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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也不知道是什么,脆脆的,被狗牙齒咬得嘎嘣響。 陸啟明稍微一動,她立刻回頭,臉上洋溢著笑容。 “你醒啦?快嘗嘗。” 不等他回答,一片硬邦邦的東西就塞進他嘴里。 陸啟明皺著眉,小心地咬了口。 嘎嘣一聲,滿嘴酥脆油香,讓幾個月沒怎么吃過油水的他為之驚艷。 江妙妙觀察著他的表情,問:“怎么樣?好吃嗎?” 陸啟明把沒吃的半片從嘴里拿出來,看了看問: “這是剛才那玩意兒?” “是啊,我把它們切成小片,放在油鍋里煎脆,出鍋后又澆了點蜂蜜。味道不錯吧?嘿嘿?!?/br> 陸啟明忍不住又咬了口。 又甜又香,熱量很高,給人滿滿的幸福感。 江妙妙看他喜歡,把盤子端過來,放在二人中間。 她下午沒干別的,蒸饅頭煎饅頭,做出了幾大盤。 兩人一狗拿這個當晚餐,又沖了點速溶奶茶,飽餐一頓,吃完舒服地躺在被子上。 吃飽喝足,心情就好。 心情一好,就覺得生活也不是那么難熬。 他們靜靜地躺著,江rourou打了個小噴嚏,江妙妙用腳尖撓了撓它的肚皮,軟軟的。 光線又開始變暗,夜晚即將降臨。 她爬起來,接了盆熱水幫陸啟明擦身體,自己也去隔壁房間簡單地洗了下,開始為夜晚做準備。 噴消毒液,抹除他們生活的氣息。 關掉屋內(nèi)一切有光有聲音的電器,鎖門堵門,封窗戶。 做完這些,她躲進被窩里,抱住陸啟明,閉上眼睛,不去想屋外的事。 喪尸可怕的叫聲穿透墻壁,吵得他們無法安睡。 半夜里陸啟明發(fā)起高燒,身體劇烈顫抖。 她給他喂了退燒藥,用身體溫暖他,緊緊抱著他不松手。 對方燒得意識不清,嘴里模模糊糊地說著什么,臉埋在她胸口,呼出的氣息非常灼熱。 不知過了多久,他安靜下去。 江妙妙松口氣,用毛巾擦擦他汗?jié)竦念^發(fā),很快睡著了。 早上六點,陽光重回大地。 陸啟明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咂巴了兩下嘴,神清氣爽。 腿還是動不了,但不影響他自戀。 他只穿著一條大褲衩,金雞獨立地從江妙妙身邊繞過去,來到洗手臺前。 鏡子里映出他幾天沒好好收拾的臉,膚色蒼白胡茬多,看起來就像個流浪漢。 他刷了牙,拿起自己的寶貝,在下巴上刮來刮去。 江妙妙被一陣嗡嗡聲吵醒,還以為有蜜蜂進屋了,睜眼一看,陸啟明正在身殘志堅地刮胡子。 她驚道:“你怎么站起來了?” 陸啟明單手撐著洗手臺,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說: “再不起來,我這張臉不知道要被你糟蹋成什么樣。” 江妙妙喊冤:“我哪兒有糟蹋你?明明照顧得盡心盡力?!?/br> “是嗎?”他沖角落里的臉盆抬抬下巴,“那里面的毛巾是你昨晚給我擦臉用的,沒記錯的話,之前你一直用它擦桌子來著?!?/br> 江妙妙臉一紅,“當時天太黑,我沒看清楚,又不是故意的?!?/br> 陸啟明沒跟她計較,一來傷口太痛,不想說話。 二來……昨天她一個人干了很多活,忙得暈頭轉(zhuǎn)向,估計實在是顧不上了。 江妙妙自己從來沒受過那么嚴重的傷,總感覺一不留神他就會死。 為了讓自己唯一的同伴繼續(xù)活著,她等他刮完胡子就趕緊扶他回去躺下,叮囑道: “在傷勢徹底痊愈之前,你不許亂動?!?/br> 肚子都破了口子啊,一動,腸子流出來怎么辦?總不能徒手塞回去。 陸啟明倒跟個沒事人似的,還有心思開玩笑。 “那要是喪尸來了,你沖過去跟它們拼嗎?” 江妙妙搖頭。 “不拼,我又不是你,強得跟蟑螂一樣,我沖上去是送死。”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要是喪尸真的進來了,我就一把火把這棟房子燒掉,跟它們同歸于盡!” 陸啟明打了個哆嗦,“大姐,你悠著點兒,別喪尸沒咬死我,反倒被你燒死了,那多冤?!?/br> 江妙妙白了他一眼,往他身下趴。 他嚇了一跳,連忙捂住褲衩。 “你要做什么?” 她更加無語了。 “我還能做什么?看看你的傷?!?/br> “哦,你看你看。” 他大方地伸出腿,江妙妙從腳踝看到大腿。 腿真是一條好腿,要長度有長度,要線條有線條。 但是傷口太大,縫合用的棉線被鮮血浸成深紅色,猶如一條丑陋的大蜈蚣,趴在他腳上。 她抿著嘴唇抬頭,輕聲問:“疼嗎?” 陸啟明可憐兮兮地點頭。 ……傻子。 她腹誹一句,懨懨地站起身,“我去做早飯了?!?/br> 他傷得這么厲害,要多補充營養(yǎng),否則傷口好不起來。 江妙妙找出家里所有能吃的東西,擺在桌上,絞盡腦汁做一頓能入口的飯。 巧婦尚且難為無米之炊,何況她這個小白。 江妙妙切了幾根火腿腸,抬起頭望向窗外,嘆出一口長氣。 窗戶用紙糊住了,她看不到外面的景象,但是能想象得到。 幾百米外就有房子,騎自行車騎個十分鐘就能看到便利店。 要是再騎遠一些,可以去超市。 方圓幾里地的超市都被他們搜羅過,好吃的早就搬回家吃了,但剩下的那些也比家里寥寥無幾的存活好得多,至少能吃飽。 對了,路邊的桃子也成熟了吧? 她好想出去?。。?/br> 江妙妙走到門邊,心里有股沖動,想不顧一切地沖出去,搬幾箱食物回來。 她悄悄把門打開一條縫,院子里剛好進來兩個喪尸。 走路速度比之前快多了,宛如森林里覓食的野獸,只等著獵物出現(xiàn)。 她放棄出門的打算,鎖上門,老老實實回去煎饅頭。 蜂蜜味的吃多了膩,她發(fā)揮想象力,做了些椒鹽味的,陸啟明也很喜歡吃。 兩人吃光存貨,靠各種口味的饅頭活了一禮拜,很快面袋也見底了。 零食徹底吃完,手里頭只剩下米、掛面。 難道接下來只能喝白粥吃清水煮面? 她想想都沒胃口。 吃午飯時,陸啟明忽然說: “我的傷好得差不多了?!?/br> 江妙妙驚訝地問:“真的?” 他扶著墻站起來,跛著腳走了兩步。 “你看,給我根拐杖,我都能跑?!?/br> “……得了吧,就你這速度,老老實實躺著別作妖,不然摔了我還得去扶你?!?/br> 陸啟明表情難得嚴肅起來。 “現(xiàn)在不是以前,喪尸越來越厲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