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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來的,送的東西就不那么“尋常”,邵滄也不管他爺爺是怎么想的,眼睛看著禮能收就收,不能收就退。有些事是底線,但是他也不想因為兩盒保健品和別人把嘴皮子都磨破了,弄得不好脾氣上來了,大過年他也能不客氣地直接把人提出去扔外邊。晚上邵滄陪他爺爺看春晚,他其實是沒什么興趣的,但是看春晚是老人們都有的習慣,他從小跟他爺爺一塊長大,小時候看著那些節(jié)目其實倒也還行,再大一點就看不下去了。但是他也沒說過,照舊跟他爺爺一塊看。以前他跟他爺爺三天兩頭吵架,都是常有的事,唯一能和平共處的時候,就是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這仿佛已經(jīng)形成了他們爺倆之間的一種默契,每年這個時候,都是能不吵就盡量不吵。但去年的這個時候,就很不好。因為楊子清也來了,她以為自己在這個時候來是很合時宜的驚喜,沒想到是驚嚇。邵滄討厭楊子清是不看時間的,而且過年的時候尤甚。所以當他有事出去了一趟,再回來的時候看見楊子清在屋子里的時候,他頓時就失去理智的把人趕了出去,順帶跟邵竹書吵了一架。以前他每次見到楊子清,他都是惱怒的,且一腔怒火無處抒發(fā),總是憋在心里。但是重生回來之后,他莫名就想通了。其實楊子清對于他來說,根本就不重要,她是真愛他還是假愛,也不重要。這件事,本來在他的心底里獨自一人糾結(jié)了十多年,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放下了。電視里的節(jié)目還在表演著,然而邵滄看見他爺爺已經(jīng)因為睡意闔上眼睛了。他幫他爺爺把被子蓋好,空調(diào)關(guān)了,電視關(guān)了,又把燈也關(guān)了,只留床頭旁邊的一盞小夜燈,然后輕手輕腳的回了自己房間。回了房間之后,邵滄看著自己房間,突然感覺好像有什么事情沒做。他站在原地想了半晌,腦子里突兀的閃過某人的聲音,然后他才想起來,腦子里突突的往上冒血,絕了,行李還沒收。又折騰了一會,邵滄好不容易才能去睡覺。他動作不敢太大,怕聲音傳到隔壁房間,把他爺爺給吵醒了。結(jié)果下一秒,外面突然響起嘹亮而尖銳的聲音,接著瞬間鞭炮和爆竹的聲音便在外面接連不斷的響起來。明明已經(jīng)說禁了,現(xiàn)在看來還是沒禁的徹底。邵滄房間里的窗簾沒有完全拉緊,他躺在床上,僅僅透過沒有合攏的縫隙,就看見了漫天的煙花。他摸了一下床邊的手機,才看見這個時候已經(jīng)午夜十二點了,難怪外面突然開始放爆竹。他看見自己還沒關(guān)的社交軟件全是群發(fā)的新年祝福,順手劃下去看都看不完,他直接點了忽略,調(diào)出陸風止的號碼,隨手給他發(fā)了一條:新年快樂,陸老師。想了想,又此地無銀的補了一句,這條是定時。早上起來的時候,邵滄看見地板上散落了一些衣服,還有點恍惚,才想起來是他昨晚收拾到一半,懶癌發(fā)作,于是就丟在地上去休息了,準備第二天早上起來收拾的。但是他現(xiàn)在躺著很舒服,確實有點不想起來繼續(xù)收拾了。仔細想想,他也不是去B市旅游的,而是去學習的——這么枯燥的事情,放在以前,他是不會去做的,最起碼不會那么積極。但是現(xiàn)在卻真實的發(fā)生了,而且他還為此熬了快一個月的夜。他一看手機時間,居然已經(jīng)早上九點了,印象里他好像已經(jīng)很久沒有睡到這么晚過了。邵滄想,他什么時候變成現(xiàn)在這樣了……?好像就是在遇到陸風止之后,不知不覺的就這樣了。忍不住就跟他攀比學習了。有毒。下午的時候,邵滄接到陸風止的電話,讓他下樓。邵滄拿著手機,直接從窗戶往樓下看,就看見陸風止挺直的身影站著,脖間圍了一條棕色圍巾。仿佛有所察覺,陸風止抬起頭,漆黑的眼睛和邵滄的眼睛一下視線對接,邵滄心臟突然漏了一拍,身體下意識就一下遠離了窗戶。與此同時,邵滄手里的手機被他不小心按了免提鍵,陸風止的聲音就那樣從揚聲器里真實地傳了出來,道,“下來?!甭犐先サ故窍衿匠R粯拥睦涞?,于是邵滄把剛才的意外歸結(jié)為——他早上沒睡醒。他直接把陸風止的電話給掛了,然后將收拾好的行李拿下了樓。邵竹書知道邵滄要走,剛才也聽見了陸風止的聲音,他看了看自己孫子,本來想囑托什么,最后還是沒有說。邵滄走到門口的時候,想到什么,他轉(zhuǎn)過身,跟他爺爺說了一句告別,“走了,爺爺?!?/br>第53章走到樓下的時候,邵滄果然看見陸風止還在。今天有點冷,即使已經(jīng)到了下午,小區(qū)的路上也沒有一個人。雖然被風吹了許久,陸風止的表情也沒有一點不耐煩。只是他在看見邵滄只在外面套了一件羽絨服,脖間空空的之后,眉頭有點微蹙。陸風止知道邵滄的性子,不知道要好好照顧自己,里面指不定穿的什么季節(jié)的衣服,他沒等邵滄走到他面前,便走上前去,默不作聲把他的衣服拉鏈拉上去,一直拉到最上面。然后他把圍巾解下繞在邵滄脖子上。邵滄本來下意識要阻止,但是他看陸風止臉色,什么都看不出來,他也猜不出對方情緒,只能任由他去了。只不過,這樣的行為讓邵滄覺得怪怪的。以前從來沒有人給他圍過圍巾。雖然本來他也不是個怕冷的。邵滄有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則露在外面,拉著銀灰色的行李桿,下一刻那只露在外面的手突然被人握住。陸風止溫熱的手掌握著他的一只手,掌心干燥,將熱量源源不斷的傳過來,邵滄這時才感覺到,自己的手比他的冷多了。他看向陸風止,對方什么也沒說,甚至臉上表情都沒變,直接幫他把那只手焐熱了,結(jié)束之后還示意了一下,讓邵滄把另一只手也拿出來。邵滄這個時候才如夢初醒,剛才發(fā)生了什么,立刻往旁邊讓了一步,“不、不用了,已經(jīng)行了。我自己可以來……左手捂右手?!?/br>他說著還給陸風止當場表演了一下,什么叫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陸風止看了一眼邵滄,表情便有些難以察覺的柔和,對面前人幼稚的行為不置一詞。既然人已經(jīng)來了,陸風止便直接往小區(qū)門口走了。看見陸風止一句話都沒說就動身,邵滄在原地一頓,只能忿忿也跟上他的步伐:“哎你,就不能等會兒?!?/br>……B市和S市離的不近,他們從下午坐車過去大概要到晚上八點才能到。放了行李之后,邵滄跟陸風止位置在一起。車里開了暖氣,最近一直都有點累,邵滄不知不覺就犯了困。陸風止正在看老師給他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