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欄桿上,嘴里說道:“別亂撒煙灰,這里的阿姨只有一個?!?/br>胤禛瞇著眼睛看他:“故意瞞著我,想看我失態(tài)是不是?”胤禩哼笑了一下:“明知故問?!?/br>“有意思嗎?”“挺有趣。”“欠□□。”胤禛伸手做了個敲板子的舉動,當(dāng)然他還不敢當(dāng)真碰到弟弟:“說吧,她是不是沒想起來。”胤禩也抽了一根煙,掏出打火機(jī)點上,卻沒順著胤禛的話說,反倒提起了另外一件事:“你知道她為什么一個人住這兒么?”胤禛狠狠吸了一口煙,瞇著眼睛說:“一開始是挺好奇,后來有點明白了。”“是么?”“不過或許我猜的不對,你來說?!?/br>“這里多的時時間寂寞,不如就讓臣帝也聽聽四哥的猜測,算是自娛自樂。”胤禛嗤笑了一下:“你就喜歡看我笑話,得了,我來猜,你來點頭搖頭?!?/br>胤禩默認(rèn)了這個游戲。胤禛說:“你是她唯一的兒子,而你的父親,應(yīng)該還在世,說不定,還身有官職?!?/br>胤禩笑瞇瞇點頭:“你繼續(xù)?!?/br>胤禛:“但是你一次都沒提過你父親,卻經(jīng)常提到你母親,說明你和你父親關(guān)系并不好?!?/br>胤禩:“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br>胤禛舉舉手:“你和郭絡(luò)羅氏——和那個女人同父異母,上次你說的時候我聽見了,說明你父親不止一個老婆。”胤禩:“你可以繼續(xù)往下猜,到目前為止,都對?!?/br>胤禛的神色沒有那么嬉皮笑臉了:“要么是停妻再娶,要么,是妻妾成群。我猜,是后者。”這一次胤禩露出了一個略帶意外的表情:“你繼續(xù)。”胤禛嘴角一扯:“我不說了,免得惹你不高興?!?/br>胤禩談一彈煙灰,嘴角還是噙著一點淺笑,但又透著嘲諷:“看來你猜到了。”胤禛忍不住伸手,替他順了順額前被風(fēng)吹得凌亂的頭發(fā):“古往今來,都一樣。”胤禩笑道:“是啊,莫說帝王將相,就是尋常鄉(xiāng)紳,但凡有些許權(quán)勢的,誰不是妻妾成群,后宮三千?!?/br>胤禛表白:“我那時候后宮到了后來都是擺設(shè)?!?/br>胤禩想了一會兒,忽然說:“我也讀了清史,他們說你是嗑藥磕死的,是不是?”胤禛臉一黑:“你信那些無稽之談?”胤禩笑著道:“哦,還有你那個重重重孫什么的,說小時候在養(yǎng)心殿玩耍的時候,在東配殿的屋堂正中佛龕后邊找到了你的密詔——聽說上面下的是殺我密詔啊?!?/br>胤禛臉如鍋底:“朕要殺人還留字條,授人以柄,你說這可能嗎?什么叫殺弟密詔,爺就想把那誰扒拉出來給朕解釋清楚!”胤禩搖搖頭:“說不好,聽說后來那丹藥上腦的,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兒也說不準(zhǔn)?!?/br>胤禛嘆氣:“真后悔把皇位傳給弘歷,但后來也的確沒什么選擇了。”胤禩:“漢人有句話,養(yǎng)不教父子過。”胤禛掐滅了煙頭:“別說我,哪個祖宗沒留下幾個不成器的子孫。”胤禩得意:“爺?shù)暮胪诲e?!?/br>胤禛嘆氣:“行行行,你的兒子強過爺?shù)膬鹤??!?/br>方才壓抑的氣氛好像已經(jīng)被轉(zhuǎn)移了。然而胤禩卻慢慢嘆了氣:“我母親不是原配,甚至不是跟隨他最老的夫人,只是他的七個夫人之一?!?/br>胤禛不說話,又摸出一支煙,在手里慢慢玩著。胤禩沒看胤禛,他終于能有人傾訴了:“我母親是沒落書香門第,當(dāng)年被打成X派,一大家子人只剩我母親活下來。后來,她跟了他,才過了幾天好日子。所以,她不恨他?!?/br>不恨,也不愛了吧。否則為什么會一個人獨居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小島上。“她甚至是感謝他的,讓她熬過了最艱難的歲月。可她從小一直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到過。”“再后來,他又有了巾幗不讓須眉的四夫人,有了文藝兵出身的五夫人,還有文獻(xiàn)檔案轉(zhuǎn)秘書的六太太。無論是誰,對他都是崇拜追隨,他也享受這樣的眼光?!?/br>胤禩看了一眼胤禛:“不用露出這個表情。四哥你應(yīng)該知道,這沒什么不正常,沒想起來的時候以為大家都是這樣;再后來,就更加無所謂了?!?/br>胤禛搓了一把臉:“好大的怨氣?!?/br>胤禩彈飛了最后一點煙屁股,總結(jié)陳詞:“不說了?!?/br>胤禛努努嘴:“不是不讓爺亂彈煙灰么?你這怎么說?”胤禩嘆了口氣:“你試過想要挽回一件事,但是卻眼睜睜看著一切沿著老路走的那種感覺么?”胤禛沉默了一會兒,走上前去勾住對方的脖子:“怎么沒試過?”那意思相當(dāng)?shù)闹卑住?/br>胤禩用胳臂肘隔開他:“注意一下,爺?shù)念~娘還在下面。”胤禛幫他順了順老是要往下掉的額發(fā):“這么突然轉(zhuǎn)移話題逃避爺?shù)膯栴},你自己說犯規(guī)不犯規(guī)。”胤禩遠(yuǎn)目望著海平面:“今天你有口福了,陳嫂的手藝很好,煮的一手好料理。這里材料又新鮮,旁的沒有,海貨要什么有什么,你正好嘗嘗。”胤禛:“還來這一套?”胤禩痞痞地歪這頭看他:“不然呢?你還想聽什么?”這個神色趁著慢慢落幕的余輝,玩世不恭里面帶著小心隱藏起來的怯懦和逃避,撞得胤禛心里一顫。他忽然大步走到門口,把門插從里插死了,然后在胤禩驚愕的目光中大步走回來,伸出一只手拽著對方襟口的衣服往里拉。?胤禩只來得及說了一聲:“你做——”就被整個推倒在床上,人跟著壓了上去。胤禩大囧,連忙伸手去擋。胤禛卻什么話也不說,一反喜歡長篇大論的常態(tài),扣住他的下巴就咬了上去——……像是發(fā)|泄和述說,這場親吻算不上溫情,甚至算得上暴戾。但這些都無關(guān)緊要。親吻結(jié)束,胤禩皺著眉頭。胤禛先打一耙:“在蒙古那個晚上,你有沒有,嗯?”胤禩眉頭一挑:“有沒有什么?”胤禛:“……明知故問。”胤禩完全黑心眼了:“萬歲、四哥、皇上,你不說,臣弟可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胤禛咬咬牙:“那天晚上,我來之前,你們交流了些什么?”胤禩瞇著眼睛還真回憶了一下,慢慢說:“就聊了一下原則啊、獵奇啊、還有門禁安全一類的話題。”胤禛:“……他對你出手了?”胤禩:“應(yīng)該是我對他出手了?!币蝗蛟谖覆浚亲涛稇?yīng)該不太好受。兩個完全不一樣的意思,胤禛居然聽懂了。他咬著牙,低語道:“爺就知道!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