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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看了他一眼,認(rèn)真道:“不會再有下一次了?!?/br>岳清然夾了一大塊炒牛rou塞進(jìn)嘴里,惡狠狠道:“正是!誰以后膽敢再欺負(fù)我的小阿里我就扒他皮抽他筋讓他八百輩子不能轉(zhuǎn)世??!”翌日大早,興沖沖地剛打算敲陸朝靈的門,就聽見蘇妄站在樓下喊道:“岳小哥兒!陸公子讓我轉(zhuǎn)告你他臨時有急事外出一趟,說你在湖邊的亭子里先等一等他,他會去找你的?!?/br>岳清然笑得眼睛彎彎道:“那多謝了,蘇老板!”“不礙事兒不礙事兒,來先把早飯吃了再出去罷。”昨夜的雪下了半夜便停了,再加之有大風(fēng)刮過,所以街道上的積雪并不多,空氣中卻倒是多了份涼意少了些濁氣。挑了條人群不少的街道一路東逛逛西撿撿,又去茶坊略略坐了坐聽了幾段讓人昏昏欲睡的說書,岳清然正打算起身離開時,說書先生的醒木在桌上啪地一擲著實震了他一震。“昨日說到,那云中陸氏家主郎艷獨絕世無其二,以一己之力力挫當(dāng)年已然入了魔的陸氏老家主,一戰(zhàn)成名,此后更是坐上了家主之位名揚四方一時無人出其右!”岳清然聽著竟是在說陸朝靈,頓時便來了精神坐直了身子想好好聽聽會說些什么。“諸位聽客恐怕不知這位家主與天下第一宗頗有牽連,年少時被送上天水宗學(xué)藝,如此想來他與澤澈宗主也定是交情不淺!”岳清然不住地點頭,心想道何止是交情不淺。臺下人一片沸騰,從沒想過這兩個如雷貫耳的名字竟有機會放在一起,能叫人想起得他二人的,只有用天之驕子四字來形容。岳清然坐在最后靜靜聽著說書人將這些年他所不知道的一些關(guān)于陸朝靈的事都娓娓道來。有殘陽如血,刀鋒入骨,有孤勇一腔,枯骨成殤。故事里的陸朝靈過得很是波瀾起伏千回百轉(zhuǎn)。說書人歇了一場,繼而開始講別人的故事。岳清然踉踉蹌蹌地從茶坊里走出來,失魂落魄地在街上游蕩,一路被撞了好幾次也好似沒有知覺般。岳清然甚至都不能分辨這些故事其中有幾分真幾分假,他們只知道對陸朝靈戰(zhàn)績的嘖嘖稱奇,卻沒想過他要付出什么。岳清然不知道他的玉娃娃是怎么在詭譎的陰謀里活下來的,曾經(jīng)那樣弱小的他是怎么一次次踏著千萬人的尸體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他一切都不曾言說過,他只是清絕依舊地站在自己面前,清淺一笑道,好久不見。岳清然,好久不見——抬起頭,天上又開始洋洋灑灑地飄下雪來,細(xì)雪驚飛,從片縷到紛揚。********長橋回廊,湖心一亭,陸朝靈撐著一把四十八骨紫竹傘,大雪紛飛滿傘落雪,他在橋頭默默佇立,抬眼望向亭中,只見有一個身影直直撞進(jìn)自己的眸子中,一時間不自覺地便溫柔起來,傘檐微低,落雪晶瑩,笑道:“澤澈,我來遲了?!?/br>岳清然聞言轉(zhuǎn)過身來,兩人隔得遠(yuǎn)遠(yuǎn)得,陸朝靈聽見他在風(fēng)雪中一字一句道;“陸朝靈,我等你很久了?!?/br>陸朝靈一愣,收起傘大步走過來。岳清然很少叫過他的名字,從來都是玉娃娃或者小美人兒地叫著,這大概是第一次如此鄭重其事地喊他的名字。“怎么了,冷么?”陸朝靈哈著熱氣搓手,搓熱了就去給岳清然捂手。湖邊的風(fēng)雪似乎特別大,岳清然看不清陸朝靈的眉眼,只是突兀道:“我能抱你么,一下就好。”“好。”他居然比想象中還要溫暖,岳清然抱著他心想道。曾經(jīng)那個冰冰涼涼的玉娃娃是不是被人殺死了?岳清然放在他后背的手漸漸泛起淡淡藍(lán)色的光。“你——”“陸朝靈,你真的是別來無恙么?!?/br>陸朝靈也不動任由他抱著,道:“都會好的,你忘了我是不會受傷的?!?/br>“會痛么?”“不痛。”岳清然放下手剛打算松開他,卻又被他一把拽住緊緊回抱住。“我最痛的是,當(dāng)初害了你,澤澈,別恨我。”陸朝靈沉靜地輕輕說道。風(fēng)雪迷了眼,岳清然剎那難受得想哭,卻又不敢再他面前哭,拍了拍他的背顫抖著道:“雪大了,回去罷,我冷?!?/br>“好?!?/br>岳清然突然就懂了為何陸朝靈從不和他說自己那些深深淺淺的傷都是從哪里來的,就像自己也同樣不會告訴他后來那漫長的歲月自己是如何度過的。或許,每一段失了彼此的過往都是遍體鱗傷,不堪回首。遠(yuǎn)處,他二人的一舉一動都被人饒有趣味地看在眼里,妖艷的紅衣男子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摩挲起自己的臉來。陸朝靈突然有感應(yīng)般抬頭望去,卻一個人都沒有,幽僻的巷口一抹紅色的衣擺晃過倏忽間消失不見。第8章醉酒之妄陸朝靈站在剛進(jìn)死念城時一開始岳清然碰到的那具浮影前,他當(dāng)初是被長矛刺透而死,瞬間穿膛而過,死得并不算太痛苦。他將手覆在浮影的額上,藍(lán)色的靈力侵入死靈殘留微弱的意識中。蒼茫一色天水相接的幻境中,陸朝靈拉著一個小女孩走到那個被長矛穿過垂著頭跪在地上的男人面前。“李家莊,八里鋪,天佑年間臘冬十三死于流寇襲擊,這是她最后殘留的魂魄,我?guī)齺砻饬四惆倌甑臓繏臁!?/br>陸朝靈松開了女孩的手,女孩呆呆地凝視著眼前的男人,摸了摸男人的臉,含淚帶笑道:“阿爹,我等到你了,你終于回來了。”女孩伸手去觸碰男人,卻在觸摸到的一瞬兩人都化作塵埃消失在幻境中。而遠(yuǎn)在天水宗的浮生繪上定格著一幕,高大的父親正蹲下與自己的女兒打勾勾,像是在承諾什么,只是兩個人都正笑得很燦爛。天水幻境接而崩塌,陸朝靈雙眸內(nèi)紅芒一閃,隨即閉了眼深深呼了一口氣。為了找尋那個幾百年前的小女孩的殘魂已是奔波了幾日,這二人因逝去年代久遠(yuǎn)故而靈魂之力太羸弱,陸朝靈還要獨自撐起整個天水幻境與兩個靈魂力,如此一來饒是他也很是吃力,現(xiàn)下已是疲憊十分。既是岳清然想渡的,怎樣都是無謂罷了。********進(jìn)閣樓之際,還沾著濕泥的酒壇從樓頂直直墜落,砰地一聲砸碎在陸朝靈腳邊,他抬頭涼涼地掃著屋頂醉醺醺的人。“你又在哪里偷的酒拿來喝?”質(zhì)問之間陸朝靈已經(jīng)翻上屋頂坐在岳清然身邊,伸手奪過酒壇,搖了搖還有半壇,仰頭猛灌一口,入口甘醇。“好酒。”擦著嘴角的酒漬,淡淡說道。身旁那人欺身來搶,一個撲空撲進(jìn)陸朝靈懷里,癱軟迷糊著在他懷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