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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生意忙啊。這次你是怎么有空?年假嗎?我可是好幾次約你你都說案子多差事忙,沒點頭哦?!?/br>胤禛隨口說:“我掛冠了,自由身,以后身無分文得跟著兄弟混了。”胤禩正在專注地加入牛奶,好像沒聽見。胤禛有點失望。倒是那鐘麟有點意外:“你要回家族了?”胤禛把剛剛的煙正好抽完,掐滅在煙灰缸里:“正好相反,我打算一個人孤獨終老?!?/br>那鐘麟咳嗽著大笑起來:“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年前見你還是好市民好警官的模樣,怎么一下子換畫風了?”胤禛又掏出一根煙,故弄玄虛地仰頭嘆氣:“說來話長,不過多少受了點刺激?!?/br>那鐘麟眉毛一挑:“你小女朋友把你甩了?”顧盼和甄家老四的事情是長輩希望的,所以這件事那鐘麟多少知道一點,但他一直覺得胤禛對那個那小女生的態(tài)度挺惡劣的。小女生嘛,應該哄著就行了,何必較真。這樣折騰下去,人家面皮身嫩的小姑娘早晚把你給甩了。所以那鐘麟語重心長地說:“你還以為世界流行高倉健嗎?現在小姑娘的成精了?!?/br>胤禛拿著煙在桌子上點了點,忽然笑著說:“小看人了不是,也可能是爺有了別的目標了?!?/br>那鐘麟一下睜大了眼睛,做了一個很夸張的驚訝表情。胤禛腹誹:這些海外蠻夷之地學來的夸裝做法都是什么跟什么,君子不動如山懂不懂。他沒理會那鐘麟,起身往廚房走過去,一面兒假裝無意道:“哎,好了沒有?又冷又餓的——”胤禩沒回頭,只說:“把壸拿過來。”胤禛一笑,嘀嘀咕咕:“使喚地還挺順口?!?/br>胤禩轉過頭:“四爺,請快?;蛘吣阆M野涯愕哪滩枳龀商鹂趦旱??”胤禛等著他:“你敢做試試,我讓你全喝了?!?/br>胤禩咧嘴一笑:“不用我喝,那兒——”他指了指客廳坐著的兩個人,“那兩位只能喝甜口兒的,和咸的他們得吐了?!?/br>胤禛小聲嘀咕了一聲:“老東西都失傳了啊。你以后可記得給我單獨做咸的?!?/br>胤禩嘴角咧了一下:“嗻,四爺?!?/br>……奶茶端出去,胤禛幫著拿碗。那鐘麟把工作日志放在一邊,忍不住說:“你們倆——?”吳巖已經接下去:“不會是一對兒吧?!?/br>胤禛對他比了個你牛的手勢。那鐘麟:……胤禩很真誠地對胤禛說:“碗放桌上?!?/br>胤禛如他所言放下了,拍著胤禩的肩膀,對那鐘麟咧嘴一笑:“這是我弟弟?!?/br>吳巖“哦”了一聲,對著胤禩說:“阿尹,你都沒說過你是甄先生的弟弟啊?!?/br>胤禩把茶壺放在茶幾上,很輕地說了一聲:“因為,我不是?!?/br>那鐘麟沒說話,端起奶茶開始喝,他喜歡這種炒米的味道,但是茶絕不能是咸的。剛剛廚房里的對話他聽了一耳朵。看見胤禛做回牦牛皮鋪著的椅子上,悠哉悠哉喝一碗咸奶茶,就忍不住用眼神詢問:你這次來真的?胤禩喝完奶茶,起身往外走。吳巖連忙叫住他:“阿尹你去哪兒?”胤禩:“昨天斷電突然,我去檢查一下四周?!?/br>吳巖剛剛知道這位勤工儉學的原來也是位少爺,連忙討好上前:“我和你一起去?!?/br>……那鐘麟點燃一根煙:“你來真的?”胤禛道:“有什么真的假的?這個人我認識很多年了,恩怨情仇,一言難盡吧?!彼恼Z氣和神色罕見地帶著點天真,又混雜著看慣世態(tài)炎涼的平靜。那鐘麟吸了一口煙:“難怪,我以前看見他就覺得他也是院子里出來的孩子,教養(yǎng)很好。”傍晚,草原落日。胤禩在帳篷屋的后面刷馬。這里屋子連受屋人都是斷斷續(xù)續(xù)來了就走,其實是沒養(yǎng)馬養(yǎng)牛I的。不過因為胤禩討人喜歡,小姑娘如娜仁把自己養(yǎng)的小馬借給他騎,轉場之前,這匹剛剛成年的小馬都屬于胤禩的。胤禛穿著一件毛衣走過來,拍拍馬背:“要不要活動一下?”胤禩把刷子扔回桶里。他嘴里吊著半根煙,夕陽的余輝刺得他的眼睛微微瞇起,對著胤禛笑了一下:“可以啊,先去借匹馬?”……那鐘麟接完衛(wèi)星電話,忽然覺得屋子空曠得毫無人氣,他拿著煙走出屋門。夕陽下,遠處傳來催促馬匹奔跑的御馬之聲,還有黑影快速移動的動靜。那鐘麟抬頭看過去,兩個年輕的輪廓分別騎在身形矯健的馬上,就像是貼在馬背上那樣,迎風疾馳,一路向著山丘的方向狂奔而去。那鐘麟瞇起眼。吳巖做完記錄也跟著出來,恰好也看見這一幕,張大了嘴巴:“boss,這兩個人說是從小在蒙古長大的我都信啊。這騎馬的姿勢,一看就是專業(yè)的——”那鐘麟笑了一下:“你見過專業(yè)的?”吳巖不好意思笑了一下:“偶然看點馬經?!?/br>那鐘麟笑了一下:“是賭馬吧?難怪你總叫著沒錢。”……兩匹馬一路向西,跑過矮草越過山丘,幾乎齊頭并進。這是尋常馬匹,比不上當年蒙古各旗進貢的戰(zhàn)馬血統(tǒng)優(yōu)良,跑了幾射之地之后開始后繼無力。但,這都沒有關系,胤禛的毛衣已經解開系在腰上,他的額頭早已滲出些許汗水。他側頭看向老八的方向,天已經黑了,只看得見一個輪廓。馬的速度漸漸放慢,換做小步向前,漸漸離營地越來越遠了。胤禩在胤禛身側,送了韁繩讓馬慢慢自己走:“前面有條暗河,牧民們汲水,也可以飲馬?!?/br>胤禛腳跟踢踢馬腹,讓馬更加靠近胤禩的方向:“你在這里倒是如魚得水?!?/br>胤禩回給他一個眼神,那意思大概是你這說廢話。這個眼神像是一個開關,在胤禛刻意不去思考的理智中撕開了一道口子。在他能夠思考之前,他忽然斜著身子伸手往胤禩的方向,揪住他的衣領——用力,兩個人頓時失去平衡,從馬背上雙雙跌落。胤禩低聲罵了一句什么,胤禛也沒管。借著山勢,他拉著胤禩一路往下滾。這里是秋末,失去水汽、干枯發(fā)黃的草甸松軟,縱使兩個成年人在上面一路滾下來,也不至于讓底下的沙土膈得生疼。胤禩摔下來的時候撞到了肩膀,和胤禛一起滾下坡的時候額角撞到不知道是石頭還是對方額角。等他不動的時候,已經暈眩得不想說話。胤禛摔在旁邊,喘了一會兒,看見仰面朝天的老八沒動靜,就自己趴著壓在胤禩身上叫他:“老八!老八!死了沒有?”胤禩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