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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然后這個時候,陸風止卻伸出一只胳膊撐在邵滄身后的玻璃柜臺上,將他抵在自己和柜臺之間,問道,“怎么不繼續(xù)?”邵滄身后靠著柜臺,和陸風止距離一下拉近。陸風止比他高,邵滄看著面前的人,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滿腦子都是剛才的畫面。他心里罵人,面色仍然平靜道:“我是你這個少爺的傭人嗎,還負責幫你脫衣服?”陸風止道:“你不想看了?”邵滄笑,舌尖頂了一下腮,繼而不服道:“我想看什么?你有什么可值得我看的?嗯?”陸風止卻在這個時候伸出另一只手,然后像邵滄剛才那樣,將他的衣角捏在手里,往上提。邵滄心臟一停,然而他身體沒動,動了不就表示他承認自己身材不如他,這是絕對不可能承認的。邵滄天生皮膚很白,衣服下面就更白,但他其實沒少夏天在球場上浪,只不過從來曬不黑。離的近了,陸風止此刻鼻尖聞到兩人身上相同的雨水味道,還看見邵滄鎖骨處閃閃發(fā)亮的一顆水珠。陸風止眼神有點變了,他沒有繼續(xù)下面的動作,騰的放了手,離開幾步,然后把邵滄往浴室的方向推了一把,聲音有點暗,“去洗澡。”邵滄說:“那我穿什么?”陸風止道:“上次那套,還在衣柜里,你自己拿?!?/br>邵滄道:“那你呢?”陸風止不知道為什么,眼神突然有點危險,反問,“我跟你一起洗?”邵滄不以為意地笑,走了。邵滄進了他房間的浴室,他一離開,陸風止才覺得略微輕松了一些。他把邵滄的外套撿起來,沉默的看了一會,然后扔進了衣簍。陸風止剛準備脫衣服洗澡,擺在茶幾上的手機突然響了,是邵滄的手機。他拿起來一看。葉塘西。陸風止想了一下,沒有管。任憑電話響。按說邵滄和葉塘西只是朋友,他不會多想,但是他總覺得,葉塘西對邵滄,似乎過了。電話一直無人接聽,葉塘西掛了電話,站在邵滄家門前,面沉如水,準備離開。他剛轉身,就看見從下面一層的樓梯上走上來一個小姑娘,手里搬了一個十分沉重的東西,高度一直到她胸口,所以她只能一個臺階一個臺階的往上搬,非常吃力。好不容易走到臺階上面,林傷傷剛想歇一會兒,一抬頭看見邵滄哥哥家門外的男生,她直接就被嚇著了。林傷傷幾乎瞬間就以為,面前的男生是邵滄的什么仇家。她腿都嚇軟了,當即就站在原地不敢走動了。葉塘西看人的眼底總是帶著淡淡的戾氣,他一向如此。看見林傷傷的反應,葉塘西沒有做什么,越過她身邊下樓梯準備離開。林傷傷見葉塘西走了,一直僵直的身體才慢慢放松下來。她忍不住偷偷回頭看了一眼葉塘西,結果沒想到葉塘西剛好朝她的方向看過來,林傷傷嚇得全身血液發(fā)涼,被定住久久不敢動。只聽這時,葉塘西開口:“你是林傷傷?”沒想到會被提及姓名,林傷傷像個受驚的兔子一樣,不敢說自己是,只能在心里飛快的計算她從這里一口氣跑回自己家里并且開門鎖門需要多久,成功的可能性是多大。不遠處的這個人……讓她從心底里感到畏懼。那感覺遠勝過當初的岳均,有過之而無不及。……一直到傍晚的時候,雨才好像小了一點。期間邵滄發(fā)了個短信給虞沉陽問,夏京怎么樣了。虞沉陽說,沒被抓,夏京裝成在網吧打工的小弟,跟陳廣平一問三不知。他描述了一下當時的場景,大概就是,教務主任質問,你是不是西城的學生?我看你很眼熟。夏京否認三連: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啊。無論陳廣平怎么問,他都是這一句。人類的本質就是復讀機。邵滄看了好笑,他準備拿給陸風止看,結果剛走到他書桌旁邊,陸風止只是隨便看了一眼手機屏幕,然后便問,“今天你生日?”邵滄沒想到陸風止會突然說這個,他臉上表情陡然消失,心里一個想法,誰告訴他的?邵滄看見手機上發(fā)短信的人,便想到了是誰,沉下了臉色,兩人之間的氛圍頓時下降。然而這個時候,外面的門鈴卻響了,陸風止像是沒看到邵滄已經不好看的臉色,起身去開門?;貋碇笏稚狭嘀淮蚱【?,還有一瓶看上去就很昂貴的酒,放在了客廳的桌上。邵滄也走到客廳,看見陸風止桌上的東西,皺眉:“你干什么……”陸風止道:“你不是成年了?”意識到陸風止是什么意思,邵滄沒說話。他并沒說是生日,而是——“成年”。他覺得可以接受這個說法。“你認真的?”他問。說話間,陸風止已經把啤酒開了,易拉罐發(fā)出不小的汽聲,他把啤酒遞給邵滄,意味不言而喻。邵滄知道陸風止要做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而且他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陸風止,你難道以為我不能喝?”邵滄露出挑釁的笑,“跟我拼酒,將是你這輩子做過的最后悔的事?!?/br>他剛準備喝,卻突然想到一件事,向陸風止問道,“話說你成年了嗎?”陸風止只是將酒給開了,而沒接話。邵滄見狀瞬間就知道答案了,頓時很爽。他笑道,“這么說來你比我小???”“哎,總算能在一件事上強過你了。陸風止,我叫了你那么久陸老師,你是不是該叫我一聲哥哥。嗯?”陸風止這個時候,才將眸子抬起,他坐在沙發(fā)上,兩腿交疊看著邵滄:“你比我大?”邵滄坐在他對面:“不是嗎?”陸風止道:“掏出來看看。”他語氣很淡,以至于邵滄一時間居然沒有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么。等他想明白陸風止說了什么之后,頓時站起身,“喂,想哪兒去了!我說的是年齡!”“我讓你把身份證掏出來看看。”陸風止道,“你在想什么?”“????”邵滄黑人問號,頓時沒話可說了。是他想多了嗎???陸風止說的難道不是……???邵滄不覺得是他想多了,他也不傻,但陸風止的話讓他無可辯駁,而且這種事情辯駁到最后也沒什么意思。邵滄只能呵呵了。啤酒度數并不高,很少有人會喝啤酒而醉,只不過是先開個局而已。真正考驗酒量的,是陸風止一直另外放在旁邊的酒,邵滄看了,發(fā)現是一瓶白蘭地,價格……不好說。都說酒后吐真言,邵滄覺得,他和陸風止怎么也該因為這件事而稍微熟悉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