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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是西城的理科實驗班,七班往前是文科班,九班往后就是理科平行班。推開七班的教室后門,邵滄徑直走向自己最后一排的位置。坐在他前桌的夏京和虞沉陽都不在,不知道去哪兒了。邵滄靠著椅背,仰起頭,看著教室頂上有點生銹的風(fēng)扇,腦子稍微放空了一下。他發(fā)現(xiàn)自己重生回來,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做什么。旁邊的位置還是沒人。邵滄突然心血來潮,看了眼他同桌放在桌上最上面的一本書。封面上的字跡清雋有力,寫著陸風(fēng)止三個字。跟他一比,邵滄的潦草字跡就像每天都在放飛自我。邵滄沒覺得有什么,畢竟他隨意慣了。就算他的桌子比他同桌的亂一百倍,他那少爺脾性也不可能收拾。在邵滄的桌子里,除了課本以外,正常還會塞一只籃球和校服外套,方便冷了穿熱了脫的。剩下的東西花樣就精彩了,最多的就是情書,有署名的沒署名的,都是他不在的時候,不知道誰偷放的。正常是拿起一本教科書,就能從里面抖落出一張粉紅色的信紙。一開始他還給女孩子歸還回去,后來差點tm成送信員。……邵滄是西城公認的校草,在學(xué)校貼吧投票提名正無窮次。他成績還行,加上運動細胞好,初中就給學(xué)校攬了不少獎,幾乎是剛升上高中的時候,就被不少的學(xué)姐虎視眈眈盯上了,然而從入學(xué)盯到畢業(yè),都沒人得手過。邵滄屬于人長得帥氣利落,但性格社會的類型。從小就不會說人話,遇事就是剛,夢想就是征服地球——雖然這是小學(xué)時候的夢想。除此之外的事,他都沒什么興趣。他還有個很大的毛病就是,他對于不上心的事情,忘性很大。如果是不認識的女生,前兩天和他表白,他下次遇見的時候就認不出來了。因為這個原因,他也沒少背地里被罵渣。邵滄知道之后,心說他一個母胎solo的單身狗,還招誰惹誰了?“邵滄?!币粋€女生清澈的聲音突然從邵滄身邊傳過來,“這是陸風(fēng)止的筆記,我看完了,你幫我還給他吧?!?/br>周圍同學(xué)傳過來一些曖昧的目光看著班花常湘,都知道她是故意借這個機會和邵滄說話,否則陸風(fēng)止的桌子就在他旁邊,還差那點距離嗎?邵滄卻像沒有接收到任何訊息,伸手接過常湘遞過來的書,“ok。”見對方?jīng)]有要離開的樣子,他拿著筆記本問:“嗯?還有什么事?”常湘被邵滄看著就有點臉紅了。她扭捏了半天,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沒、沒什么?!闭f完就溜走了。邵滄有點莫名其妙,但也沒多想,他翻了下手上的物理筆記本,扉頁上只寫了一個名字,筆跡跟他剛剛看的那個幾乎一模一樣。和邵滄這種寫一百遍名字,就能一百遍不一樣的,不是同一種人。沒有興趣再往下翻,邵滄把陸風(fēng)止的筆記隨手扔在他桌上。邵滄沒忘,他們倆雖然是同桌,但沒認識幾天,梁子就結(jié)得實打?qū)崱?/br>從高一到高三,邵滄其實都沒有同桌,他在老師眼里就是個□□,跟男生坐不行,和女生更不行。所以一直被流放在教室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邵滄倒是無所謂,就當(dāng)多個桌子給他放東西。高三開學(xué),邵滄因為他媽的事情一直在請假,只報名那天來了一下,報完名就把東西全放在了桌上。而等他再來上課的那天,就發(fā)現(xiàn)自己旁邊位置上多了一個人,而他原來放在位上的東西,全部都被扔了。邵滄正在有一搭沒一搭的想他上輩子的事情,就看見夏京跟虞沉陽回來了。“滄哥,老師跟你說什……”夏京話還沒說完,就被虞沉陽打斷。后者讓他抬一下屁股,讓個位子,讓他進去先。夏京站起來不滿的白了眼虞沉陽,剛要說什么。教室里突然安靜下來,舉個例子,這種場景只會發(fā)生在老師突然出現(xiàn)的時候。于是夏京本來想說的話,也在這個時候停住了,他四周看看,沒看到老師,又疑惑的看向虞沉陽。虞沉陽道,“后門?!?/br>夏京朝后門看,看見走進來的人,立刻就知道了原因,小聲說了聲我去,果斷又在自己座位上坐下了。教室也重新恢復(fù)說話的聲音,只是不少人的目光還若有似無的看向教室后門。邵滄也在這時偏頭看向來人,他略微皺起了眉。那人身材挺拔,個高腿長,穿著藍白的校服外套,反背著包,臉上卻面無表情,仿佛自帶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場。拉鏈半敞開,露出里面的短袖,對周圍目光狀若無睹的走了進來。邵滄一直看著那人走近,直到身邊響起一聲書包落下的聲音。第3章陸風(fēng)止在邵滄旁邊拉開椅子坐了下去,幾乎沒發(fā)出什么聲音。他坐下后便把校服拉鏈完全拉開,本想將校服外套脫了,之后卻又像想起了什么,放下了手。剛從A市搬過來,陸風(fēng)止這幾天有點水土不服,昨晚就燒了。本來他沒說,沒想到被他媽發(fā)現(xiàn)之后,上班之前硬是塞了兩片藥讓他吃了,還自作主張的幫他又把假也請了,讓他第二天早上多睡一會兒。陸風(fēng)止很少吃藥,陸mama給的那個藥顯然不是什么普通的退燒藥,藥勁很強,他一覺睡醒,燒是退了,但是一看時間,自己睡了整整十二個小時。除此之外,他媽還留了個便條,三令五申,讓他出門把外套穿上不準(zhǔn)脫,防止復(fù)發(fā)。從剛剛進門時,陸風(fēng)止就發(fā)現(xiàn)自己那個難得來上課的同桌,今天居然來了。而從他進門到坐下,他也發(fā)現(xiàn)了對方不太友善的視線,便一直在自己的身上。陸風(fēng)止對于這些向來不理睬,他看見課桌上扔著的筆記,想起是昨天班上一個女生問他題,他當(dāng)時低燒不舒服,就直接把筆記給她讓她自己看了,現(xiàn)在看來是還了。但一般人還東西不會這樣隨便扔著,注意到旁邊人還一直停留在他身上的眼神,陸風(fēng)止沒說什么,拿起本子收了起來。他一直是那種獨來獨往的高冷性格。而邵滄恰恰討厭的,就是陸風(fēng)止這種目中無人的人,在他們有矛盾的情況下尤甚。他今天看見陸風(fēng)止,才知道他為什么想不起來對方什么樣子,因為他之前的注意點從來都沒在這上面過。而如今細看之下,邵滄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這個同桌長的居然不是一般的好。眉目漆黑,鼻梁高挺,加上冷著一副臉,活脫脫一個高嶺男神。“陸風(fēng)止。”邵滄突然開口,他的椅子在地上一劃靠近了陸風(fēng)止,同時傾下身子壓在他身上,手也放在對方拿筆記本的手上。陸風(fēng)止的手也很完美,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