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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既往的忠誠與信服,像是聽話的提線木偶一般,老人很滿意。“振川,你回來了。”陸振川一聲不吭地屈起膝蓋跪了下去,脊背卻挺直,恭順而剛毅。“仲父,是我做錯了事,我甘愿受罰。”陸石奕最喜歡的就是這個傀儡,足夠聽話也足夠有手段,不沾人氣的冰冷,這個孩子一直以來都做得很好,如果不是那個女人,他還會做得更好。那個女人成了一個變數(shù),讓他十分不安,身旁的陸止像是他肚子里蛔蟲猜的到他的心思一般,乖巧地捏著他的肩,慢慢道:“父親,振川哥他做錯了事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可怨不到謠兒身上。”陸石奕嗤笑一聲,寵溺道:“謠兒謠兒,你心里就只有那個女人,她現(xiàn)在都是別人的人了,你還惦念著做甚!”陸止溫和地笑了笑,低頭瞥了一眼跪著的陸振川。陸振川沉靜地跪著,低眉斂目,看不出屈辱與隱忍,不露山水。陸石奕轉(zhuǎn)頭眼帶笑意:“為何要?dú)⒘四莻€孩子,他可是你的兒子?!?/br>“仲父不喜歡他,他便沒有存在的必要了?!?/br>“振川……”陸石奕低低喚著,就像是在喚自己的孩子,深深嘆著氣,“你長大了,敢陰奉陽違,敢騙我了?!?/br>陸振川神情不變,彎下脊背伏趴在地。“明明知道他究竟是個什么東西,還敢動他,你是想要我的命么?”陸止在一旁陰森怪氣不合時宜地笑出了聲。“他就是想要您的命,那孩子是天命選中的墮神,這么多年了,就差一張皮的事,偏偏他就死了,怎么有這么巧的事?”“陸氏百年,供奉了那么多血脈之力,就出這么一個繼承了神意的容器,神意選中了他便就是要他的皮相,你說殺就殺,未免也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br>陸石奕拍拍他的手:“夠了,止兒,別再說了?!?/br>“仲父,那個孩子,雖被神意選中,但他是……孤星兇煞,如此不祥,會害了整個陸氏。”“所以你才關(guān)了他十幾年,若不是他自己打了神像破了陣法逃出來,連我也發(fā)覺不了,振川,有時我真是的看不透你?!?/br>“為了仲父,為了陸氏,吾愿肝腦涂地?!?/br>“可振川,你知不知道,我連做夢都想把他剖心剜骨!我想吃他的rou,喝他的血,他的一切都該是我的!”陸石奕桀桀地笑起來,幾欲陷入癲狂。“神明轉(zhuǎn)世成為墮神,我是陸氏的天,該成神的人該是我才對!他又憑什么?將他千刀萬剮都難解我心頭之恨!”陸振川微微攥起手指,又無力地松開,垂著頭深重地閉上眼。“仲父,我的錯我愿一力承擔(dān),以死謝罪?!?/br>陸石奕重重呼了口氣,緩緩靠上椅背,輕輕伸出手指抵在唇前神經(jīng)質(zhì)得像是在畏懼什么驚恐地噓了一聲,無奈又不甘地笑著:“他不會死的,神明是不會死的……”“仲父!他的死乃我親眼所見親手所為,當(dāng)時陸氏行宮內(nèi)其他的下屬也可以證明!他不是什么神明,他只是個不祥的人!”“仲父,我們心里都明白,哪里有什么轉(zhuǎn)世的墮神,不過是那些甘愿獻(xiàn)祭皮囊的凡人虛妄的稱論,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益于我陸氏的事,我想您心里自有定數(shù)?!?/br>“我心里自然有數(shù)……陸氏須得有人成為真正的神才安妥,才能長佑不息……”陸振川猛地一驚,眼里暗藏著難以置信,后背都滲出一層冷汗。“您的意思是……”陸止冷笑道:“傻子,你以為誰都會像那些愚蠢的凡人一樣爭著去當(dāng)什么勞什子墮神,神像上是自己的臉又如何?表面上的永生又如何?真正令人著迷的,是強(qiáng)悍的神格!”陸振川心里已是百轉(zhuǎn)千回,他明白他們是什么意思,墮神將自己獻(xiàn)祭給神明之時,神以神格渡之,二者會有短暫的相融,屆時以往高高在上的神靈會虛弱如凡人,此時若是獻(xiàn)祭之人動了邪念奪去神格,便是一朝云泥顛覆,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凡人骨子里敬畏神,一心獻(xiàn)祭無怨無悔,可云中陸氏不同……百年以來陸氏暗閣內(nèi)供奉的血脈從來沒有停過,原來是為了騙去天命的信任,為了能在陸氏選中可以成為墮神的孩子。可為什么神意偏偏,偏偏就降在他陸振川的兒子身上?為人父的喜悅他一天都沒有享受過,日日夜夜都在費(fèi)盡心思怎樣藏起他,護(hù)住他,殺死他。如果人間有地獄,那這孩子或許從來就沒有爬出來過。陸石奕煩躁地?fù)]手命他退下,又吩咐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其他的不重要,我只要他那張皮相,帶回來剝下來”他陰桀地盯著陸振川的眼睛,令人心生惡寒,“我會換上他的皮,便是神也察覺不了?!?/br>“我會奪取神格,佑我陸氏萬年太平!”眼前的大門緩緩閉合,陸振川走出大殿,走在偌大的云中陸氏中,默默解開腰間的酒袋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酒。背后的蒼山,莊嚴(yán)回環(huán)的大殿,他覺得這里明明每一處都是深入骨髓的熟悉,卻又陌生得像個會吃_人的龐然大物。陸振川走出陸氏,層層臺階之下,一個女人安靜地坐在輪椅上,溫柔似水卻生而倔強(qiáng)。他走到她面前,她抬頭看他,兩個人彼此什么都不說,卻比說再多都懂。她開口:“他果然不肯放過我們?!?/br>他抹去她的淚,“謠兒,別怕,別怕。”林楚謠淚眼婆娑望著東南方,似乎能隔著連亙起伏的遠(yuǎn)山,透過無數(shù)個更替的日月星辰,看到云霧掩藏之下的那唯一的一條活路,三千青石天接水——天水宗,主峰大殿內(nèi)。陸朝靈拉著迷迷瞪瞪的岳清然姍姍來遲,司清南宋清彥使了個眼色,陸朝靈十分上道退到他們身后。昨夜為了戲耍狐貍岳清然以瞳換境動用了太多靈力,累得不行,今早死皮賴臉說什么也不肯起床,使壞撒嬌說要親一口才起來,陸朝靈想也沒想就真要去親,倒是岳清然嚇得立馬從床上爬起來。陸朝靈整好衣服,一臉禁欲地問:“走不走?”岳清然紅著臉小媳婦樣兒,“走走走!”但陸朝靈還是低估他了,一路走來人都能閉著眼邊走邊睡。陸朝靈失笑,只能拉著他慢慢走,才有了方才那一幕。陸朝靈輕輕攬住他,讓他靠在自己肩上安穩(wěn)點(diǎn)睡,又順便細(xì)心梳攏著他鬢間掉下的碎發(fā)。還沒安生多久,高位之上的老宗主忽地說了一句:“小玉兒何在啊,老夫?qū)に搿?/br>前排的師兄弟聞言自覺地讓出了一條道,前路空曠起來,發(fā)生什么事自然是一目了然。陸朝靈動作很輕柔,岳清然只當(dāng)是在夢里便無所顧忌,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