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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場景似曾相識得很,兩人的立場卻全然不同了。聽到動靜,黎桑的睫毛微微眨了眨,周絮嘆了口氣,想到這個人曾是他想深交一輩子的朋友,如今兩人卻背負著血海深仇,真是,世事難料。周絮凝視了片刻黎桑的睡顏,便輕輕跨過他的身體下了床,小心翼翼地為他掖了被子,現(xiàn)在春天還沒過,夜里清晨都怪涼的,這黎桑也不珍惜點身子。下了床后,周絮躡手躡腳地找衣服穿,他的尾椎骨隱隱的疼,一看,那里裹著一塊紗布,微微滲出血來,也不知道黎桑在上面雕了個什么圖案,他的畫工如何,周絮苦笑。片刻后他便穿戴整齊洗漱完畢,就要推門而出時,床上那人懶懶地道:“你就打算這么不告而辭么?”“……你昨晚沒怎么休息,想讓你多睡些罷?!敝苄跞鐚嵪喔?。“別動歪腦筋,你逃不掉的?!甭曇粢琅f懶懶的,黎桑人卻已坐了起來,打了個哈欠。周絮可以指著蒼天發(fā)誓,他萬萬沒想過逃跑,萬萬沒想過要賴賬的:“黎桑公子,這就是你瞧不起我了,我絕不會賴賬的?!?/br>現(xiàn)在藥也吃了,青也雕了,還怎么逃?床上那人惺忪著眼笑笑:“馬廄里那匹華騮你牽去吧,出了這無念莊,自會有人為你引路出谷?!?/br>周絮原本還惆悵,都說這無念谷所在飄忽不定,我該如何出這谷如何回府?這倒是好了,原來是有人引路的,三郎果然想得周到,于是舒了口氣道:“好,我去與三郎道個別?!?/br>“別,三郎最忌諱道別二字,你牽了馬自個兒走罷?!袄枭U玖似饋恚_始洗漱。周絮愣了愣,點頭道了聲明白,便出了門。周絮跨身上馬,出了無念莊,心中感激了三郎一番,為黎桑嘆了一口氣。走了二三里地,卻仍不見引路人,這無念谷似迷宮,周絮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幾次又回到原地,正當他有些焦躁時,前方一人一馬正在候著他。初見時周絮大喜,想這引路人總算來了罷,定睛一看,心中半喜半憂,這人又不是別人,正是穿著一襲青衫的黎桑。原來引路人就是……“還是勞煩黎桑公子為我引路出谷了。”周絮朝他一拱手,表示謝意。黎桑也不言語,朝他胸口扔了一包東西,周絮打開一看,竟是幾個包子。難怪這黎桑這么久才出現(xiàn),原來洗漱穿戴完,他還吃了個早點!周絮心下唏噓。“……多謝黎桑公子”周絮干干笑了幾聲。“路途遙遠,今天恐怕就這一餐了,你快吃罷。”黎桑語氣淡淡的,一抖韁繩,他的馬跑在周絮前面,周絮叼著包子跟在后頭,這無念谷的食物,雖然素些,味道確實極好的。他二人快馬加鞭了一個時辰,便出了谷,此時日上三竿了,太陽正烈。在谷中呆了五日,外界的天氣竟已熱了這么多,讓人有種天上一日人間一年的錯覺。周絮的后背已經(jīng)濕透了,黏答答地貼在rou上,很是煩躁。黎桑拉住韁繩停下馬:“接下來的路我們方向不同,就此別過罷?!?/br>“你就這么放我走了……?”周絮也跟著停下,抹了一把汗道。黎桑揚起嘴角道:“難道周兄……小王爺還想邀我去你賢王府吃頓晚飯不成?”周絮干笑了幾聲:“那……黎桑公子,后會有期了?!毙南聟s想,請你去王府吃飯,我也不是不敢。黎桑哼了一聲:“每月十五,我會去找你?!闭f著冷冷地斜了眼周絮,一抖韁繩,絕塵而去。看著黎桑的背影直到消失,周絮才快馬加鞭,問明路徑馳回京城,一路沒敢停歇,到王府時已是傍晚。近府情怯,周絮好好地整理了一下衣衫,才敢牽著馬兒從側(cè)門入內(nèi)。一進到內(nèi)院,周絮呆住了,猶如五雷轟頂無法正常思考,嘴張得蚌殼似的望著眼前那人兒。那人不是別人,竟是賢王,對,就是他自己,不,也不能說是他,是一個和賢王容貌一模一樣的人。此人正穿著賢王的衣服,手握一把折扇在花園中悠哉游哉的散步。那人瞧見了周絮,揉了幾下眼睛,竟也嚇得渾身打顫,眼睛圓睜,嘴大開,幅度之大讓人懷疑他的下巴都要脫臼了。才這五天,發(fā)生了什么?變天了?這賢王軀殼,難道不僅僅會還魂,還會分*身之術(shù)?那人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顫聲抽泣道:“王爺,您可算回來了?!?/br>作者有話要說:收假后更冷了……于是我想換個時間更看看有沒有用雖然知道這文已經(jīng)撲街了但是只要還是有一位小天使!我就很感激很開心!所以絕不會棄坑的希望多多交流日常求收藏QAQ五一過了,端午還遠么嘖嘖嘖第19章一別歡情周絮還在震驚中沒回過神,那人卻一口一個小的該死奴才該死讓王爺看到奴才這副模樣罪該萬死……眼淚鼻涕直流,真是有損這副皮囊的形象。聽聲音周絮是聽出來了,這假扮賢王的正是泊如。此時徐伯也不知從哪兒竄了出來,看了一眼泊如,看了一眼周絮,揉揉眼睛,沉思了片刻,朝周絮咧嘴笑道:“您,您是真王爺沒錯吧~?”“童!叟!無!欺!”周絮嘆了一口氣,把已經(jīng)開始磕頭的泊如扶了起來,替他抹了把眼淚鼻涕,細細看了看他這張臉皮道:“徐伯你做人*皮面具的手藝也不錯嘛?!?/br>徐伯賠笑道:“什么都瞞不了王爺,事情是這樣,五天前小樓公子與老奴說,王爺您出門辦點事去了,怕讓人發(fā)現(xiàn)您不在府上節(jié)外生枝,于是與我合計找個人假扮您鎮(zhèn)場子,所以老奴才斗膽做了王爺?shù)娜?皮面具,望王爺恕罪?!?/br>周絮點點頭,心想悅卿辦事真是周到,問徐伯道“這件事只有你們?nèi)酥烂???/br>“是,奴才們脖子上只有一個腦袋,哪敢讓第四個人知道?!毙觳荒樥\懇的望著周絮,就差老淚縱橫了。周絮再點點頭:“這幾日,有誰找過本王么?”徐伯支支吾吾道:“這,別的倒是沒有,就是皇上……皇上身邊的海公公,來過一趟?!?/br>周絮心里咯噔一聲,慌忙問道:“海公公來干嘛了?”徐伯苦著臉道:“昨天海公公說,御膳房新進了一批野味兒,皇上想邀王爺您一同進膳,老奴一世情急,就說您……說您病了不大方便。然后,然后……”徐伯的聲音開始顫抖。周絮急得滿頭大汗,這徐伯說話怎么擠一點說一點,他急問道:“然后怎樣?”“海公公就問,小樓公子可在?那時小樓公子已經(jīng)出去找王爺您好幾天了,不在府上,老奴……老奴情急之下就說,小樓公子也病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