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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繃的神經(jīng)就完全松懈了下來,失了最開始的兇悍,反而是像做賊一樣鬼鬼祟祟地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沒人注意后立馬上車準備撤離。他們倒完全沒發(fā)現(xiàn)沈一岑摸著車門打開的縫隙,手腕一甩就把手機丟到了一邊,黑色外殼的手機屏幕朝下,連個反光的機會都沒有。而沈一岑在車上也沒有開口問這問那,見他們沒有蒙眼的打算,就光明正大地把頭轉(zhuǎn)向車窗那邊,看起外面倒退而去的路燈和行道樹來。前路兇險未知,他倒是沒有一點怯意。沈園的孩子,最不缺的就是膽量,別說沈一岑這個人一直都沒心沒肺,那幾個拿錢辦事的大漢還在想這位被綁架的小老板倒有些單刀赴會的奇勇。沈一岑目光放空,在腦子里把可能結(jié)仇的人的名單過了一遍又一遍了,怎么想都覺得那位陸公子嫌疑最大,他就不免為這位初來乍到不懂規(guī)矩的小哥打起了小算盤。人生在世,就不怕沒有麻煩找上門,沈一岑想著想著就有些興奮,雙手空握著,大拇指和食指不自覺用力捻了捻,嘴角咧開,連帶著那被隱在黑暗里的半張臉都有幾分滲人,好在沒人注意。然而到了目的地他才知道是自己想的太簡單了,有些麻煩還是能避就避,避不過去,那是給自己找不痛快。所以當面包車無聲晃進盛光俱樂部的后巷,沈一岑被帶下車,見到來領(lǐng)人的黑西裝男人后就沉默著,眉頭皺起,終于表露出不虞的神情。他發(fā)現(xiàn)似乎有些事超出了自己的預(yù)料。那個黑西裝卻對此視而不見,伸手道了個“請”字,客套卻也不容拒絕。他領(lǐng)著沈一岑從俱樂部的后門進去,沿著風格復(fù)古的螺旋樓梯走上VIP才能進入的頂樓,也不看途中沈一岑越來越暗的臉色。這本該又是一個紙醉金迷的夜晚,象征著財富和權(quán)力的這層樓卻沒有一個客人,一共九個房間都房門大開,每一個房間里都是統(tǒng)一的奢華又有各自的風格,像是一個陌生又熟悉的繁華世界在對沈一岑發(fā)出邀請。走過一條不算長的走廊之后,兩人來到盡頭的那間對比以后略顯樸實的房間,門是虛掩著的,仿佛在誘惑來人推開一瞧里頭的景色。領(lǐng)路人癱著臉給他指了指那扇門,就轉(zhuǎn)身去給干活的人結(jié)工錢了,留下沈一岑一個人立在門口,完全不怕他跑了。他還沒走出去兩步,就聽沈一岑幽幽道:“這么大手筆,掃黃□□怎么就沒端了這里呢?”他一頓,也不客氣地回道:“生意人不正經(jīng),做的卻是正經(jīng)生意,不勞cao心。”聽罷,沈一岑面上譏誚之色更濃,不再理他,轉(zhuǎn)身推開了那扇門,進門后見到那張熟悉的臉孔,他就跟點了炮仗一樣,心頭火起,轉(zhuǎn)而譏諷道:“以前你的地盤上從不許別人玩綁票,怎么去沿海發(fā)達回來了,你自己就開始踩自己的規(guī)矩了呢?這怎么自己還打自己的臉呢,萬老大?”他完全沒有故人相見話道往昔的意思,那故人也不做表面功夫,直言道:“倒不知你這小崽子過了幾年還是這個不分青紅皂白的脾氣,自己一點虧沒吃,逮著路過的無辜人士也能下嘴咬,分分鐘損去別人大塊的血rou,很爽?”“無辜?我看把你剝皮拆骨,拿漂白劑刷上幾百回也找不到‘無辜’這倆字吧?”沈一岑懟他,“爽不爽你也別問我,倒是我想問你,咱們陽光大道各走一邊都多少年了,你還跑回來堵我,這不是自己找虐么?你爽不爽?”萬盛還真做出回味無窮的表情來,盯著沈一岑,眼神就跟刷子一樣上上下下都過了一遍,才舔著牙,哼笑道:“你還是這樣,夠味兒?!?/br>沈一岑直抖出雞皮疙瘩,后退兩步,就要開門離開。萬盛卻忽然道:“樓下205,一個公子哥幾個小跟班,模樣倒是挺好的,不是咱本地人吧,請四個人就想堵你,真是對你沒一點了解啊。哥剛回來,正好逮了給你做見面禮,出門電梯在哪兒,還認得路吧?”他如此親切,沈一岑聽了反而走到沙發(fā)邊,在他對面坐下了。布藝沙發(fā)極軟,沈一岑都有些陷進去,更是顯得他骨架小,“嬌小可人”,看得萬盛眼里狼光一閃一閃的。沈一岑翹著二郎腿,斜眼瞧他,還有些懷疑:“不是你堵我?”“你知道,我干的就不會不認。”沈一岑撈起茶幾上的果汁喝了一口,挑眉道:“找我干嘛?你絕癥了所以要分家產(chǎn)?”“倒不是,不過你也別失望,我回來繼續(xù)干以前的營生,想讓你回來咯。你回來,以后這家產(chǎn)說不定有得分?!?/br>“嘖,可是在你的灰色地帶滾一滾,我出門都是一身黑啊,倒不如說說你有多少身家,我再考慮下現(xiàn)在把你干了能分多少。”沈一岑咬著吸管,本該是軟萌的一個人,那笑看起來卻是那么不懷好意的冷。“好沒大沒小啊,不過是仗著自己能打,大哥都不認了?!?/br>“分道揚鑣,誰管你???”萬盛明顯不贊同:“殊途還能同歸呢,話別說得太滿?!?/br>“阿文跟你那么久,好端端做個小廚子,得罪誰了?也能被丟出去頂包,我還沒跟你算這筆賬呢。我不求你摸著良心給自己算賬,你也沒有,還不如老規(guī)矩,咱倆打一架?!鄙蛞会肿煲恍Γ負p,“你去鏡海邊兒上發(fā)家致富了,也發(fā)福了嘛,很久沒動手?我金盆洗手,彼此彼此,咱誰也不占誰的便宜?!?/br>萬盛靠著沙發(fā),雖然慵懶,拳頭卻捏出了聲響:“真打?倒是忘了以前動手誰勝誰負,怕你要哭著回來喊我大哥?!?/br>“我要輸了跪著哭都行?!鄙蛞会糁?,銳著眼,皮笑rou不笑,道,“不過錯認一回就夠了,要是老天報應(yīng)我,回來也是喊你叔啊?!?/br>兩人隔著茶幾冷冷對視,誰也不讓誰,沈一岑還咬著吸管在喝果汁,看起來挺有自信,其實他分了點神在思考有什么方法能夠不動手就讓自己全身而退。他可從來沒想過會再遇到萬盛,以前舊蘇城的黑社會老大,不堪回首的是,以前的沈一岑是他手下的小弟。多年前種下的因,猝不及防它結(jié)了果。只是中二黑老大和中二小青年的江湖故事還能有后續(xù)發(fā)展?孽緣。第28章第28章萬盛這個人以前是不念舊的,做事從不拖泥帶水的人,掂量起愛恨情仇來心里都記著賬,絕對不會為了一時意氣沖動行事,哪里還有心思分給離開的人。沈一岑最是清楚這一點,卻也知道他的性格里還有固執(zhí)的一面,只要是上了心的,就特別執(zhí)著,很難擺脫。沈一岑和他互瞪,瞪得眼睛都發(fā)疼,萬盛還是目光炯炯,一點兒也不退步。也不知道他在沿海發(fā)財?shù)臅r候遭遇了什么意外,讓他又回到舊蘇,還表現(xiàn)得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