。要不是還有點理智控制,他真想立刻跳下馬,撒開腿就跑得遠(yuǎn)遠(yuǎn)的,別讓血濺到自己身上。但他不能那么做,戴維咽了口唾沫,再次把問題繞回到剛才那個問題上:“現(xiàn)在你們打算去哪里……伏擊???”“那地方叫什么來著?”肯皺起眉頭,看不出他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傻。“艾勒姆,還是艾樂梅來著?”喬伊說,“反正印第安人給那一片土地起的名字是地獄湖,我們到了那里以后維納的‘參孫’會提前趕來幫忙的,他知道最精確的地點,據(jù)說是個隱秘的礦。勞埃德其實過段時間就會去那里……那個礦一定很值錢?!?/br>“哦,絕對的!”肯的聲音里有掩飾不住的貪婪,“可惜維納是個蠢貨,讓勞埃德鉆了空子,他該選我們這樣可靠的合伙人才是?!?/br>他們盯上了維納想要奪回來的東西。戴維背后吹過一股涼風(fēng)。為了趕時間,吳有金和盧卡斯警長用最快的速度返回了洛德鎮(zhèn)。他們不眠不休,折磨兩匹可憐的馬,只有在吃飯的時候讓它們喘口氣,終于花了一天半的時間趕回了洛德鎮(zhèn)。依舊是參差不齊的房子,黃沙漫天的道路,粗野而又臟兮兮的面孔,但當(dāng)這一切慢慢地在吳有金面前呈現(xiàn)出來的時候,他紊亂的心跳竟然平靜了一些。他有些不愿意承認(rèn),但理智告訴他,在這個陌生又危險的世界里,洛德鎮(zhèn)的確是他唯一能感覺到安全的地方。他也說不清楚這究竟是為什么,大概是因為好歹這里有一幢屬于他的簡陋房子,還有一群他認(rèn)識的人。吳有金望著盧卡斯警長,問道:“我要先回家一趟,萬一戴維在這里,他一定會回去的?!?/br>盧卡斯警長卻搖搖頭:“先去黃玫瑰旅館?!?/br>“為什么?”“我們是繞近路趕回來的,也許維納那伙人都還沒有到。就算到了,這些外來者一定會去那里,他們要吃飯,要休息,要看看女人?!北R卡斯警長歪了歪頭,“走吧?!?/br>吳有金沒有反對——實際上這段時間的遭遇已經(jīng)讓他意識到一件重要的事情:他確實沒有必要時刻跟警長唱反調(diào),就算他是個討厭鬼,但也是個能干的討厭鬼,他對付過的惡棍比自己在電影里看到過的都要多,他的判斷肯定是對的。“你的表情真奇怪?!北R卡斯警長見吳有金毫無異議,倒露出一點點吃驚的樣子,“我以為你會跳起來指責(zé)我忽視戴維的安全呢!”“我又不是在野黨,只會跟你對著干!”吳有金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咱們能快點去嗎,我餓了,還想再順便吃點東西?!?/br>他們推開了黃玫瑰旅館的門,里面的人都轉(zhuǎn)過來看著他們,中間夾雜著高高低低的問好,都是沖著盧卡斯警長來的。他一邊跟那些老伙計們致意,隨口胡謅著這幾天的外出,一邊領(lǐng)著戴維來到吧臺前,兩個男人給他們讓了座。波比還是那么酷,戴著一只眼罩在擦杯子,他略微地向警長一頷首,摸出一只酒杯:“威士忌,警長?”“是的,謝謝?!?/br>他用剩下的那只眼睛掃了掃吳有金:“你要淡啤酒嗎?”隨便你給我什么,反正我也不算你的服務(wù)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