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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需要一臺冰箱?!?/br> “家里有老鼠,我和她都很害怕,你過來抓?!?/br> 你去做這個……你去做那個…… 短短一個月,顧長州活生生累瘦了十五斤,被以前的下屬看到都不敢認。 一天半夜兩點,他送完陸啟明要的新內(nèi)褲,站在空曠的居民樓下,終于忍不住,狠狠踹了一腳車輪。 江妙妙追出來,歉意地說: “他沒有那么難伺候的,只是咽不下當年的氣,他真的被你傷得很深?!?/br> 顧長州自嘲道:“沒錯,都是我活該。” 凡事都要付出代價的,他這個習慣于投機取巧的商人,到了該遭受報應(yīng)的時候了。 江妙妙提議:“你要是受不了,可以申請換一個人來。” 這樣對彼此都好。 顧長州卻搖頭,“不?!?/br> “為什么?” “你是我唯一的家人,只要能經(jīng)常見到你,被他為難算得了什么?!?/br> “……我早就說過,我不是你的女兒?!?/br> “你說不是就不是?我覺得你很像?!?/br> “我們可以去做親子鑒定?!?/br> 顧長州笑了笑,疲憊的臉上露出一絲狡猾。 “我不會做的,只要永遠不做,你就永遠可能是我的女兒。” 與相信女兒早就離開人世相比,他更希望她仍然活著。 不與他相認不要緊,不跟他一起生活也不要緊。 只要她過得快樂,衣食無憂,他就很滿足了。 善于給自己找樂子的江妙妙,很適合成為這個角色。 江妙妙聽了這話,終于明白他為何打死不肯做鑒定,心里有股說不出的滋味,半天都不知道說什么好。 顧長州揉揉頭發(fā)。 “時間不早了,他明天要吃灌湯包,食堂不給做,我得馬上趕回去和面。早點休息吧,明天見?!?/br> “……明天見?!?/br> 顧長州打開車門坐進去,車燈閃了兩閃,慢慢離開小區(qū)。 第二天早上,兩人的早餐桌上擺著一份熱氣騰騰的灌湯包。 包子形狀粗糙,顯然制作的人是個新手。 但是用料足,rou多,又新鮮,實在是難能可貴了。 陸啟明用勺子舀起一只,要喂江妙妙吃。 后者吞吞吐吐,“要不……以后別折磨他了?” 陸啟明撇嘴,“他活該,用不著你心疼。” “我不是心疼他,只是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我們也該開始正常的生活不是嗎?” 這一個月她都在請假,一天班都沒去上過。 陸啟明也沒開始找新工作。 眼下所有人都要上班上學,不能閑著吃白飯。 在這種氛圍下,她實在不好意思天天吃喝玩樂啊。 陸啟明垂眸想了想,點頭。 “你說得對。” “那你……” “你辭職吧?!?/br> “啥?!” 他放下勺子,起身走到窗邊往外看。 小區(qū)路上有很多人。 騎自行車的,開小汽車的,走路的,都趕著去完成今日份的工作,像一群忙碌的螞蟻。 他并不想成為其中一員。 “國家正在鼓勵大家進行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吧,不如咱們找個風景優(yōu)美的農(nóng)莊,種點菜養(yǎng)點雞,自給自足,多的就送到城市里來,怎么樣?” 他們要有一棟小樓房,院子里要種滿花和菜。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要是累了,反正沒人管,一起癱在家里咸魚躺。 不需要受人管束,也不需要花腦筋處理與同事上級間的關(guān)系。 江妙妙日復一日地上了幾年的班,早就上膩了,被他說得蠢蠢欲動。 “可以嗎?可是上哪兒找那樣的農(nóng)莊?” 陸啟明回頭微笑,“這個簡單,讓顧長州想辦法。” 一個電話,顧長州趕到他們面前,接受新任務(wù),滿世界給他們找農(nóng)莊去。 在此期間,江妙妙提交了自己與rourou的辭職申請。 沒想到她的很快就批下來了,rourou的倒一直不通過,費了很多口舌,保證以后有空就會帶它回學校玩,才讓它恢復了自由身。 陸啟明則開始為農(nóng)莊做準備,天天出去溜達,想弄點種子雞蛋啥的。 差不多過了一周,顧長州帶來好消息。 農(nóng)莊找到了。 距離不遠,就在城外的郊區(qū),開車過去大概兩個來小時。 因為在山區(qū),地勢高,所以當城市被洪水肆虐時,它僥幸逃過一劫。 根據(jù)顧長州的描述,農(nóng)莊占地好幾百畝。 有果園、魚塘、稻田,簡單的加工坊等等,規(guī)模都不是很大,但是自給自足絕對夠了。 當天他們就收拾了家當,帶著陸啟明為農(nóng)莊搜羅的一大堆東西,開車前往。 江妙妙帶著rourou坐在汽車后排,有點不放心。 “我們真的能用那片農(nóng)莊嗎?要是以后主人回來了,或者政府要收走該怎么辦啊?” 陸啟明瞥了眼顧長州。 “放心,要是被收走了,我們就讓他再找一個,肯定沒問題的對吧?” 顧長州抓著方向盤,理都不理他,回答江妙妙的問題。 “我托人調(diào)查過了,原主人在喪尸爆發(fā)時已經(jīng)死了。國家現(xiàn)在正鼓勵大家投入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過幾天我去幫你們辦個證,以后這就是你們的財產(chǎn)了?!?/br> 她聞言放下心來,扭頭看著窗外,忍不住驚呼。 “好美?。 ?/br> 汽車駛進一片山坳,盛夏的樹木和草叢長得郁郁蔥蔥,宛如一面綠色的巨浪迎面撲來,景色好得像在給眼睛做按摩。 道路太久沒人管理,雜草已經(jīng)爬到路中間。 車輪從上面滾過,壓碎草葉,空氣中彌漫著沁人心脾的淡淡草木香。 微風吹進車廂,卷起她的發(fā)梢。 前排的兩個男人不約而同抬眸,想從后視鏡里看她的倒影,卻不小心對上彼此的目光,各自冷哼一聲,又移開了。 上午十點,他們抵達目的地。 從一片茂密的爬山虎中,找到農(nóng)莊銹跡斑斑的鐵門。 鐵門上本來有把大銅鎖,已經(jīng)被顧長州上次來時給卸掉了。 他停好車,拎著大包小包,一腳踹開鐵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