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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諦明是不是已經(jīng)走了,他只能說:“你明明說過會陪在我身邊。假如你要食言了,你能不能……告訴我一聲,我才好說服自己不再等下去。諦明,出來見我!”過了很久,容幽終于絕望。“青先生……”他茫然地低聲呼喚。接著,霜樓走了上來,說:“對不起,容幽,但是我看到了艦隊起航,殿下很可能……已經(jīng)離開了這個星系?!?/br>第39章垂憐大夢浮生。容幽從一場屬于初代皇帝的夢里醒來,失去了他的青先生。他已經(jīng)不知道哪一個才是他的夢了,或許兩個都是吧。明親王是真的走了,公館在一個月的整修過后重新開放了,白汀湖也在不久后開放給游人。容幽和霜樓都是被留下的人。想到這一點的時候,容幽就問:“你們從帝國中心來的時候,只用了一個月是嗎?”霜樓答道:“是的,先從超光速通道到達S171星系,大約三天時間,然后進行亞光速折躍抵達S169星系登陸口,耗費二十四天?!?/br>容幽點了點頭,呆呆地坐了一會兒,忽然又問:“你們到達的時候,殿下在做什么?”“閉目養(yǎng)神?!彼獦腔貞浟艘幌?,然后說,“殿下不喜歡超光速通道,當時精神也不太好,那段時間經(jīng)常進去云室里休養(yǎng)?!?/br>霜樓也知道云室。容幽倒沒有吃驚,他畢竟曾經(jīng)是明親王身邊的人,深得信任。那個時候,霜樓想必一直跟隨著諦明吧。也許諦明在云室里第一次見到容幽的時候,在霜樓看來,就是殿下在閉目養(yǎng)神。想到這里,容幽問:“你說過,第一次救我的時候,就是殿下的命令,當時是什么情形?”霜樓說:“殿下突然從云室當中醒來,當時就召我過去,然后吩咐我說在那條街道上有個人,我必須將他救下來——那個人就是你。后來我執(zhí)行命令,帶你出來的時候向殿下復命。他原本是想帶你回去,但是又突然改變了主意,將你送去醫(yī)院。我看得出來,他本來沒打算再次見到你,只是沒想到你剛好去了那次圖書管理員的面試……”“是這樣啊?!比萦穆犃撕蟊愠錾衿蹋蝗幌氲?,“霜樓,你以前好像從來不肯透露關(guān)于殿下的事情,今天是怎么了?”霜樓神色不變,淡淡地說:“殿下令我服從您的一切命令?,F(xiàn)在您是我的主人,我所知道的一切,當然可以成為您所知道的?!?/br>容幽看著霜樓,一時心中百味雜陳,說道:“假如秋辰看到你這個模樣,他一定很不甘心。”“逝者已矣。”霜樓很冷淡地說,“他不會再有感覺了,這對他也好?!?/br>容幽的心中,忽然有著一個極為恐怖的念頭,他在想:諦明是真的摘除了霜樓腦中的芯片嗎?霜樓現(xiàn)在竟如此忠誠于我,甚至沒有一個正常人的反應(yīng),會不會這一切都是芯片對霜樓的命令?霜樓對容幽心中的想法毫無覺察,只是繼續(xù)說道:“后來殿下大概在云室里又見過你了,那天面試的時候我多做了一件事,向他報告了你的出現(xiàn)。殿下應(yīng)該比較高興,因為他直接來了,還去看了你的面試?!?/br>容幽想起了那天的情景,他直接用青先生告訴他的事來回答了問題,現(xiàn)在想來……根本是用諦明的話回答諦明的問題。但是當時是單面玻璃,他壓根沒看見諦明,不曉得明親王對此有什么感想,便問:“他是什么反應(yīng)?”“你回答了問題之后,殿下先是笑了,然后無奈地搖了搖頭?!彼獦钦f,“你面試離開后,殿下便無心多留,令我繼續(xù)在那里監(jiān)考,他就走出去了?!?/br>然后就是容幽以為的他們的第一次見面。但是事實其實卻是諦明說過的那樣,是他一直注視著容幽。容幽閉上眼睛回想起當時的事情,靜靜露出了一點笑容,過了一會兒,又說:“我第一次跟他鬧掰,然后想走的時候,他有沒有很難過?”聽到這里,霜樓起了一點反應(yīng),似乎對當時情形也很有感觸,說:“你走之后,殿下大怒,罰秋辰在暗室里三十天,又罰了我出去鷹山發(fā)掘遺跡。就是在那里發(fā)生了地震,我向殿下匯報之后,他立刻趕來救了你。再后來,你就留在了他的身邊?!?/br>他停頓了一下,又說:“現(xiàn)在想來,鷹山那場地震未必是偶然,很可能是龍珠感應(yīng)到了它的主人——也就是你,它想回到你的身邊來,可惜被我鎖在了精神勢阱匣子里?!?/br>“龍珠……怎么會是我的呢?”容幽喃喃道,“我不明白?!?/br>霜樓說:“對不起,我在病房中錯過了很多事,后面發(fā)生的一切,我也不明白。”容幽終于問道:“那時諦明只肯見你,你們說了什么?”霜樓一一數(shù)道:“殿下說,你愛逞強,所以我不用口頭上多做安慰;但是你又害怕孤寂,所以我要寸步不離,直到確定你能夠恢復正常生活。他還說,你被白瀚教壞了,總是顧及別人,卻不愛惜自己,所以我今后要拼命攔住你舍己救人。他又說,你吃過教訓了,以后應(yīng)當會對人類多有保留,也許會變得孤僻一點,所以我需要多勸你出門接觸人群……”“不要說了!”容幽驀地打斷了他,呼吸微微加快,一手遮掩住了自己的表情,片刻后才說,“他沒有說他自己的事嗎?”霜樓答道:“一個字也沒有提?!?/br>室內(nèi)安靜了一會兒,容幽靜靜放下手,茫然望向天際。明親王應(yīng)當已經(jīng)遠離了這個星系,或許已經(jīng)在三萬光年以外。就算是一顆恒星的光芒,也要走三萬年,才能傳達到他的身邊——那么遠,那么久。他來時只需要一個月。去時當然也是一樣的,揮一揮手,輕而易舉。容幽記得他笑著說過:在這里見到你,我勝過了光。“謝謝你,霜樓。至少現(xiàn)在我能知道,當時他是真心的。我的一點淺薄的喜歡,還是沒有錯付過,”容幽說,“只是,現(xiàn)在的殿下,大概已經(jīng)不稀罕了?!?/br>這之后,容幽的人生忽然失去了方向。他接受了一所大學的邀請,準備去那里從助理教授做起,教授馴龍學,或許也會開選修課來教古龍魂文字。也許這也算是子承父業(yè)了。白瀚臨終前,容幽說過要攢一點積蓄,到時候去帝國中心游玩一圈的,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究竟還想不想去了。有時,容幽會想到云室,然后喝一點酒,獨自在云端徘徊。然后他就會整夜整夜地失眠,于是偶爾也會在凌晨時分在白汀湖岸上靜坐。他會忽然想起養(yǎng)父白瀚,某天夜里的白瀚撿起路邊的石子,仔細地根據(jù)公式拋飛出去,然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