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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有一天,你能找到一個真心喜歡、并且對方也喜歡你的人。字跡清雋,宛如清晨的風(fēng),夏日的溪流。那句話曾經(jīng)是他們十八歲成人禮,他在韶山的情人湖邊說給陸風(fēng)止聽的,那個時候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喜歡上了他,所以才會心心念念都是這個人。如今,陸風(fēng)止把這句話重寫了一邊,卻是為了告訴他,讓他去找別人。看著那枚硬幣,那句“要扔就扔的遠(yuǎn)一點”仿佛還在耳邊。可笑他居然還舍不得。邵滄拿著東西走出教室,站了片刻后,沒有再多想,他手一松將東西全部扔進(jìn)了垃圾桶,一轉(zhuǎn)頭卻看見了路過的葉塘西。自從那件事之后,他們很久沒有見過了,葉塘西看上去和以前似乎不一樣了,眼神變了,不再是那種執(zhí)著病態(tài)的,而是被一種平和沉靜的眼神代替。他想開口,然而卻只動了動嘴,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邵滄和他像朋友一樣打招呼:“好久不見?!?/br>葉塘西眼里閃過一絲驚喜,很快便被愧疚和掙扎覆蓋:“你……”四月是高考體考的時候,邵滄拍了拍他的肩,說:“考試加油,葉哥?!?/br>一直到邵滄走了,葉塘西站在原地,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走到剛才邵滄站著的地方,看見垃圾桶里扔的東西。這里很偏僻,所以垃圾桶很干凈,基本上只沾了灰塵。剛才邵滄猶豫了很久才扔掉,知道是誰的東西,葉塘西決定默默替他保存起來。邵竹書出院之后,因為身體原因,正式退休在家,平常沒事就去找小區(qū)里的其他老人喝茶下棋。很快便到了六月高考的時候。考試的那幾天都是酷暑,新聞里報道了好多因為中暑而暈倒在考場的考生。邵滄他們考場也有一個,但他沒有受到影響,心態(tài)平穩(wěn),發(fā)揮正常地考完了全程。成績出來之后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七班考得很不錯,全都源于最后沖刺的兩個月班上的學(xué)習(xí)氛圍極好。邵滄的成績出來后,不出所料,全校第三名。然而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邵滄最后用這個分?jǐn)?shù)報了公大,遠(yuǎn)遠(yuǎn)超過去年的分?jǐn)?shù)線。他的分?jǐn)?shù)完全可以上國內(nèi)頂尖的院校,但邵滄一聲不響地選了警校。他和陸風(fēng)止最初的交集是校外的那次車禍,是陸風(fēng)止救了他一命,但今后他們不會再有交集了。邵滄離開了S市,也徹底把陸風(fēng)止這個人,從自己生活里劃掉。告訴自己,他再也不欠這個人的了。……第65章……六年后。夏季。B市,某四星級酒店。房間里有一瘦一胖兩個男人,都是面色頹唐,一個人坐在床上,另一個人蹲著,地上散亂著無數(shù)的煙頭,衣服堆在一邊,整個房間十分臟亂。“哥,跑吧?!迸帜腥藢熀莺莅礈纾詈蟮?。瘦男人剛要說什么,突然聽見門外面有些不對勁的聲音。他和胖子對視一眼,一下從床上跳下來,行李都來不及拎就要逃走,然而還沒等他們動身,門一下就從外面被破開,頓時一群警察端著槍涌進(jìn)來——“別動,蹲下!把手舉起來?。 ?/br>兩個警察上來二話不說便將二人反手扣起來,這一次終于將這兩個逃了近一月的強(qiáng)jian殺人犯捉拿歸案。“我們是好人!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什么!!”瘦男人不死心的喊冤道,胖子也在一旁連連應(yīng)聲,“是啊是啊,我們真的什么都沒做過!你們不能錯抓好人?。∥覀儭?/br>“誰說搞錯了?”一個不高不低的聲音這時從外面?zhèn)鱽怼?/br>緊接著,一個青年走進(jìn)來,個高腿長,身材比例極好,五官俊美,幾乎讓人看一眼就移不開。他沒穿警服,襯衫領(lǐng)口的扣子解開兩顆,露出白皙的脖頸。瘦男人看愣了,然后他便聽見一個警察叫了那青年一聲:“邵副隊?!?/br>他頓時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青年居然也是警察。邵滄懶懶一撩眼皮,看向兩個狗畜生,眼神卻是說不出的冰冷銳利,即使是夏季也讓人感覺仿佛身處冰窖。他道,“剛才誰喊的冤?再喊給我聽聽。”瘦男人心頭一震,便知道這次是再也跑不了了,旁邊的胖子也一直低著頭不說話。邵滄從褲袋里摸出副手銬,剛要拿出來,就聽見耳邊幾聲驚呼,他眼前刀刃一閃,就看見胖子的身體朝他撲過來。邵滄身體敏捷的一偏,同時抓住胖子的胳膊用力一扯,將人掀倒在地,胖子的匕首在他手上一劃,頓時就開了一道口子,紅色的血從傷口里爭先恐后的冒出來。在場的同事都倒吸一口氣。邵滄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擦了一下血,抬手就把胖子手上的匕首奪下。胖子還沒看清他的動作,就看見剛剛還在自己手上的匕首已經(jīng)消失,刀尖轉(zhuǎn)眼抵在了他眼前,他臉色巨變,脫口而出:“饒命!”匕首在他眼球前的幾厘米處堪堪停住。一切都只發(fā)生在一瞬間。胖子腎上腺素激增,臉色慘白,差點就嚇尿了。邵滄看他這樣,勾起不屑的冷笑。他手上匕首輕巧一轉(zhuǎn),握著薄薄的刀刃,金屬刀柄在胖男人肥圓的臉上重重地拍,聲音啪啪啪地,聽上去又疼又嚇人,“還敢襲警。嗯?”胖子的臉很快紅腫了,卻被邵滄的眼神和語氣嚇得連連求饒:“我錯了我錯了,警官,我再也不敢了!饒、饒命!”話音未落,邵滄起身,收了那點笑,臉上表情頓時變得冰霜一般,“帶走!收隊!”幾個警察把兩個重犯用手銬押了帶走。出了酒店房間,一個實習(xí)警員亦步亦趨跟在邵滄身后,“頭兒,我們現(xiàn)、現(xiàn)在……要去哪兒?”邵滄看了祝林一眼,那眼神讓祝林感覺自己像被副隊當(dāng)成犯人一樣。邵滄道:“還站在這,你沒任務(wù)了?”“有,有的……”“那還不去?”“是!”祝林下意識敬了個禮,立刻溜了。邵滄捂了一下右手,剛才被匕首劃破的地方,血還在流。受傷已經(jīng)夠來氣了,結(jié)果剛才沒注意,血直接弄到他衣服上了,回去都不知道能不能洗干凈。他這時像想起了什么,用沒受傷的左手從口袋里把關(guān)機(jī)了一天的手機(jī)拿出來開機(jī)。開機(jī)后,無數(shù)的消息頓時像雨后春筍一樣冒出來,邵滄直接按了屏蔽。這個時候,一個電話打進(jìn)來,來電人是他們刑警二隊里唯一一個姑娘,許綺,寫作姑娘,讀作漢子。邵滄把電話接了,許綺說局長找他有事,讓他現(xiàn)在就回來。邵滄說,知道了。剛踏進(jìn)分局的大門,上了二樓,邵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