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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真的有證據(jù)證明李延是蓄意謀害?”眨了眨桃花眼,一頭霧水。蘭子卿垂眸,一下有一下無地?fù)芘虑暗脑瓶?,輕輕勾唇:“他什么都沒有說,臣也沒有證據(jù)?!?/br>“那公堂上……”“那不過是臣的疑兵之計(jì)?!?/br>夙丹宸驚得瞪大了眼睛,“若那李延沒有上當(dāng),子卿你豈不是下不了臺?!?/br>蘭子卿淡淡一笑。“臣不過是賭了一把,可惜李延過于瞻前顧后、貪生怕死,不敢賭這一局?!?/br>他語氣淡淡,隱約含著幾分嘲弄,黑眸如墨,幽深難測。夙丹宸見他那副模樣,恍然大悟。子卿他哪里是在賭,分明是早就算定如此。天下間,竟會有這般聰明的人。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捏了捏自己的臉頰,喃喃道:“原來是真的?!?/br>蘭子卿被這句沒頭沒尾的話奇住,眼波微轉(zhuǎn),詢?nèi)ァ?/br>夙丹宸笑彎了桃花眼,咬上他秀巧如玉的耳垂,刻意壓低了聲音,呵著熱氣道:“這樣聰明的美人,卻是我的?!?/br>蘭子卿黑亮的眸中迸出一陣異彩,唇邊加深了幾分,笑盈盈地應(yīng):“不錯,我是你的。”抬手撫上柔軟的額發(fā),在他臉頰邊落下羽毛般輕柔的吻。夙丹宸心口砰砰地跳,正欲有所動作,卻被蘭子卿掙脫開懷抱,緊接著纏著白布的手被人牽起,只見他皺了眉頭問:“殿下的手怎么受了傷?”夙丹宸搖搖頭,桃花眼無辜地眨,“我不記得了?!?/br>“不記得?”蘭子卿慢慢瞇起眼眸。“你、你別這樣看著我,我沒騙你……我真的不記得了?!彼幻婊叵胍幻孀匝宰哉Z道:“奇怪,那天我明明和應(yīng)大人在尋歡樓喝酒來著,怎么會在王府里醒來,難道我喝醉了,應(yīng)大人送我回府?”低眸轉(zhuǎn)了轉(zhuǎn)纏著白布的手,喃喃:“那我的手怎么會受傷……子卿,不如我去問……”噎住。子卿的臉色變得好難看。“殿下怎么不繼續(xù)說下去。”蘭子卿勾了唇,透出一抹似笑非笑。眉目卻是冰冷。夙丹宸莫名心虛起來,干笑了兩聲,顧左右而言它。蘭子卿卻沒有結(jié)束這個話題的打算,淡著面色,不緊不慢道:“殿下說的可是卿大夫應(yīng)玄?!?/br>夙丹宸點(diǎn)點(diǎn)頭。“如此說來,殿下這幾日一直都和應(yīng)大夫在一起?”“是啊”無辜地應(yīng)。蘭子卿瞇了眸,注視著他,臉色難看至極,心口起伏不定。隔了片刻,方咬牙切齒地吐出兩個字來。“好極!”瞇著危險(xiǎn)的眸,緩緩逼近,一字一頓。“臣日日望穿秋水,殿下卻在同別的男子逍遙快活?!?/br>夙丹宸心頭一跳,忙解釋道:“前段日子你正忙著張浦一案,我怎么好來打擾你?!?/br>摟上他的腰,討好似地抱緊,眨了眨桃花眼,露出委屈的模樣來。蘭子卿嘆了口氣,柔聲道:“臣事事以殿下為先,何來打擾一說?!?/br>夙丹宸臉色微紅,在他臉頰邊親了一口,低低道:“你喜歡,以后我天天來相府?!?/br>“殿下天天來陪臣,應(yīng)大人又該如何是好?!?/br>“應(yīng)大人?”自己去哪,同應(yīng)大人有什么關(guān)系。他一頭霧水,又見蘭子卿一臉戲謔,隨即明白過來,眨了眨晶亮的桃花眼,道:“應(yīng)大人性情爽朗,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朋友?!币娝樕珜⒆儯ρa(bǔ)充道:“可我只當(dāng)他是友。”“殿下從前,也只當(dāng)臣是友?!?/br>蘭子卿眼眸微黯,輕輕道。夙丹宸認(rèn)真的盯著他瞧了瞧,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子卿你這是怎么了,應(yīng)大人怎么能和你相提并論,你可是我的……”俯下身去,依在他耳旁,聲音細(xì)若蚊鳴:“情人”蘭子卿猛地抬頭,黑亮的眸中全是驚喜之色。隔了隔,笑瞇著眸,緩緩低下頭,以額抵額,啞著嗓子,半哄半誘:“既然是情人,那是不是該做些情人間該做的事情。”“這個……你……我……”夙丹宸俊臉微紅,支支吾吾起來。“對了,時(shí)候不早了,我們快點(diǎn)去天上居吧。”再一次,拒絕蘭子卿的求歡。不是沒有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黯淡,實(shí)在是……兩個男子在一起已經(jīng)是顛倒陰陽、有悖倫常,若還要做那顛鸞倒鳳之事……等等男子之間,也能歡好?忍不住偷偷掃了眼兩人相同的部位,耳根一紅,忙移開視線。果然是不行的。蘭子卿見他眼神閃躲,只以為他始終對男子心存芥蒂,若是知道他心中所想,指不定怎樣氣惱。“殿下不必?fù)?dān)心,臣會等到殿下完全接受男子的那天。”夙丹宸松了口氣,亮晶晶的桃花眼剛剛笑開,卻聽得一句慢條斯理的“不過……”耳邊有人輕輕吹了口氣。“臣為殿下忍得這般辛苦,殿下是不是該有所表示?!?/br>溫聲啞語,撩人心肺。夙丹宸心中一動,彎了彎桃花眼,將人攬入懷,低頭吻上那張淡色的唇。他是蜻蜓點(diǎn)水的舔著,蘭子卿卻不滿足,反客為主,纏上那條柔滑的舌頭,攻入喉嚨深處,貪婪地掠奪著對方的津液,在感受到懷中人明顯的抗拒時(shí),眸中閃過一抹陰色,靈蛇似的舌懲罰似得入地更深。“咳咳……咳咳”夙丹宸一張俊臉嗆得通紅,只差沒被方才那深長的吻憋死。蘭子卿嚇了一跳,忙拍上他的后背,溫柔地為他順氣,心里自責(zé)不已。“好點(diǎn)了嗎?”夙丹宸俊臉微窘。他可是潯陽第一風(fēng)流子,什么時(shí)候這般狼狽過。居然被人吻得岔了氣。這要是傳揚(yáng)出去,潯陽第一風(fēng)流的名頭也該換人坐了。蘭子卿到底心思玲瓏,見他不說話,臉色變了一圈,便也猜出七八,笑著捏了捏他的臉頰,低頭俯在他耳畔,呵氣如蘭,輕輕吐了一句話。夙丹宸聽得睜大了眼,桃花眼中放出光彩。俊臉上再無窘色,取而代之的是得意和欣喜。蘭子卿跟著彎了彎唇,目光盈盈,寵溺之色盡顯。“時(shí)候不早了,司馬大人的晚宴也該備好了。”“我們快走吧,遲到了外公又要罵我?!?/br>牽了蘭子卿的手便往外走去。蘭子卿笑著搖搖頭,示意他稍候片刻,便走出了書房。再回來時(shí),紫金官袍換為一身青黛袍,青蓮的香味隱隱傳來,顯然是簡單梳洗過了。“子卿,你穿這一身好看極了?!?/br>夙丹宸一雙桃花眼晶晶發(fā)亮,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