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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加上我現(xiàn)在活人只有十三個,而咋們社團(tuán)原本有三十個人。”原本跟在后面的人連忙快跑幾步和一部分人分開一段距離,兩邊人面對面干瞪眼,像是楚漢之爭,但不知現(xiàn)在爭的是不是性命。“你為什么要說出來?”社長氣憤地質(zhì)問他。“副社長為什么要來這里?”副社長不料齊涅會把矛頭只想自己,咬著唇一陣慌張,此時地動山搖,眾人慌了陣腳一直向外跑去,齊涅被人流沖到一邊險些被落下的石頭砸中,恰時副社長推了他一把,而自己則被砸個正著,昏死過去。“任非燁!”聽到學(xué)長的喊聲社長也沖回來,“小燁!”齊涅愣在一旁被人輕輕推了一把,“快走!”巨石在他身邊落下,他不得已向前狂奔,隱約看到一絲月光垂在地面,真正沖出防空洞時外面還癱坐著幾個人,各自驚魂未定,無法言喻。他們出來時外面早已艷陽高照,時間也過去了一個月,要知道人類一個月不吃不喝是不可能的,但他們偏偏還活著,齊涅又?jǐn)?shù)了一遍人,加上最后逃出來的社長他們?nèi)?,剛好十三個,也就是說,在里面死去的,是真的死了……任非燁因為替他挨了那一下而深度昏迷,一直留在醫(yī)院里治療,而幸存的社員也隨著每一屆的畢業(yè)而各奔東西,最終還知道這件事的除他們也就一兩個,今年那幾個人也要畢業(yè)離開了。齊涅將回憶道盡,有些困倦地閉上眼,“我一直不明白當(dāng)時為什么會出事,但總應(yīng)該是和任非燁有些關(guān)系的,但扶忌攔得太嚴(yán),我根本查不到?!?/br>“你一直沒有提扶忌,他當(dāng)時不是社團(tuán)成員嗎?”“他是任非燁的戀人,不是社員,但偶爾會和里面的人一起行動,但那晚他沒有去?!蔽L(fēng)吹起發(fā)絲,齊涅輕聲道,“白珥,那你又是何方神圣?竟然會有與和氏璧異曲同工的玉佩?!蹦菚r古代皇室才能擁有的圣物。白珥原本清澈的雙眸又覆上一層紗,他無害地眨眨眼,“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br>“是嗎……”宿舍門緩緩打開,齊涅看著坐在他床鋪上的贏泊,身后的人漸漸遠(yuǎn)去,他關(guān)上門,把輪椅滑到贏泊身邊,讓身子向前傾斜一下靠在他的肩上,贏泊靜靜地攬住他的肩,平靜的雙眸如同沉睡的海,披上月光的紗,一點點包裹墜入水中的人……第7章第7章“沒想到我還會來這里?!饼R涅用拐杖撐著自己身子,微微喘息。嬴泊很自然地從他身后抱住他,為他遮擋深夜的風(fēng)。齊涅沖他淡淡地笑了下,說了句與之完全無關(guān)的話,“我又晚上偷偷跑了,你說要是讓宿管知道該怎么辦?要是被記處分在這住不下去了,我恐怕就要到社長那里當(dāng)?shù)谌吡恕!?/br>他的目光在月下同黑曜石般閃爍,溫和如湖水,唯留水面上的粼粼波光。嬴泊沒有回答,又像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便選擇沉默不語。他的衣與黑夜連成一片,冰冷的身體連一絲人氣都沒有,齊涅卻毫無影響地任由他抱著,好像是一件再習(xí)慣不過的動作。他身上還有著淡淡地熏香,被風(fēng)一吹便難以察覺,但靠的近些總還是能聞到的,既陌生又熟悉,讓人格外安心又帶著莫名地歉意。連齊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那么依賴這個人類懼怕的鬼,更不明白為什么看見他被冰封的內(nèi)心會傳來一陣抽痛,愧疚,自責(zé),他看著這個人,連傷他分毫都舍不得,卻又用了最卑鄙的方法把他捆在身邊。所以他當(dāng)真是這世界上最無恥的人。收斂心神走進(jìn)防空洞。被鐵門阻攔的地方此時不知被誰弄出個打洞,正好人一個人轉(zhuǎn)過去。齊涅回頭看著皺起眉頭的嬴泊,笑容不泛無奈,“你看,有人現(xiàn)在為我挖了這么大的一個坑,不大不小剛好符合我的體型,開開心心的等著我往下跳,而我還正真準(zhǔn)備往下跳,你說我可不可憐?”“你不是一個人?!辟床话驳匚兆∷?,被齊涅掙開,他先一步鉆入鐵門內(nèi),“但你不能代替我死。”話一出,齊涅先是一愣,心口一陣酸痛,他背對著嬴泊難以察覺地捂了捂胸口,等到嬴泊過來又一副沒事人似得打量起洞中景象來。防空洞多是抗戰(zhàn)時期人們防止空襲而造,現(xiàn)在部分除了用來游覽外都已沒有用處,齊涅打開手電筒照射周圍的墻壁,和幾年前并沒有什么特別,粗糙的墻面坑坑洼洼的地面,完全沒有上次事故留下的痕跡。再往前走幾分鐘,手電筒的光線明顯變得微不足道,贏泊猛地握住齊涅的手腕,寒風(fēng)撲面而來。兩人對視一眼,心中卻是沒底了。齊涅握著拐杖的手緊了緊,長期行走讓他的腿越發(fā)酸痛,有些站立困難。他用手電筒隨意照了下頭頂,鋼筋莫名出現(xiàn)在頭頂,光線照射的瞬時劈頭蓋臉地向下降落。嬴泊將他從地上拽起向外狂奔。齊涅回頭將手電筒扔出被落下的鋼筋直接砸碎。黑暗中只有一人的急促呼吸,紊亂的步伐幾乎趕不上頭頂降落的鋼筋。嬴泊道,“這些東西是真的,但好端端的山上為什么會有鋼筋?之前那些人怕也是因為用光線照射了頭頂才出發(fā)的機(jī)關(guān)。齊涅……”他猛地把人抱在懷里,步伐比剛才加快了一成,“抱歉失禮了?!?/br>齊涅借機(jī)摸出兜里的符紙扔向身后,符紙如同靈蛇般繞過鋼筋飛向黑暗深處,在沉寂中響起一聲類似鞭炮的聲音,鋼筋幾乎在瞬時變成了薄紙,在空中被撕個粉碎。嬴泊將懷里人放下,明明早已沒了呼吸卻還是習(xí)慣性地做出呼出一口氣的動作。齊涅又要往回走,被嬴泊拉住,“是個小鬼,被鞭炮嚇跑了,你不進(jìn)去看看?”“回去吧。”嬴泊不肯放手,“這里不對勁。”齊涅笑了,“當(dāng)然不對勁,不然上次也不至于死那么多人,但我就是不明白為什么社長和她弟弟這種普通人也會被牽扯進(jìn)來。何況……不希望社長瞞著我們的事是害了那些人的導(dǎo)火索?!?/br>嬴泊不做評價,也不肯放齊涅回去,“她們并不簡單,就算家境平凡也不能代表前世就沒有瓜葛。齊涅,如果不是因為你前世的職位你也不可能懂得這些?!?/br>“所以這是前世的糾葛?”嬴泊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套了話,一時追悔莫及又無可奈何,無奈地?fù)u頭對上齊涅笑彎的眼睛,“齊涅,你要是不聽話我就把你打暈帶回去?!?/br>齊涅只笑不語,看得嬴泊心里發(fā)怵。他點點頭,“好,我不去,但這里太黑了你拉著我走。”嬴泊大致猜出他要干什么,便走他靠前一點拉著他的手。齊涅臉上笑意不減,格外輕松地反握住他,同時閉上了雙眼。他們一前一后走得并不快,卻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