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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別人想不到?jīng)]聽過的。據(jù)那日酒后晉王說,這神乎其神的淼淼樓,隱于西城槐里胡同,初看只是普通的富家宅院,進去后便別有洞天。還好這京城布局方方正正,很容易找到方位,一炷香的時間,他們便來到了槐里胡同。只見一家尋常人家貼著對聯(lián):扁舟水淼淼曲岸復(fù)長塘周絮料想便是這里了,便輕叩門扉,不多時便有一妙齡少女打著燈籠來開門,周絮從懷里掏出一枚象牙牌子,少女立刻會意,畢恭畢敬地請他們?nèi)巳雰?nèi)。這枚引路牌,當(dāng)然是那天晉王喝大了,為了炫耀送了周絮的。進門后,只見迎面一帶翠嶂擋在前面,往前一望,見藤蘿掩映,其中微露羊腸小徑。少女引他三人穿過一石洞門,便是曲折游廊,階下石子漫成甬路。行不多遠,則見雕欄玉砌,層樓高起,青松拂檐,翠竹掩映,一帶清流從花木深處曲折瀉于石隙之下,好一個避世之地。綠波淼淼,翠竹森森,這個地方,簡直比皇上的御花園還雅致有趣。沐音何曾見過如此雅致之地,不禁雙目圓睜呆在原地。黎桑也躊躇道:“周兄,我們師兄妹二人錢袋被盜,如此雅致的地方恐怕……”“錢的事黎兄不必擔(dān)心,只管放心住下便是。”周絮難得擺闊,當(dāng)然要擺過癮。“這……”黎桑想想自己如今處境,又見天色已晚,一般客??隙〞凰巡?,又不敢冒險回青衣會西郊棉花巷的駐地,別無他法,便謝過周絮暫且住下,他平生也時最怕受人恩惠的。周絮哈哈哈笑了幾聲:“如果黎兄拒絕那就太不夠義氣了?!?/br>如此一來二去,他們師兄妹兩人便不再推辭了。沐音畢竟是小姑娘,經(jīng)過一日的折騰,早就疲倦得睜不開眼。周絮開了三間最靠里的廂房安排他們?nèi)胱?,自己也打算歇息了。這一天也夠折騰的,但是也算是體驗了一番行走江湖的感覺,雖然最后還是靠晉王的那點小愛好避難……今晚在外過夜,事先也沒跟徐伯、小樓說一聲,他們會不會著急呢?不過他們知道我戴了人*皮面具應(yīng)該問題不大,也不知道小樓睡醒了沒,吃了沒……想到王府里的事周絮就腦仁疼,也不知道小樓隱瞞了多少事,他一直在等小樓主動告訴他……算了不想了,周絮現(xiàn)在只想泡個熱水澡,松松筋骨,忘了問徐伯戴著人*皮面具能不能洗澡了。不過這人*皮面具倒是好東西,戴了這么久竟然沒有一點不舒服,輕薄透氣,就像是長在自己rou里的一樣,完全沒有違和感。這王府果然臥虎藏龍,千面小神童當(dāng)真名不虛傳。周絮還是沒忍住叫人抬了一大桶熱水進屋,想只要不碰臉應(yīng)該沒問題。正在他寬衣解袍準備沐浴時,忽而聽到有人敲門,他只好把脫掉的衣服胡亂披上。周絮開門,月色下這人從容弘雅,神情閑遠,來人正是黎桑,懷里抱著一壺酒。乖乖,又是酒。周絮請黎桑入內(nèi)坐下,喚人拿來一個杯子,黎桑奇道:“怎么?周大哥不和我喝兩杯?”周絮無奈地笑道:“周兄不知,我這身體……我這人喝三杯就倒了。”黎桑笑了笑:“三杯就倒,那就喝兩杯罷,不然我自己喝也沒意思。”周絮覺得黎桑這話十分有理,便喚人又拿了一個酒杯來。“還沒來得及問周兄,周兄既然不是京城人士,那家在何處?”黎桑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問道。“我家住揚州。”“太巧了,我和師妹也是揚州人?!崩枭PΦ?。周絮喝了一口茶潤潤嗓子,本想說他自小住在醉吟樓,又覺得不妥,于是便把家里地址說成醉吟樓對面。黎桑聽了眉頭微蹙,似乎思索了一番,面色又恢復(fù)如常。周絮正納悶他為何這般反應(yīng),突然回過味來……奶奶的,醉吟樓對面不就是相公館青玉樓!他周絮一世清白要毀于一旦了。作者有話要說:→_→是不是寫得有點無聊大家不說話不收藏2333333第9章張生畫眉正好此時送杯子的來了,周絮自己給自己斟了滿滿一杯,一口悶,緩解尷尬的氣氛。這酒,還是極烈的花雕,這一杯下去周絮胃里一陣灼燒。為了引開話題,周絮主動和黎桑聊起了一些江湖奇聞異事,都是當(dāng)年黎大哥告訴他的,黎桑畢竟是少年人,被周絮這一引,有了興致,便也把自己行走江湖這些年,遇到的人事?lián)炝擞腥さ恼f。兩人一來二去,覺得相談甚歡,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丑時,卻一點睡意都沒有。這黎桑不是別人,就是黎大哥的小侄兒。周絮更覺親切,剛開始是黎桑喝酒他飲茶,后來興致高了,便把三杯倒的事忘得一干二凈,自己也跟著喝了起來。因為戴著人*皮面具,周絮喝了酒后臉也不見紅,黎桑便以為他說自己不能喝只是客套,并沒有攔著他。眼看一壇子酒就要見底了,周絮突然兩眼一直,腦中一片混沌。“周兄?”黎桑看他神色有異,溫言問道。只見周絮也不說話,愣愣地轉(zhuǎn)過身來看著黎桑,眼里都是氤氳的霧氣,突然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眼角都開了花,忽而又神情悲愴流下了眼淚,眼淚直往袖子上抹,一看就是喝大了。周絮感覺周圍的世界都是飄的,天花板是飄的,房梁是飄的,屋中的古玩字畫都是飄的,他自己也是飄的。只得眼前這一人穩(wěn)如泰山坐在那里,這是誰呢?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輝光,真好看呀,這姑娘可比醉吟樓的姑娘們好看多了,看得人都癡了,周絮再往前靠了靠想看更仔細些。咦,不對,這不是姑娘,好像是……小樓?哦~小樓來了?看到小樓他就覺得難過,忍不住便流下淚來,卻又忍不住抱*住‘小樓’,看對方也不反抗,便更緊地把他嵌入懷里。周絮覺得莫名地悲傷,自己怎么能對小樓有不軌之心呢?那不就和狗賢王一樣可恥了么?但此刻又是高興的,畢竟‘小樓’就在自己懷里,這樣軟這樣暖。于是便又哭又笑的。周絮望著被自己摟在懷著的‘小樓’,看他羞得一張臉蛋微微的紅,當(dāng)真香膚柔澤,素質(zhì)參紅,顧盼多情,頓時體內(nèi)的火被點燃了。天雷勾地火,便狠狠地朝‘小樓’的嘴咬了下去。剛嘗到細軟香甜的滋味,突然啪的一聲,周絮狠狠地摔在地上。這一摔,倒是讓他不飄了。他定了定神,一看,那人哪里是小樓,明明是黎桑……心道一聲糟糕,卻提不起一點氣力,眼皮沉重,最后一點清明倏地全斷了。周絮挺尸在地上。周絮醒來,已是午后了,發(fā)現(xiàn)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