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
可愿意?”“涅…知道了?!?/br>齊涅垂眸應(yīng)道。叫什么,過去怎樣,現(xiàn)在如何,這些問題對他而言毫無意義,相反,還是他重生的阻礙。“入了白居人就不再干凈,我暫且護你,不準(zhǔn)給我搗亂。”“你當(dāng)我是孩子?”居主笑了,領(lǐng)著齊涅進了頂樓,“心如頑童自有樂處,齊涅,你何必抵觸它?”“居主和我都不是性情中人,何必強求?”“…那我…就護你以后安穩(wěn),快樂如頑童吧…”“哥!”齊涅從夢中驚醒,淚眼模糊。嬴泊同他一起坐起,不作言語。“居主呢?”齊涅茫然地睜大眼漫無目的地看著房間,一把抓住嬴泊的手臂,“居主呢?他為什么還沒有回來,他是不是讓小公子扣下了?事因我起,我去找他!”嬴泊不去阻攔,給他肩上披了件衣服,跟他一起出去。白珥迷迷糊糊地被敲門聲吵醒,看見來人愣了愣。嬴泊在齊涅身后指了指自己的頭,嘆了口氣。“齊涅哥,發(fā)生什么事了?”齊涅愣愣地看著他,用拳頭錘了錘額頭,“抱歉,我睡糊涂了…”他身子一晃,跪在地上,身體抖若篩糠,臉上血色也迅速褪去。嬴泊扶著他身子,白珥去端水。他們雖然用了別的法子恢復(fù)齊涅神智,但清醒的齊涅往往更容易失控,一面清醒,一面背負。他本就強裝堅強,被詛咒后更加脆弱,半分刺激不得。嬴泊放輕了聲音,“齊涅,我扶你到沙發(fā)上坐著好不好?”齊涅乖乖讓他移動,白珥端了水回來,齊涅身子明顯抖了一下。白珥幽幽嘆氣,如果他前世沒有傷他,現(xiàn)在至少可以當(dāng)個朋友,而現(xiàn)在這鬧得算個什么事。他小心把水杯放在齊涅手里,單膝跪下“齊涅哥,我在想辦法,相信我好嗎?”齊涅不相信別人的安慰,他們也不會安慰。齊涅看著曾經(jīng)的皇帝跪在自己面前,手抖得不再那么厲害,他抿了口水,“白…小公子,你答應(yīng)我會放過居主的,你…”“他做了我快二十年的老師,我就算自殺也舍不得殺了他,不然也不會想把他困在身邊…齊涅,你說他究竟在想什么?一定要孤軍奮戰(zhàn)嗎?”齊涅低著頭沒有回答,嬴泊知道他有了自己的答案。如果不損一兵一卒就可以成功,何樂而不為,畢竟他們都不是會把自己算在其中的人。“那之后怎么辦?我覺得扶忌不會輕易幫咋們到底,相反和咋們反目也在所難免?!?/br>嬴泊習(xí)慣不相信他人,何況扶忌對齊涅不仁在先,他看這人不順眼。“學(xué)長會處理好的…齊涅哥,如果讓你和嬴泊分開一段時間,你愿不愿意?”兩人皆是一愣。“我不同意,你把他帶去哪我都不放心?!?/br>嬴泊直接否決。“我可以考慮…如果我阻礙了你們的計劃我可以任憑小公子調(diào)遣?!?/br>齊涅收斂眼底的痛苦,“我累了,先去休息了?!?/br>他鎖上門,依靠著門滑坐下來,痛苦的抱著頭,在地板上把額角磕得通紅。他為什么會成為拖累?為什么瑤櫟一定要他?沒有人,看得到的地方一個人都沒有…他們都死了…meimei,母親,社長…都是他害死的。還有之前那個人。他說好了幫他找人,卻親手殺了他。這些都是他干的…他罪不可赦!“??!”“齊涅!”嬴泊從窗戶翻進來,用盡力氣抱住他,“別想了…齊涅?!?/br>懷里的人扭曲著身子慘叫,磕得血淋淋的額頭在墻壁上繪出畫卷。他像是一下發(fā)xiele兩世所有的痛苦,信任,內(nèi)斂。他從來沒有表達過自己的喜歡,但他又比任何一個人都要執(zhí)著,天真。狗急了還跳墻,兔子急了都咬人。他卻什么都做不了。“嬴泊開門,怎么樣了?嬴泊!”“他沒事,昏過去了。你現(xiàn)在還準(zhǔn)備讓他一個人呆一段時間?”回應(yīng)他的是徹底的沉默。第27章第27章皎皎冬月,河水冰凍三尺。遠處不見錦旗,積雪半掩城墻。寒風(fēng)凜冽,如同巨人的腳步,一步邁過千丈。齊涅坐在欄桿后,膝上放著一盞小巧的燈籠。暖黃的燭火不明不暗,在長夜中異常平靜,與它的主人一樣。安靜等待著一場暴雪的來臨。利刃橫在脖頸的時候,齊涅正在垂頭假寐。那人出手的同時齊涅放在膝上的手也已握上一把不足一米長的藏青劍,抵在對方的心口。“好身手?!?/br>聽聲音是個中年女子,她帶著面紗,連雙眼也一同遮住。一雙白皙的玉手布滿老繭,長繭的部位不難推斷出她長年用劍。兩人僵持著繼續(xù)交談。“請閣下同我走一趟?!?/br>“如果我不肯呢?”兩人同時出手,齊涅的左手握住女子執(zhí)劍的左手。女子提膝撞擊輪椅,齊涅雙手用力拉住女子使其身體前傾,女子無法收手,提氣用肘部抵在輪椅椅背上,撐起整個身子,身子徒然一轉(zhuǎn),膝蓋撞向齊涅腹部。齊涅只得收手用手背接住女子這一下攻擊,輪椅不受控制地向后退去。齊涅將輪椅停住,女子再次追上,雙劍直逼齊涅要害。齊涅一劍相抵,女子雙劍交叉將劍卡住,身子借而起,踢中齊涅腹部,齊涅痛哼一聲與輪椅一同反倒在地。女子上前在他雙臂各劃一刀,趁他力氣不濟將他劈暈。黑暗中琴瑟聲不絕,齊涅勉強提起一絲力氣,頭部沉重得停止思考。他的雙臂被絲綢類的東西束縛著,分開高吊著,雙腿則被鎖鏈鎖死在地面上。他掙了掙,頭部傳來真真刺痛,幾乎在瞬間就傳遍全身。“?。。。?!”齊涅雙臂暴起青筋,痛苦地扭動束縛的身體。疼痛并未因此結(jié)束,即使沒有加重,依舊讓人痛不欲生。“?。。。。。?!”齊涅無法控制地大叫,身體下意識地掙扎,雙腿卻毫無知覺。聲音越發(fā)沙啞,他雙目通紅,雙臂竟將綢緞掙斷。他跪在地上不斷抽搐,指甲崩斷。片刻的緩和都成了奢望。他失神地睜著雙眼,第一次覺得自己錯了,有什么比傷害自己來保護一個人更愚蠢?直到他徹底昏厥,他才順服自己接受這個提議。他不知道那個女人是他,他從始至終沒有看過她的真顏,但他知道,下囧藥的是她。她是嬴泊的人,她是來救他離開這個地方的,但她需要齊涅的幫助。無論是他主動吃下囧藥,還是被迫,他都會被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