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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糊的幾個畫面。他饒有興致地挨個讀取信息,只是有些可惜,這里面他認識的人不多,僅有的幾個也不過是幾面之交,讀不出什么有用的東西來。他搖搖頭,有些疲倦地闔上眼靠在了靠背上。之前因為精神極度緊張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感覺,現(xiàn)在整個人松懈下來,忽然覺得四肢像被灌滿了鉛一樣,有種說不出的乏力疲憊之感。他放松四肢將全身的重量卸下來,在防彈車頻率極為規(guī)律的搖晃中,一點點睡了過去。*******陸時慢慢睜開眼,入目的是雪白的墻壁。他皺皺眉,活動了一下酸疼的四肢,將身體支撐著坐起來。他朝四周打量了一圈,發(fā)現(xiàn)自己被安置在了一間極為奢華的獨立病房當中,這里的裝潢與其說是病房,倒不如說是酒店,但又較普通酒店要溫馨許多。他微微仰頭靠在床頭上,慶幸沒有過于濃厚的消毒水的味道。陸時舒緩了一下情緒,就開始試圖回憶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只是他坐在原地冥思苦想了半晌,腦海里卻依舊是一片空白——關(guān)于這個身體的身份,他一點也想不起來。就在他正思索的時候,房間的門“砰”的一下被推開,緊接著一對中年男女就沖了進來。女人快步走到陸時身邊,一把攥住了他的手,她的眼圈通紅,眼淚一直往外涌,哽咽了半天也沒說出話。男人的情緒顯然比女人要好一些,但也是眼圈泛紅地看著他。陸時看著兩人的臉,腦海里翻涌著往外冒著畫面,他嘴唇動了動,幾乎是沒有意識地開了口:“爸……媽……”中年男人叫陳保元,是礦場工隊的施工頭,旁邊的女人是他的妻子,梅月。陸時意識到這兩個人是他的父母,只是他記得之前在倉庫的時候那個營救他的人叫他‘原先生’,但為什么他的父親卻姓陳?只是一時擁進腦海里的畫面太多,他根本無暇處理,還未等他弄明白其中的關(guān)系,就聽得攥著他手的女人帶著哭腔開了口:“我可憐的孩子,怎么就遭了這么大的罪……”梅月顯然在之前就哭了很久,一張口嗓子都啞了,陸時見她哭得可憐,不由安慰道:“我沒事,您不用擔心?!?/br>梅月的哭聲戛然而止,臉上還保持著痛哭的造型,但眼睛里滿是驚訝:怎么回事?這種情況下自己那個嬌生慣養(yǎng)慣了的小兒子不應(yīng)該抱著自己痛苦一場,然后半小小時不帶重樣地將那綁匪臭罵一通才對嗎?然后自己再去安慰他,幫著他一起罵綁匪讓他消氣。這么貼心地安慰自己是怎么回事?梅月紅著一雙眼眶,怔怔地看著陸時一時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一旁的陳保元顯然沒有他的妻子心思那么細膩,而是盯著小兒子的臉孔,滿眼心疼道:“這幫可惡的綁匪,瞧瞧,臉上都蹭破了,還好傷口淺,應(yīng)該不會破相?!?/br>陸時對于會不會破相倒不是很關(guān)注,而是問道:“綁匪被捉住了?”“跑了一個,不過小時你放心,他們跑不了多遠,剛剛司柏還和我通了電話,說已經(jīng)派人去追了?!标惐T昧税岩巫舆^來,坐在陸時床邊。陸時聽到他提起傅司柏,心里咯噔一下,他還記得之前在倉庫里那個肥胖學生說的話。“……傅司柏?”“對啊,司柏那孩子說了,一會就過來?!标惐Tf完,瞧了瞧陸時的神情,接著又嘆了口氣:“孩子啊,要我說司柏那孩子真的不錯,條件那么好,又不驕不躁的,你也別一天總繃著個臉,而且人家說對你是那什么一見鐘情,肯定會……”“你少說兩句吧!”梅月抽了抽鼻子:“孩子遇見了這么大個事兒,肯定心里還怕著呢,你一直嘮叨他干什么!”“好了,不說了,不說了。小時你餓沒餓?想不想吃點東西?”陸時只聽了這一會兒,就知道兩人是十分疼惜他這個身體的原主人的,如果讓他們知道了自己的兒子實際已經(jīng)死了,不知道會多么傷心。他暗自嘆了口氣,剛要開口,卻聽見兩聲低沉的叩門聲。梅月連忙應(yīng)了一聲,隨著病房的門被推開,一個身形修長的男人走了進來。當那個人步履優(yōu)雅地踏進來的時候,陸時忽然意識到原來秦簡夫所說的‘貴腳踏于賤地,蓬蓽生光’并不是什么客套話。那個人的身材很高,雙腿修長,遠遠走過來顯露出一點冷淡的氣質(zhì)。他長了一副非常漂亮奪目的臉,眉毛烏黑,鼻梁挺直,但因為氣質(zhì)冷冽倒并不會消減他的氣勢。他走到距離陸時幾步遠的距離時停下了腳步,朝陳保元與梅月禮貌性地微微屈身頷首:“伯父,伯母?!?/br>陳保元站了起來:“哎呀,司柏你來啦!”說著回頭看了一眼陸時,道:“多虧了你找人救了小時,叔叔真的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br>傅司柏臉上的表情禮貌而疏遠,淡聲道:“您太客氣了,這原本就是我分內(nèi)的事?!?/br>陳保元也附和著笑了幾聲,有些局促地搓了搓手,他對傅司柏很有好感,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面對這個比他要小上二十多歲的人時自己總是有些不自然。這時候梅月也跟著站起來,走到傅司柏身邊溫和地拍了拍他的手:“司柏,正好我和你叔叔還有事,你如果不忙在這里陪陪小時?!?/br>傅司柏點頭:“好?!?/br>陸時看著傅司柏禮數(shù)周全地將陳保元與梅月送出了病房,然后將房門管好,回身走到他面前坐了下來。在經(jīng)過了幾遍老套的“有沒有其他地方不舒服”“我很好,多謝”之類的客套話之后,氣氛就冷下來了。傅司柏并不感到一點窘迫,因為他性格使然經(jīng)常會冷場,通常是對方絞盡腦汁想要找話題,他卻一點也不在乎。而這時候的陸時也沒時間去窘迫,因為在看著對方的臉的時候,他的大腦里又開始斷斷續(xù)續(xù)地冒出一片片記憶畫面,在他一刻不停地將這些畫面組合成零碎的記憶的時候,他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他這個所謂的未婚夫,完全是迫于祖父的壓力才會與他訂婚,不僅自己對他沒有好感,對方對自己更是厭惡至極!陸時忽然間混亂了:說好的一見鐘情呢!☆.第3章遺囑清晨,原家別墅。原政清放下茶杯,管家李休斯立刻躬身上前動作熟練地添好紅茶,他用餐巾蹭了蹭嘴角后隨手放到一邊,抬起頭問餐桌對面的原明?。骸懊骺?,演講都準備好了?”原明俊頭也不抬地割著盤子里的培根,低低“嗯”了一聲。原政清眉頭微微舒展開來,端起茶杯慢慢嘬了一口。文麗動作文雅地拿過餐巾擦嘴,側(cè)過頭朝李休斯無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