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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然后周圍接連出現了完好的房屋,街道,甚至湖畔小樓,儼然一副秀麗小鎮(zhèn)景象。“甚是厲害啊…在死念城中竟有一處桃花源!”“的確令人嘆為觀止,最是兇險之處卻也最為安穩(wěn)?!标懗`略略點頭道。感慨沒發(fā)完,就聽見斷壁后有幾聲悶哼,三人疑惑著繞過去卻見數個男子眼神空洞地坐靠在石壁邊,嘴角都掛著如癡如醉的笑,都是一副甘愿長醉不愿醒的模樣。“并沒有中什么邪術妖法”程清里收回在那些人身上探查的靈力“但這些人很不對勁。”因為也沒有什么解決的這些人法子,三人只好在城中閑逛查看,岳清然正尋思著是否要找個落腳的地方休息,恰好不遠處一間客棧門前站著一位嗑瓜子的小二哥。瞧見了他們一行人便忙著招呼他們進客棧。“客官客官快請進!”“敢問公子們如何稱呼?”“在下岳澈?!?/br>“陸玉”不只是岳清然,連程清里都忍不住神色怪異地打量陸朝靈。程清里涼涼地開口:“當真是物是人非,陸玉公子你說是么?”陸玉二字咬得極重。陸朝靈微微勾了勾嘴角,并不應答。長久的沉默中,不知為何,卻有一些記憶突兀地擠進了他的腦海里。陸朝靈兒時曾翻出過陸氏高深的院墻,在城南老巷濕濕窄窄的小路上碰見過一個狼狽的算卦浪人,那人坐在路邊噙著大煙斗,磕著煙灰說話時會滿嘴噴吐沫星子,亂糟糟得半瘋半顛,說的話也是半真半假。那時天青色漲滿了眼,屋檐下淅淅瀝瀝滴著雨,偷偷逃出陸氏的少年伸手遞出了油紙傘,不言不語,無謂同情,無謂憐憫,看上去似乎只是想那么做便就做了。那算卦人笑呵呵地接過傘,混濁的眼睛瞇成一條細細的縫,而后說了四個字,玉字入命。那時他只是覺得莫名其妙,那時他也尚不知這世上有一個詞叫做,一語成讖。“玉師弟,怎么不見澤澈同你一起?”他搖搖頭。“玉哥哥,師兄可有同你在一處?”他沉默不語。“小玉兒啊,我們澤澈確實是不省心,你要多擔待些”他深深一揖,不卑不亢道:“宗主,朝靈名字里并無玉字?!?/br>老宗主一愣,笑得白胡子抖了三抖。“玉娃娃,你怎么不等我竟先走了?”他轉過頭,岳清然扶著藏青黑金門站在身后,晨曦中一身淺薄青衣的他微微一笑,眼睛彎彎。他喚道:“玉娃娃,下回可要記得等我?!?/br>少年時岳清然的身影好似漸漸融化在陸朝靈眼里。不自覺揉了揉眼,陸朝靈發(fā)覺自從再次見到岳清然后,自己越來越頻繁地回憶起以前的事,零零碎碎地像是要把一切過往揉碎從頭再來一遍。“算不上什么物是人非,人還是那個人,只是那個人想通了很多事情而已。”陸朝靈突然淡淡開口道。“在下程里。”程清里沒理陸朝靈的話,轉身對小二哥略微一揖,拱手道。“幾位公子,鄙店偏僻,怕是沒有什么美味佳肴來款待各位,若是招待不周還望見諒?!?/br>“管飽就成,無礙無礙!”岳清然大馬金刀地坐下,招呼著另外兩個氣氛詭異的人也坐下。真是焦心死了,這兩個人一天到晚都是暗流洶涌到底有完沒完!大約是被云中茶慣壞的緣故,喝起桌上的清茶,岳清然竟喝不出什么味道來,一杯接連著一杯都若有所思地細細品嘗。“小哥兒,我想問你些事,你可方便?”“公子想問何事?”“方才在橋那頭的斷壁下有著許多像是入了魘的男子是怎么回事?”頓了頓似在斟酌用詞“他們像是……像是在等著什么”“等美人兒唄”小伙子笑得痞里痞氣得應和道。“哦?!美人兒?!”岳清然咽下一口茶,指了指身邊的人“有多美?和他比起如何?”陸朝靈聞言配合地抬起頭,淺淺淡淡地對著小二哥點了點頭。“應當…應當是沒有這位陸公子俊的,我也不曉得,據說每個人看見的美人兒都不一樣?!?/br>“怎么說?”岳清然突然有了興致。“這鎮(zhèn)上的男人等的其實是一只狐貍精,媚術了得,能叫人看到自己心中所愛”小二哥從櫥上取下一壇酒放在桌上“狐貍嘛,天性便是如此,勾魂攝魄的模樣自是讓人欲罷不能?!?/br>岳清然捏著茶杯猛地嗆了一口,不敢置信地問:“狐貍難道不是極兇猛殘忍的妖么……?!”一向在旁裝木頭人的程清里,摸了摸鼻子也罕見地附和道:“確實甚兇?!?/br>“那我倒想去瞧瞧,妖媚的狐貍究竟是個什么樣……”岳清然放下茶杯,嗅了嗅一旁的酒壇。“我勸公子莫要嘗試,看那么多男子如癡如醉的樣子就可想而知那狐貍有多厲害”小二哥給每個人斟滿酒,拿下簿本勾了個圈。“話說回來,小哥兒你也是男子如何能不為那狐貍所動?”“自然是因為我曉得心中所鐘情之人,那把戲騙不得我?!?/br>小二哥轉身進柜臺里拾出一碟茴香豆,順手捏了個兩顆填進嘴里,像倉鼠一般鼓著腮嚼起來。“蘇老板,你為何又再我店里順東西吃?”一個長衫男人提著大包小包站在門口,邊笑邊問道。“倉鼠”裹著嘴,瞪著圓圓的眼睛,道:“你今日何故回來這么早……再說我替你招待客人,吃你兩個豆子有何不可!”“那可真是多謝蘇老板了?!?/br>蘇老板又多抓了一把豆子,瀟瀟灑灑頭也不回地走出店門。“在下姓陳單字封,是此店營主照顧不周還望見諒,各位公子可是想吃點什么?”“剛才那位是……”“隔壁店老板,蘇妄,喜歡開些小玩笑倒是個十分有趣的人?!?/br>******深夜子時,站在橋上眺望,一陣一陣的紅光自斷壁下散發(fā)出來。“哦?竟用的是幻術?!?/br>“看來修為不淺,幻術用的頗為出神入化”“阿里,既有妖怪在此,天水宗為何不來收妖呢?”“你這宗主當得真是稱職,這妖一沒害人性命二沒逆反天命,何故要天水宗來收?”“……呵呵,原來如此,那還不是因為事事有阿里你cao心嘛”“再者,能到此處的妖必定非同一般,靈力想必在我之上更別說宗內的弟子來收服了”岳清然趴在橋欄上,懶懶打了個哈欠半瞇著眼,伸出手指隔空對著紅光輕輕一點,一道若有若無的威壓襲去,對方施展幻術的紅光受到威壓后先是驀地大盛,瞬息間像是受到驚嚇般又倉皇消黯,直至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