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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準(zhǔn)備外出,眉頭一跳:“楊哥,你要去哪兒?”楊銓沒有回應(yīng)。劉啟宇說:“事情不好了,老越這邊的政府好像跟國內(nèi)達(dá)成了什么協(xié)議,正在鎖定我們的據(jù)地,往返國內(nèi)的蠢蛋也有好幾個失手被抓了?!?/br>楊銓說:“不要緊,我這就去解決一下這個問題?!?/br>劉啟宇一眼就看出了楊銓眼底的戾氣。他心頭一寒。楊銓這人是瘋子,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特別是到這邊來以后環(huán)境又差又亂,楊銓掩藏著的暴戾仿佛都一一發(fā)泄出來,在國內(nèi)楊銓至少還披著溫文的外皮,在這邊后他卻是直接控制了一批雇傭兵,用錢和血砸出了現(xiàn)在的特殊地位。這種情況下劉啟宇還敢挑釁楊銓,原因在于他窺破了楊銓對田思祥懷有不一樣的感情。他利用這一點做過不少事,在這個他們一手締造的據(jù)地里幾乎能夠跟楊銓平起平坐。劉啟宇早前一直希望楊銓失控,因此一直明里暗里地撩-撥,可看到楊銓冷靜到極點——也冷酷到極點的眼神,劉啟宇感受到了久違的恐懼。這是他懂事以來的第一次。眼前這個人一旦失控,后果恐怕非??膳隆绕涫窃谒ㄒ坏娜觞c都被“抹掉”以后!劉啟宇面色不改:“楊哥準(zhǔn)備怎么解決?”楊銓笑了起來,看起來跟平時一樣好脾氣:“誰發(fā)現(xiàn)了我們,就把誰解決掉,干干凈凈,一了百了?!?/br>劉啟宇說:“楊哥準(zhǔn)備親自去解決?”楊銓的語氣像是在閑話家常:“是,順便會一會老朋友?!?/br>劉啟宇說:“我覺得也許還有更好的解決辦法,比如說把人帶回來。”楊銓看了他一眼:“你以為我沒有這樣做過嗎?”劉啟宇一怔。楊銓說:“我做過了,即使我能掌控他的生死、我能給他無數(shù)財富、我能許他錦繡前程,他依然不屑一顧。我?guī)缀醮輾н^他的精神,但他還是掙脫了。你不了解他,你覺得他懦弱、你覺得他無能,事實上他的意志比誰都堅韌,他不認(rèn)同的事,沒有人能摁著他去做——所以即使我把他帶回來也沒有任何用處。劉啟宇,你很像我,這是我把你帶在身邊的原因。不過你比我不幸,你連讓你體會到心動的人都沒遇到過,你嘗試過所有的所謂的感情,始終止步在泄-欲上面?!彼ばou不笑地瞅著劉啟宇,“而且我估計你這一輩子,都不會體會到除此以外的東西?!?/br>劉啟宇陰下臉。他說:“你是準(zhǔn)備去殺了他吧?殺了他以后,你跟我又有什么區(qū)別?”楊銓說:“有區(qū)別——我擁有過,你從未擁有。”說完楊銓就頭也不回地邁了出去。劉啟宇在原地來回地走了兩圈,馬上找上了底下的人:“快,通知國內(nèi)的人把田思祥給控制起來,好好保護(hù)著,別讓楊銓找到!”聽出劉啟宇語氣里的怒意,那邊唯唯諾諾地答應(yīng)了。楊銓邁入華國地界就接到耳目的通知,得知了劉啟宇把田思祥帶走了的事情。而且他的耳目還把守著田思祥的人變成了他的人。楊銓從容不迫地在夜色里穿行,很快就抵達(dá)目的地。田思祥的雙眼被人蒙了起來,雙手被綁縛在椅子后,整個人都沒法動彈。楊銓示意手下走開,拿著槍抵在田思祥鼻尖上,順著鼻梁一直上滑,最后抵在田思祥眉心。只要他扣下扳機(jī),田思祥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那在莽莽歲月之中積攢下來的不明不白的妄念也會隨之消散。楊銓的手指微微使力。田思祥早就聽到了腳步聲,也感覺到抵在自己額頭上的冰冷槍口。不知怎地,他突然就辨認(rèn)出來的人到底是誰。他的喉結(jié)微微滾動,低聲試探著喊:“楊銓?”楊銓扣著扳機(jī)的手驀然一松。他沒有說話,只是冷眼看著被蒙住雙眼的田思祥。田思祥確認(rèn)了。他的聲音冷了下來:“楊銓,你該停手了?!?/br>楊銓終于開口:“停什么手?”田思祥說:“我知道是你,是你在走私邊防軍的武器到國外,楊銓,你這是叛國!”楊銓伸手抓住田思祥的下巴:“誰說你膽子?。康竭@種時候你還能說出這種大義凜然的話,你還膽小,誰才算有膽量?”田思祥異常冷靜:“就算我一句話都不說,你也不會放過我,因為我攪黃了你的好事?!?/br>楊銓冷嘲:“就憑你嗎?”田思祥說:“是,就憑我?!?/br>楊銓說:“你真以為我不會殺你嗎?”田思祥說:“不,我只是知道你殺不了我?!?/br>他話剛落音,門就被沖開了,邊防軍一涌而入,將他們圍得水泄不通。楊銓的手下也都被人控制起來。意識到田思祥根本就是在設(shè)局逮他,楊銓一手掐住了田思祥的脖子。他力氣很大,大得田思祥近乎窒息。領(lǐng)隊過來的吳開山說:“立刻放開他!”楊銓說:“我要是就這么掐死他,你們又能怎么樣?難道你們就沒想過這個可能?還是說他的命你們其實一點都不在乎,早就準(zhǔn)備好要犧牲掉了?田思祥,你看看,這就是你忠誠的國家,這就是你想為它奉獻(xiàn)一生的國家。從小到大,你吃的虧還不夠多嗎?你捧出去的真誠被踐踏過幾次?你這個人被放棄過幾次?我看著都替你難受了,也就只有你才會執(zhí)迷不悟,既然你是這樣的蠢蛋,還不如讓我就這么殺掉你好了。”田思祥幾乎失去了知覺。但他還是微微握起了拳:“我不會為了那么幾個敗類遷怒于我始終想要為之奮斗一生的東西?!?/br>是的,他不是沒有灰心過,不是沒有頹喪過,更不是沒有動搖過??伤胱龅谋緛砭褪歉淖儾缓玫囊磺?,如果因為那些不幸的遭遇降臨到自己頭上就輕言放棄,那么他就連立足于這個世上的根本都沒有了。田思祥顫抖而沙啞的語氣聽起來比任何時候都要堅定。楊銓隔著蒙在田思祥眼睛上的黑布也能看見田思祥的眼神。那里必然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