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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一起過?!?/br> 江妙妙樂得合不攏嘴,但不肯收下“傻子”這個形容。 “誰傻啊,我要是傻,能活到現(xiàn)在?” 陸啟明也笑,“是啊,你到底哪兒來的好運氣?難道真的傻人有傻福?” 她正要接話,樓下突然傳來一聲響,讓二人都怔了怔。 “什么聲音?是老白弄倒東西了嗎?” 陸啟明聽著不像,拿來槍說:“我下去看看?!?/br> “一起。” 江妙妙沒顧得上吃蛋糕,把它放在桌上,端起小電鋸隨他下樓。 響聲還在繼續(xù),大概幾秒就有一次,而且隨著距離的拉近,他們確定不是從超市傳來的,而是來自消防通道。 這怎么可能?消防通道已經(jīng)被他們用椅子堵上好幾個月了,期間從來沒響過。 二人停在最后一把椅子后面,豎著耳朵傾聽。 可偏偏就在這時,聲音消失了。 樓道漆黑安靜,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 江妙妙抓了抓耳朵,“難道是我們聽錯了?” 陸啟明沒說話,目光嚴肅地盯著前方。 但視野全部被椅子遮擋住,根本看不到另一邊。 把椅子挪開看看?且不說那是一件多么費時費力的工程,要是挪開以后,對面全是喪尸怎么辦?豈不是自投羅網(wǎng)么。 他還在權(quán)衡利弊,超市里,老白夫妻倆大叫起來,刺耳的聲音讓江妙妙心臟一緊,下意識抓住他的手。 “過去看看。” 陸啟明走在前面,讓她抓著自己的衣角。 兩人一步步靠近鳥屋,鳥叫聲卻又停了。 怦怦怦—— 黑暗里,江妙妙簡直能聽到自己的心跳,握著電鋸的手不停冒汗,大氣都不敢出。 陸啟明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一會兒,確認沒有其他動靜,打開門。 涼風(fēng)一陣陣往里灌,窗戶玻璃破了,地上全是碎片。 江妙妙頭皮發(fā)麻,低聲說:“是不是有東西進來了?老白呢?老白……” 她喊了幾聲,沒有回應(yīng),于是壯起膽子靠近鳥窩。 鳥窩約有一平米,是他們?yōu)橐患伊谧龅膼鄢?。?/br> 面鋪滿白色棉花,干凈溫暖。 然而借助微弱的月光,她分明看見棉花上有幾個大小不一的黑色圓點,像極了滴上去的血。 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 烏鴉全都上哪兒去了? 空氣里隱隱有股熟悉的腐爛味,陸啟明戒備地說: “我們先回……” 話未說完,一個人影從窗外爬進來,速度極快,幾乎一眨眼就爬進了房間。 夜色中,它眼睛里閃著嗜血的光。 陸啟明聽見動靜轉(zhuǎn)身,晚了一步,被對方一口咬在右肩上。 那口咬得很重,利齒深深陷入關(guān)節(jié),讓他整條胳膊都動不了,只能用左手去拿槍。 手指才碰到槍身,耳中就聽到電鋸響。 江妙妙高舉著小電鋸,落在喪尸的脖子上。 血rou橫飛,喪尸的腦袋和身體一分為二。腦袋仍咬著陸啟明的肩,身體倒在地上,漫無目的地亂抓亂爬。 她沒停下,又去鋸它的腰,直到對方徹底失去攻擊能力才放棄。 窗外又爬上來兩個喪尸,陸啟明已拿出槍,單手拿著一槍一個,干脆利落地解決掉。 粘稠腥臭的血液與碎rou濺滿地板和墻壁,窗外還有聲音。 江妙妙離得近,往外看了眼。 光線很暗,視線模糊,可是光這一眼,她就至少看見了幾十個喪尸攀附在墻壁上,飛速往上爬。 來了,她擔(dān)心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 曾經(jīng)無頭蒼蠅般的喪尸們學(xué)會一起進攻。 陸啟明忍著痛,摘掉肩上的喪尸腦袋,丟在地上踩了幾腳、 “我去找東西封窗戶?!?/br> “不!” 江妙妙強硬地攔住他,“別管了,我們回酒店?!?/br> 超市的玻璃都是普通鋼化玻璃,根本抵擋不了太久。多留在這里一秒,就多危險一分。 陸啟明略有不解,但決定聽她的,先回酒店再說。 二人離開房間,把門從外面鎖上,推來貨架堵在外面,匆匆跑回酒店。 鎖上房門,待在這個裝滿了防彈玻璃的房間,江妙妙終于放松下來,查看他的傷勢。 咬得倒不狠,只有兩排牙印,和他之前受過的傷比起來不算什么。 但是很深,位置又刁鉆,估計至少半個月都用不了這只手了。 她看得心疼,罵他:“你當(dāng)時怎么不躲呀, 你可以躲開的?!?/br> 憑他的身手,只要彎彎腰就不至于被咬到了。 陸啟明說:“我不能躲?!?/br> “為什么?” “我躲開,它不就咬你身上了么?” 江妙妙沒說話,轉(zhuǎn)過身,像是去拿藥,其實偷偷擦眼淚。 拿了紗布和消炎藥回來,她給他處理傷口,嘮嘮叨叨地說:“幸好你不會被感染,不然咱們就完了。陸啟明,你可是才說過要陪我過每個生日的,不準言而無信。” 他痛得滿頭大汗,卻努力笑給她看。 “我肯定不會的,否則要被你罵死了?!?/br> “你別嘴上說得好聽。” 江妙妙一邊罵他,一邊給他包好了傷口。 由于位置特殊,穿著衣服不方便,陸啟明干脆把T恤脫掉,裸著上身。 她將繃帶從他肩膀繞到腋下,來來回回纏了好幾圈,剪斷時不放心地問: “你真的不會被感染,對吧?” 就算他體內(nèi)自帶抗體,可萬一突然失效了呢? 畢竟乙肝疫苗都有過期的時候。 他要是被感染了,那她…… 江妙妙不敢想下去,看著對方,希望他給她一個肯定的答案。 陸啟明點頭,“我不會。” 她宛如脫力般,撲過去摟住他的腰,后怕地啜泣起來。 他輕輕拍打她的背脊。 “傷心吧,剛養(yǎng)大的鳥還沒來得及吃,就被別人吃了?!?/br> 江妙妙想到這個,頓時更難過了。 底下動靜未停,江rourou守在門邊,不安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他們想看看外面的情況,但是很難完成。 樓外太黑,路上的畫面根本看不見。 他們不能打開窗戶探頭,因此無法觀測到墻壁上的喪尸。 門很結(jié)實,偏偏是最后一道屏障,一旦開啟,后果難以想象。 與其說躲在里面,更不如說……是被困住了。 江妙妙只能靠聲音判斷樓下的情形。 玻璃被撞破了許多,喪尸應(yīng)該已經(jīng)從鳥屋里出來,正嗅聞著他們生活的氣息,一層樓一層樓的往上找。 找到這里需要多長時間? 套房里有備用物資,預(yù)計能撐半個月。就算它們撞不開門,那半個月以后呢? 夜已經(jīng)深了,她完全沒有睡意,看著門一刻不敢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