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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咳嗽了許久……“裴弟莫須著急,慢慢喝便好。”殷白澤起身關(guān)切道。這時,裴鈺終于從嗆酒中緩和過來,這玉露酒雖清甜,可也到底是酒類,帶著幾分辛辣,而裴鈺嗆了酒氣,面色有些緋紅,因?yàn)閯×业目人?,還嗆出了眼淚,此時眼圈紅紅,淚珠半懸在眼角,配著海棠紅的面色,多了幾分柔弱的氣質(zhì),顯的我見猶憐……偏偏他還不自知,用那迷蒙的,水光瀲滟的眸子看著殷白澤,道:“小弟不善飲酒,讓殷兄見笑了?!?/br>殷白澤清咳一聲,臉色凝重:“裴弟你……你以后不要同旁人一起飲酒了。”他不知自己這般模樣是多么的撩人,好在殷白澤定力足夠好,若是旁人……他不敢想象那后果。裴鈺隨意了擦了擦眼角的淚,回道:“殷兄放心,旁人我都不同他喝酒的,殷兄你可是我的好兄弟啊,不算旁人?!?/br>殷白澤聞言,將面前的酒一飲而盡:“裴弟說的是,是我妄斷了?!边@玉露酒確實(shí)如傳聞中那般清甜爽口,只是酒味稍淡不醉人。兩人就著玉露酒,嚼著下酒菜,你一言我一語的閑談著。裴鈺道:“早就聽聞殷兄賭術(shù)高超,今日終于是見識到了,小弟佩服!”殷白澤謙虛道:“不過是些小把戲,不足掛齒?!?/br>裴鈺好奇:“敢問殷兄的賭術(shù)是如何磨煉的,能不能教教小弟?”殷白澤道:“不過兒時的興趣,隨便玩玩的,沒有什么訣竅?!?/br>裴鈺卻覺得他是不愿回答,于是也沒有再刨根問底,只贊嘆:“殷兄真是穎悟絕倫。”殷白澤笑了笑,轉(zhuǎn)而問道:“倒是你,又是如何定親了?多日不見,一見面便有了親事,還是沈?qū)④娂业男〗?,真是讓我大吃一驚?!?/br>裴鈺笑道:“說來,我同沈小姐的緣分,也算拖了殷兄的福。”殷白澤心兀地一跳,面上微笑問道:“還請裴弟解惑?!?/br>裴鈺面笑著:“上次聚會,殷兄匆匆離去,我便同薛麒去了書畫鋪?zhàn)犹暨x禮物,正是在書畫鋪門口,我對沈小姐一見傾心,若不是殷兄中途離開,我或許也不會碰到沈小姐,總之還是要多謝殷兄?!?/br>“……不用謝?!被叵肫鹉侨眨蟀诐擅嫔唤?,隱在袖中的手指不由握成了拳。從前就聽聞裴鈺,不好男色,只喜歡姑娘,傷了京中不少弟子的心,他原以為只要先靠近他,培養(yǎng)感情,總有一天,總有一天他會看到自己的真心。卻沒想到這么快,他就定親了。想必婚期也已經(jīng)商議好了。若是別的人家倒還好說,他可以讓那婚約做不得數(shù)……偏偏,是那新貴沈家,動不得!而導(dǎo)致這一切發(fā)生的,竟然是自己。殷白澤面色愈發(fā)不好,他取過桌上的玉露酒,一杯一杯的狂飲著。裴鈺見狀,想到殷兄扔孑然一身,自己年紀(jì)小于殷白澤,卻先他一步成親,心頭涌上一股愧疚之情,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玉露酒,同殷白澤碰杯:“殷兄不要喪氣,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很快也會遇上心儀的女子的?!?/br>殷白澤將盅中酒飲盡,搖搖頭,然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裴鈺:“我心儀的是男子?!?/br>裴鈺一驚,他想了想道:“這可有點(diǎn)難辦,若是女子,我還可同你支招,可是男子,小弟實(shí)在無能為力?!?/br>裴鈺雖然不喜歡男子,但是對朋友的性向卻并不是那么介意。這世上本就男風(fēng)盛行,尋一個志趣相投的好友本就難,若是再介意對方的性向,那干脆一輩子孤家寡人了。只是裴鈺確實(shí)沒料到,殷白澤竟也是好男風(fēng)的,遂驚了一下,不過很快便接受了。而且,同殷兄來往這么長時間了,也從未見他表露出對自己有意的話語行為,因此裴鈺也沒將殷白澤的“心儀之人”往自己身上套,只覺得他的目光是在尋求自己的意見。可惜他并沒有什么好意見,只得舉起酒杯:“來,殷兄,一醉解千愁?!?/br>殷白澤嘆了口氣,也同他舉起了酒杯,算是勉強(qiáng)接受了他的說法。區(qū)區(qū)一壺玉露酒顯然不夠兩個求醉的人飲,于是裴鈺揮手招來小二,又賞給他一塊碎銀:“再來兩壺玉露酒!”收到銀子,小二先是驚喜,聽完裴鈺的話,面色又轉(zhuǎn)為為難:“這位客人,我們店的玉露已經(jīng)賣完了,客人不妨來兩壺玉髓酒?同玉露酒口味相似,只是口感醇厚,稍微濃烈一些?!?/br>裴鈺聞言點(diǎn)頭:“那就來兩壺玉髓酒吧,今夜我同殷兄不醉不歸!”很快,小二端來了兩壺酒:“客人您點(diǎn)的玉髓酒,請慢用?!?/br>裴鈺斟了酒,一陣清香飄散,淡淡的酒味蔓延在空氣中。他沖殷白澤舉起酒杯:“殷兄,喝下這杯酒,祝你得償所愿,同心悅之人兩情相悅!”看他這般為自己cao心,殷白澤忍不住勾唇:“恩,多謝裴弟?!迸e起酒杯,將那玉髓酒一飲而盡。確實(shí)是好酒,入口清甜,滋味醇厚,只是余味卻有些酸澀。這時,裴鈺又斟了酒,同殷白澤舉杯。殷白澤再次喝下。接連幾輪后,殷白澤覺得不太對勁。只見裴鈺的臉紅撲撲的,眼神有些迷蒙,口中來回念著:“殷兄,不醉不歸。”顯然是,已經(jīng)醉了。殷白澤不由失笑,就這點(diǎn)酒量,還想同自己一醉方休。這時裴鈺已經(jīng)不自覺的將身子伏在了身前的桌上,眼睛漸漸瞇了起來,被酒潤澤的的紅紅的唇還時不時的開合,冒出幾個模糊的字節(jié)。殷白澤試探的開口:“裴弟?”沒有回應(yīng)。殷白澤抬手,拍上他的肩膀:“裴鈺,醒醒!”仿佛被打擾了睡夢,他的眉頭輕輕蹙起,長長的羽睫微微顫抖著,秀氣的鼻子還皺了皺,卻仍是沒有醒來,一副毫無防備的模樣。殷白澤的心狂跳了起來。借著幾分酒意,殷白澤放肆的撫摸著他的面容,用手指抬起了他的下巴,俯身癡迷的吻著他的額頭,眼眸,鼻尖……嘴唇。先是輕輕的觸碰,然而在感受到那驚人的柔軟后,忍不住開始小心翼翼**著,感受著那唇齒間的酒香,越來越沉淪,越來越貪心。終于,他嘗試著用舌尖撬開唇下的貝齒……仿佛受到鉗制,還有唇上異樣的觸感,裴鈺忍不住偏頭,抬手推拒。裴鈺的反抗,讓殷白澤猛然驚醒,他忙去看裴鈺的反應(yīng),只見他轉(zhuǎn)了個面,繼續(xù)俯趴在桌上,顯然是還沒有清醒過來。殷白澤暗自松了一口氣。若是可以,他不想讓裴鈺厭惡他。如果,那個沈姑娘同裴鈺真的是兩情相悅。那他也會祝福的。殷白澤叫了小二,結(jié)了賬,便半攙半攬的將裴鈺帶出了玉露樓。小二目送這對客人離去,神色有些微妙。天色已晚,月影朦朧。此時,裴鈺的意識已全然下線,整個身體的重量都靠在了殷白澤的身上,他的頭順勢倚在了殷白澤的肩窩,溫?zé)岬谋窍⒑粼诹藢Ψ降牟鳖i上……殷白澤一顫,垂首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