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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臉上還有淚痕,誰都不會知道他的情緒有過什么天翻地覆的變化。顧流笙帶著傷,去了一家夜店。他還沒有忘記自己現(xiàn)在的情況有多糟糕。“顧先生,老板已經(jīng)給您把房間準備好了,在房間等您?!币沟杲?jīng)理說道。顧流笙點點頭,就跟著他去了二樓房間。一進去,一個清冷的聲音說道:“去把肖爵找過來?!?/br>經(jīng)理:“是,少爺?!?/br>說完,經(jīng)理關門退了出去。“這次看來齊老大非得要你的命啊。”“哼,就憑他,他也配。不給他下個餌,我怎么吃魚啊。”“呵呵呵呵,果然。那你這傷……”“不過是出了一個叛徒罷了,不過也好,這游戲玩得越大,越刺激。”顧流笙眼里透著復雜得讓人無法看清的神色,似笑非笑更讓人心里膽寒。劉韜看著他這樣,眼里閃過一抹心悸。幸好自己沒有惹到這個家伙,不然不得被他算計死。這時,門被推開了,一個俊逸的男人走了進來,手里還拿著一個醫(yī)藥箱。“給他看看?!眲㈨w對肖爵示意道,隨后又撇頭看向顧流笙,“處理完了,你好好休息,有事打電話,我先走了?!?/br>顧流笙點點頭,隨后又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肖爵這個醫(yī)生當?shù)暮鼙M職盡責,本來是大醫(yī)院的一把手,可愣是被劉韜弄進了自己的地盤,當起了私人醫(yī)生。誰叫他想要許丞呢,用劉韜的話來說,不上交點嫁妝就想取我哥們兒合適么。于是為了自己的終身大事肖爵不得不割地賠款。劉韜是三年前為了弄一批走私的藥品才和顧流笙搭上線的,見到了人,先是揍了一頓,然后才說貨的事兒。劉韜除了在打人的時候透露了幾句程喻洲的消息,便再也沒有提過只言片語,顧流笙也是從未在他面前提及。劉韜不是那種老好人,哥們兒的事兒,有的能管,有的不能管,既然當時事都不著急,自己急個什么勁?只是偶爾見到人的時候,免不了在外人面前秀秀恩愛,刺激刺激某個人。幾天后“老大,家里干凈了,可以回家了?!?/br>“嗯,三天后來銘星接我。”顧流笙拿著手機坐在沙發(fā)上一派慵懶的姿態(tài)說著。這幾天他都默默的跟在程喻洲的身后,看著他上班,下班回家。其實他完全可以交代手底下的人去做,上次程喻洲和他牽扯在一起,很危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對于程喻洲的事,他不得不多上12萬分的小心,當然自己去,其實更多的,不過是想見一見程喻洲而已。哪怕是在后面跟著,他也能覺得安心。現(xiàn)在自己身邊危險已經(jīng)沒有了,他可以出現(xiàn)在程喻洲的面前了,可是他仍然不敢。在黑道上,殺伐果決的他,到程喻洲面前,也不過是個懦夫而已。這個世界上,有些人就算再強悍,再無堅不摧,他也有他不敢面對的人和事,他也有懦弱的一面。而程喻洲,便是顧流笙的軟肋,是他不敢面對的人,是個讓他懦弱的人。“你還要跟我到什么時候?!背逃髦拮咧咧阃A讼聛?。周圍空無一人,但是他知道顧流笙就自己身后。從第一天他就知道了。“我……我。”顧流笙幾欲張口卻什么都說不出來,他又能說什么呢。“滾,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的生活里?!背逃髦蘧o緊的捏著拳頭,整個身體都忍不住的顫抖,頭也不回的說著。眼睛里除了憤怒,痛苦,還有自己的無奈。“對不起?!背诉@三個字,顧流笙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么。程喻洲恨他他知道,他也不敢出現(xiàn)在程喻洲的生活里,可是他自那天見過程喻洲以后,他的界限,他的控制,他的原則就已經(jīng)分崩離析了。其實那天他出現(xiàn)在A市,不過是出來辦點事情。沒有預料到會看見程喻洲。他有十年沒有回來過了,他也不敢回來,可是一回來便遇見了,他都有些無奈,這個世界是有多小。他從劉韜那里聽過一點程喻洲的事,但也就是一點,還是三年前的,他不敢聽多了。當時他的處境比現(xiàn)在更加的危險,他只有遠離,不去打聽,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和他的安全。可是聽見和遇見是兩個不同的概念,聽見還能忍耐,遇見便再也逃不開了。程喻洲大步離開了,不含一絲的猶豫,顧流笙不敢靠前,只能定定的站著,就像整個人被定住了一樣。程喻洲的內(nèi)心就像被撕裂一般,一半處在熱火上炙烤,一半處在冰雪里冷藏。顧流笙回來了,明明他沒看過他幾眼,顧流笙也沒在他面前出現(xiàn)過幾次,可是他總覺得周圍全都是顧流笙,就連空氣里都有他的味道。其實不過是一次戀愛,分了不過是分了,可是他走了十年都沒有走出來。該說他專情,還是顧流笙太陰魂不散。顧流笙不敢上前,默默的看著程喻洲從他的眼前一點一點走遠,他的目光定在程喻洲漸行漸遠的背影上,內(nèi)心突如其來的恐懼讓他深深的不安,就像十年前,程喻洲來到他家門前送衣服一樣,他如果不抓住,就再也抓不住了。不管當初他走的多不情愿,他始終負他在先,既然回來了,既然遇見了,那么他便不再放手?,F(xiàn)在他有能力來保護他的愛情,為什么還要放手。顧流笙跑上前去,一把拉住程喻洲。程喻洲先是一愣,回過頭來,便狠狠的甩開顧流笙的手。顧流笙倒吸一口涼氣,捂著上臂,皺著眉頭。程喻洲皺了皺眉,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說了,不要出現(xiàn)在我的生活里。”顧流笙也不管不顧,硬是再次拉住程喻洲的手。不管程渝州的掙扎“我的手受傷了,你再動,我又得去縫幾針了?!?/br>說完,程喻洲的掙扎果然停了下來,顧流笙不禁暗喜,他就知道程喻洲不會不心疼他的。得寸進尺,這十年顧流笙也學得爐火純青。見程喻洲不掙扎,一下子便把程喻洲攬在懷里。“程喻洲,對不起?!?/br>“放開”“程喻洲……”“我叫你放開”程喻洲厲聲說道,使出全身力氣也敵不過顧流笙?!鞍⒅?,你聽我說,當初……”“不管是當初還是現(xiàn)在,你的任何事,我都不想聽,你放開我。”“我不放,我再也不放手了,我再也不放手了?!鳖櫫黧线煅实恼f著,呼吸著程喻洲特有的味道,嘴唇一遍又一遍的親吻著程喻洲的頭發(fā)。緊緊的摟住程喻洲不放開,手臂上浸出紅色的液體,在黑大衣的掩蓋下一點一點暈開。第38章糾纏“混蛋,我快要出不了氣了?!背逃髦藓莺莸呐拇蛑櫫黧系暮蟊?,臉漲得通紅。顧流笙一聽趕緊松了下來,一點一點的撫著程喻洲的后背,讓他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