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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近,又張口閉口‘原大哥’,‘原大哥’的,于是也就維持了一下表面禮貌,同他打了招呼,叫了聲‘何總’。何志國這個人從底層摸爬滾打上來,知道越是李休斯這種小人物,越是不能得罪。這種人正是因為沒什么身份地位,所以十分敏感多疑,自尊心又強。得罪了大人物,或許人家懶得理你就放過你了,而這種小人物你得罪了,對方一定會挖空心思給你下絆子。于是他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很是熱絡地恭維了李休斯一番。這一番恭維將李休斯哄得心情還不錯,驕矜地也同他聊了幾句。何志國一直戴著這副虛假面具,直到回到了自己家,才終于松弛下來,臉上也露出了帶著戾氣的表情。他疲倦地坐在沙發(fā)上,伸手揉了揉太陽xue,下一刻,一雙修長白皙的手就按在了他的肩膀上。他連頭都沒回,直接拽著對方的手一把將人撈進了懷里。被他撈進懷里的男人顯然是受了一下驚嚇,低聲地“啊”了一聲,隨后就被他緊緊按在懷中。何志國低頭在男人那張漂亮的側臉上親了一下,喃喃念了聲:“章書?!?/br>林章書略微動了一下,隨后抬頭看向他,臉上露出溫和的微笑。何志國又低頭在他頭上親了親,嘆了口氣:“章書,只有你才讓我省心?!?/br>林章書對于這種別扭的姿勢似乎完全不介意,在何志國懷里尋找到了個舒適的角度躺著,手指擺弄著他的領口,似是不經(jīng)意地問道:“怎么,又在原政清那里吃癟了?”何志國似乎十分喜歡林章書,對于他這樣放肆的形容詞都沒有一點生氣的跡象,反而將他摟得更緊,又狠狠親了幾下,才開口道:“那個虛偽的老雜種,等我以后一定要好好給他點顏色看看?!?/br>林章書窩在他的懷里,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你也就過過嘴癮吧,原政清手里握著的可是原氏,你還想給他點顏色看看?!?/br>如果這話是別人說的,何志國一定會記恨對方,但換成林章書,他非但不生氣,還覺得他赤誠得可愛,估計這就是所謂的愛屋及烏吧!林章書這個人很有意思,看上去一副冷淡清秀的模樣,同別人話也不會多說一句,等同他熟識了,卻又發(fā)現(xiàn)他實際上十分嬌憨天真,嘴巴也沒有個分寸,什么話都說,但又讓你不覺得討厭,反而覺得有趣。何志國覺得自己活了這么多年,真是栽在他的手里了。他笑了笑,抬手揉了揉林章書柔軟的頭發(fā),揶揄道:“也就你說這些話,我才不生氣。”林章書歪著頭打量著他,似乎對他的話不理解:“可是我說的都是實話?!?/br>“對,對,你的確說的是實話,只是是不讓人愛聽的實話。”“忠言逆耳,有用的話通常都不好聽?!?/br>林章書摟著他又待了一會兒,忽然心不在焉地問:“你今天到底為什么不高興,你還沒有說?!?/br>何志國有點不愿意提,倒不是想對林章書隱瞞,他現(xiàn)在可是將林章書捧在手心里疼著,又有什么可隱瞞他的。只是今天的事情他想起來就煩,不想再重復一遍,于是他便敷衍道:“都是沒什么事情的小事,說出來也是煩心?!?/br>林章書聽了他的話,并沒有糾纏著詢問,他微微垂著頭,在何志國看不見的角度眼珠轉了轉,隨即抬起頭笑著對他道:“你想吃什么?我今天給你露一手?!?/br>何志國有點驚訝:“你會做飯?”“會一點,味道也只能算是過得去。你想嘗嘗嗎?”何志國顯然非常高興,連忙點頭道:“好,好!”林章書從何志國懷里一骨碌跳下來,朝廚房的方向走去,與此同時,他臉上原本帶著的笑意也完全收斂。*******原陸時從走廊陽臺往回走的時候,剛好碰到了管家。管家上前一步,微微躬身對他低聲道:“陸時少爺,老爺找您?!?/br>原陸時愣了一下,傅致中最近的身體不太好,醫(yī)生吩咐不能過度勞累,所以通常這個時間都在睡午覺,不知道他找自己有什么事?“什么事?”“老爺他只說讓您去書房,并沒有說是什么事?!?/br>原陸時點了點頭:“好的,謝謝?!?/br>他沒有多留,直接抬腳去了傅致中的書房。等到了書房門口,他抬手叩了叩門,待里面?zhèn)鱽砀抵轮袘鸬穆曇糁?,推開門走進去。“祖父,您找我?”傅致中穿著日常的便服,正端端正正地坐在辦公桌前,見原陸時進來后順勢抬起了頭。他的臉上有一點明顯的疲色,顯然最近休息得不大好。他臉上的倦意在見到原陸時的同時收斂了一些,朝他招了招手:“小時,過來,坐。”原陸時走到他面前。傅致中待他坐下之后,又猶豫了一會兒,才看向他問道:“你平常和司柏在一起,覺不覺得他最近有什么不太對勁的地方?”原陸時愣了一下,不清楚傅致中為什么會這樣問,他有些疑惑地問道:“您指的是哪些方面?”“比如……”傅致中頓了一下,斟酌了一會兒,才又接著道:“比如情緒方面?”原陸時仔細地思索了片刻,傅司柏最近似乎是特別地忙,但除此之外也沒有什么同以前不同的地方。于是他搖了搖頭:“我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彼蛄苛艘幌赂抵轮心樕系纳裆囂街鴨枺骸澳鸀槭裁催@么問?”傅致中嘆了口氣:“司柏這個孩子我是從小看著長大的,這孩子雖然從小就不怎么愛說話,但很聽話,遇到什么事情也會同我商量。但這次不知道是怎么就盯上白家了,處處與白家作對。你知道,白家與我們傅家是世交,兩家的關系一直不錯,他忽然發(fā)難,兩家臉上都不好看。我訓斥了他一頓,問他這么做的動機,他卻一個字也不肯說,還說不會就這樣放過白家,哎!也不知道這孩子是犯了什么渾,這不是憑白讓別人看笑話嗎?!”原陸時心里咯噔一下,立刻就想到了原因。只是他知道傅司柏這樣做的原因,卻不好告訴傅致中,于是臉上的表情就不怎么好看了。傅致中那樣的城府,只朝原陸時臉上瞧一眼就瞧出端倪了,知道他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立刻問道:“好孩子,你知道些什么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