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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重生之醫(yī)路揚名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0

分卷閱讀70

    床上的動靜,收起報紙跟吳棄疾對視片刻,說道:“當年的事我也許太武斷了,至少應(yīng)該聽完你的解釋再下判斷。已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你還想說嗎?”

吳棄疾掙扎著坐了起來,可他心里太激動,反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季春來見到他這模樣,要說沒有半點觸動肯定是假的。他耐心地坐在病床邊,等著吳棄疾說話。

吳棄疾努力穩(wěn)下心緒。

他理了理思路,將當初遇到的事一一詳述。大體還是跟鄭馳樂說的沒兩樣,為了讓季春來相信自己,他盡量克制自己的情緒,剔除所有主觀因素去還原事實。

季春來聽后沉默下來。

吳棄疾也跟著靜默不語。

過了一會兒,季春來才問道:“你回國后那兩次用藥是怎么回事?”

吳棄疾心頭一跳,腦海里閃過一絲靈光,總算弄清楚問題出在哪里了,也大致猜出“姑姑”到底給自己潑了什么污水。他記得當時季春來正和何遇安相爭,何遇安是有名的“攻下派”,用藥用得太狠,惹來各種詬病。

而恰好在那時候,他從何遇安那邊獲得了啟發(fā),救治了兩個病人。

吳棄疾說:“當時河堤出了問題,一旦控制不住就會有好幾個村鎮(zhèn)要遭殃,偏偏在前線指揮的趙書記突然出現(xiàn)中風癥狀,幾乎快要不省人事。趙書記說他還不能倒下,下了死命令要我治療,我只能事急從權(quán),效仿何老用藥!后來我也拿出了后續(xù)治療方案為趙書記調(diào)養(yǎng),雖然他沒法再擔任一線工作,但中風癥狀也慢慢控制住了。至于另一次——”

季春來說:“行了,不用說了,先休息?!?/br>
吳棄疾急了:“我……”

“不用說了,是師父對不住你,聽信了別人的話。”季春來眼里滿是自責:“如果你還愿意認我,往后就繼續(xù)叫我一聲師父;如果你不愿意再認我也沒關(guān)系,是師父的錯?!?/br>
吳棄疾想都沒想就喊:“師父!”

季春來見他情真意切,心里更加自責。他沒讓吳棄疾往下說就是因為從前面的話已經(jīng)看得到事實真相了:他偏聽偏信,在這個徒弟最需要支持和關(guān)心的時候和他斷絕了關(guān)系。

吳棄疾觀察力極強,自然看出了季春來的想法。他說道:“師父,其實我也怪過你。要是我不怪你,肯定不會因為你趕了一次我就沒再找過去,我那時候是真的怨了你,發(fā)誓要出人頭地給你看……真的,我當時就想看你后悔趕我走?!?/br>
季春來聽他這么一說,心里的疙瘩倒是去了大半。

人就是這樣的,做了錯事要是對方一點都不怪自己,自個兒反而過不了那道坎。

可季春來也不是笨人,稍微一想就明白自家徒弟其實是在變著法兒寬慰自己。他頓了頓,還是問道:“那你怎么又找過來了?”

吳棄疾說:“后來我意外得知了師父你入獄的消息,當時我就在想啊,我跟師父賭什么氣?我離了師父自然是海闊天高憑魚躍,路要多好走就有多好走,師父沒了我能行嗎?肯定不行,真要行的話怎么會把自己折騰進監(jiān)獄里?”他打趣,“這就是我找來的原因了——因為師父你不能沒有我啊?!?/br>
季春來本來還仔細聽著呢,聽到最后卻哭笑不得。

見吳棄疾笑容疏朗,依稀有少年時的影子,季春來也漸漸放寬了心。他一向覺得將時間浪費在懊悔上面是沒用的,真要有心彌補就該做些實在點的事。

被吳棄疾這么一插科打諢,氣氛倒是緩和了不少。季春來又跟吳棄疾說了一會兒話,才叮囑他再休息一會兒,起身去給自己負責的兩個病嬰復查。

第二天吳棄疾已經(jīng)完全恢復了,當他再去找田思祥和劉賀時,卻發(fā)現(xiàn)兩人的口風全變了。

田思祥一再道歉:“吳先生,是我誤會了老楊,原來他沒有開采私礦,他是在訓練一批職業(yè)探礦人員,而且他已經(jīng)將發(fā)現(xiàn)目前的礦藏都獻給國家了?!?/br>
劉賀一向比較沉默,這時候也開了口:“我們都帶著以前的偏見看老楊,其實他是個頂好的人。上回我們跟你說的話都帶有太多的主觀因素,許多地方也夸大其詞,你不要當真?!?/br>
他們把自己說過的話硬生生吞了回去,吳棄疾也沒生氣。他甚至還很有心情地和田思祥兩人閑聊了許久,最后才客客氣氣地把他們送走。

許國昌顯然也有同樣的遭遇,見到吳棄疾后就拉著他說起了這件事。

許國昌提到了吳棄疾不了解的情況:“昨天你昏倒后有人來探病,你猜是誰?”

吳棄疾想了想,猜道:“難道是那個楊銓親自過來了?”

許國昌說:“沒錯,就是他。他在病房里呆了一會兒,又領(lǐng)田思祥和劉賀出去吃了個飯,回來后田思祥和劉賀就找上了我,推翻了自己說過的話。現(xiàn)在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田思祥他們前面說的話是真的,那個楊銓有問題,得知這邊的情況后親自過來封口;另一種是田思祥他們后面的說法是真的,那個楊銓是個有大覺悟的人,一心一意地為國家礦業(yè)無私奉獻——你信哪一種?”

吳棄疾說:“我相信有后一種人,但是從田思祥他們前面的描述看來,楊銓顯然不是。你跟楊銓見了面嗎?”

許國昌說:“沒,不過季老好像跟他碰了面?!?/br>
吳棄疾對自家?guī)煾高@方面的判斷力不是很信任,他問道:“當時樂樂在嗎?”

許國昌點點頭:“我特意找人問過當時的情況,樂樂也在,而且好像還是他給楊銓領(lǐng)的路?!?/br>
吳棄疾說:“好,我改天找樂樂問問?!?/br>
許國昌訝異地抬眼。

吳棄疾說:“我?guī)煾缸畈幌矚g用惡意的想法去揣測別人,不信你去問他好了,他肯定不會覺得楊銓有問題。”

許國昌卻只關(guān)注他的稱呼:“師父?”

吳棄疾罕有地露出了高興至極的笑容:“沒錯,你剛剛說的季老就是我?guī)煾??!?/br>
許國昌覺得吳棄疾那笑簡直快亮瞎自己眼睛了。

又過了幾天,田思祥和劉賀的孩子情況漸漸趨于穩(wěn)定,季春來給她們做完最后一次檢查,告訴他們可以把孩子領(lǐng)回家回家調(diào)養(yǎng)了。

忙完這事兒,季春來接受了吳棄疾的邀請去吳氏診所那兒小住。眼看成鈞那個項目已經(jīng)接近尾聲,嵐山那邊也沒什么事,吳棄疾索性就讓季春來留在省城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