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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殿下,撩完想跑?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9

分卷閱讀29

    蘭大人,何太守雖設(shè)計陷害秦縣令,卻已當(dāng)場查清,并無實罪,至于污蔑一罪,既然何太守已誠心悔過,還望蘭大人從輕發(fā)落。”

蘭子卿看去,但見那人一身墨袍,身正如一桿冷竹。

唇邊撫上幾縷無奈。

五載同窗,弟子皆道大師兄名字冷,面容冷,說話冷,身姿冷,說不定連心腸也是冷的,不像蘭芷面柔心軟。

誰人知道,巫長雪外冷內(nèi)柔,慈悲心腸,他蘭子卿卻是真正的心狠之人。

蘭子卿淡淡道:“既然巫先生求情,本相便給他一個機會?!蹦抗廪D(zhuǎn)向老淚縱橫的人,冷道:“何太守,你若能求得秦?zé)o漁的原諒,本相便將你二十年牢獄減為五年?!?/br>
何太守忙滾到一旁跪著的秦?zé)o漁腳邊,青紫的額頭一連串的磕下,“秦縣令,都是罪官胡言亂語,罪官老糊涂了,才說出那樣的話來,罪官自掌嘴給您出氣?!?/br>
說著,抬手狠狠打了自己一個嘴巴。

秦?zé)o漁忙拉住何承道,余光瞟過那一襲墨袍,抿了抿唇,道:“丞相,草民并不怪何太守,還望丞相輕判?!?/br>
蘭子卿輕嘆著擺了擺手,改了判詞。

罷官抄家不變,只是二十年牢獄輕判至五年。

何承道千恩萬謝,恨不得將巫寒,秦?zé)o漁的祖宗都提出來謝上一謝。

衙役上前押了他下去。

“秦縣令,聽判?!?/br>
何太守事后,蘭子卿目光轉(zhuǎn)向秦?zé)o漁,望著他高舉烏紗帽的手腕,淡淡開口。

秦?zé)o漁的身體,又是一僵。

“罪官聽判?!?/br>
“秦縣令,你身犯何罪,何故自稱罪官。”

秦?zé)o漁望著公堂上那副清雅的面容,咬了咬牙:“罪官乃是斷袖之人,便是一罪,明知斷袖,卻對巫先生心生不軌,便是二罪。”

蘭子卿望著他半響,方冷冷開口:“秦?zé)o漁,你可因斷袖殺人放火,你可因斷袖強搶民男,你可因斷袖豢養(yǎng)孌童歡倌!”

“罪官絕無……”

“既然皆無,你又身犯何罪!”蘭子卿搶斷秦?zé)o漁的話,冷喝一聲。末了,呆了呆,聲音輕喃的像是說給自己聽:“生來斷袖,何罪之有?!?/br>
秦?zé)o漁揚起蒼白的臉,一雙烏黑的眼中全是震驚。蘭子卿一串冷問猶如醍醐灌頂,令他腦中發(fā)嗡。

斷袖之身,令他日夜不安,小心翼翼的藏著掖著,生怕旁人察覺。

本打算長瞞世人,孤老此生。

至少,留一個清白名聲在世。

偏偏遇到了那個人,偏偏情不自禁。

偏偏要貪念不屬于自己的溫暖。

一朝敗相,他已是抱著赴死的心態(tài)辭官。

倘若辭官尚不能贖清己身罪孽,他愿以死謝罪。

他不怪何承道,只怪自己生來斷袖,只怪自己分明是個斷袖,卻無自知之明。

如今,丞相卻說生來斷袖,何罪之有。

秦?zé)o漁口舌發(fā)苦。

原來,斷袖無罪。

“本相今日判允你辭官,非你不配做梨酒縣令,實乃梨酒縣民不配做你的子民?!?/br>
“秦?zé)o漁,本相的話你可聽明白了?!?/br>
秦?zé)o漁重重磕下一頭,抬頭時烏黑的眼珠有了一絲光彩。

“丞相,草民聽明白了?!?/br>
蘭子卿又判下相關(guān)人等合謀之罪,終敲落最后一聲驚堂木,驚醒眾人。

“退堂”

他閉了閉眼,只覺滿心疲憊。

第21章吾乃斷袖

與巫寒、秦?zé)o漁話別幾句后,蘭子卿匆匆趕至官驛。

不知為何,他一顆心沉甸甸的,恐慌地仿佛在深淵中不斷墜落。

他想見夙丹宸。

異常迫切地想。

“子卿,你審?fù)臧缸恿???/br>
夙丹宸百無聊賴的倚靠在驛站門前,一見蘭子卿,忙起身迎前。

蘭子卿站住腳,望著朝自己走來的人,眼圈發(fā)熱。

一顆心,忽地安住。

前所未有的惶恐,化作霧散。

勾了唇,主動牽起他的手,道:“勞殿下久等?!?/br>
夙丹宸的手心一向比常人的溫暖幾分,握住他的手,掌心灼熱的溫度傳來,融化下蘭子卿一身的冷寒戒備。

兩個人執(zhí)手同入官驛,阿歡正在門口招呼著重整行裝。

“那個秦?zé)o漁到是個好官,不枉費子卿你特意趕回來替他伸冤?!?/br>
夙丹宸在梨花樹下站定,眼光瞧著兩人緊緊相執(zhí)的手,心中驚訝之情到現(xiàn)在還沒有平復(fù)過來。

他也常常去握子卿的手,但從不曾握得這般緊,好像一放開,兩個人就離散了。

子卿的手,好冰寒。

往常握住子卿的手,雖然一樣的冷,卻沒有這般的寒,似乎還帶著一分微顫?

“殿下如何得知,秦?zé)o漁是個好官。”

蘭子卿柔聲笑道。

“你還沒有回來時,官衙門前走過好幾個縣民,口中全是夸秦?zé)o漁的話?!辟淼ゅ废肫饋?,頗是嗟嘆:“可惜,是個斷袖?!?/br>
蘭子卿唇邊笑意,僵住。

“殿下,你、你說什么?!?/br>
蘭子卿唇色失血,哆哆嗦嗦地問。

夙丹宸不以為然地重復(fù)了一遍,“可惜了一位清官,卻是個斷袖。”

蘭子卿的手抑制不住地發(fā)抖。

夙丹宸與他十指緊扣,自然是感受到了他的異常。

“子卿?”

“殿下此話,莫非是對斷袖之人心存芥蒂?!?/br>
蘭子卿突然冷下來的聲音叫夙丹宸吃了一驚,他想了想,如實道:“身為男子,卻喜歡男子,實在有違綱常禮制。”頓了頓,若有所思道:“斷袖之人,莫非是天生殘缺?如此,實在可憐?!?/br>
蘭子卿死死望著他,全身發(fā)寒,好像一身的血液凝結(jié)成了冰塊,又被人重重敲碎,冰渣子碎在身體中,扎的他遍體鱗傷,寒痛交加。

“子卿,你怎么了?你的臉色很難看……”

指尖霍然掐入掌心,下手之狠之重,只叫那溫軟的手心立刻滾出血珠。

夙丹宸驚“嘶”了一聲,疼的淚水都出來了,連忙甩開他的手,對著自己掌心呼呼吹了兩口氣。

“子卿為什么掐我……”

夙丹宸眼淚汪汪的抬頭,卻在看見蘭子卿面色的剎那,驚咽住話。

好冰冷的眼。

印象中,子卿待自己一向柔善溫柔,異常的關(guān)懷備至。

自己的傷惡化的那么重,全靠子卿細心照料才能好得那么快,自己每每牽扯到傷處時,還沒叫痛,子卿便先是一聲關(guān)懷。

如今,子卿不僅出手傷了自己,還用那么冰冷的目光盯著自己,這到底是怎么了?

夙丹宸被那雙眼看的渾身發(fā)毛,竟生出一股心虛來。

蘭子卿嗤地一笑,輕輕執(zhí)起夙丹宸的手,攤開來,望著他掌心中殷紅的血珠,異常溫柔道:“疼嗎?”

他說話輕柔至極,秀雅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