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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滿意的?一切都進行得非常順利。鄭馳樂在接待完東瀛代表團后,又親自去了準備回去的華夏之星研發(fā)組。他們正在準備撤出奉泰。見鄭馳樂來了,為首的負責人甘汗青神情雖然還帶著幾分沉郁,卻還是笑了起來,邀鄭馳樂坐下喝茶。鄭馳樂看了眼已經收拾得差不多的研發(fā)中心,心里也有些慨嘆。他跟滄浪鐵路局的宋局長很熟悉,常常能拿到第一手數(shù)據(jù),不時還親自去車站那邊實地調研。他這人不樂意閑下來,一看有什么問題冒頭了,馬上就跟研發(fā)中心這邊追根究底。總之不管懂不懂,先把發(fā)現(xiàn)的疑問搞清楚再說。如何鄭馳樂是純外行也就算了,偏偏鄭馳樂天生有股鉆勁,為了跟這邊的設計師一辯到底,國外專著他都啃完了,還把它們的譯本都送了研發(fā)中心一份。兩年下來,甘汗青算是被鄭馳樂鬧怕了,閉著眼想的都是理論、實踐、理論、實踐……研發(fā)中心其他人也“深受其害”,聽到鄭馳樂一開口他們就提心吊膽,生怕鄭馳樂說出類似于“我發(fā)現(xiàn)……”“我有幾個建議……”之類的話。可兩邊的感情卻越來越深厚。眼看分別在即,每個人見到鄭馳樂后心里都充滿不舍,一個個上前給了鄭馳樂一個擁抱。鄭馳樂說:“好好干,華夏之星必然會有重現(xiàn)之日?!?/br>甘汗青說:“我們這次雖然被換下來了,但是這兩年學到的東西和積攢的經驗,都是我們最寶貴的財富。說實話,我覺得我們并沒有失敗,相比我們得到的東西,我們的損失不算太大。”鄭馳樂重重地擁抱了甘汗青一下:“甘老哥你的心胸一直讓我非常欽佩。”甘汗青哭笑不得:“你小子覺得我這‘心胸’是誰給逼出來的?”鄭馳樂摸摸鼻頭。他承認自己有時候真的把人逼得挺緊的。不過人不就得逼嗎?逼到極致才有可能爆發(fā)!鄭馳樂承諾:“總有一天我會為你們保駕護航?!?/br>甘汗青也承諾:“不,總有一天我們可以不再需要誰來保駕護航?!?/br>鄭馳樂跟甘汗青相視一笑,都看見了彼此眼底潛藏的決心。鄭馳樂趁熱打鐵向甘汗青要了個授權,主要是開放華夏之星試行的圖文資料甚至余留實物,好好向群眾——主要是向年輕一輩和接下來那一代宣講這里面的故事,以此延伸出對國內技術局限性的探討與思考。甘汗青聽后苦笑:“你這是要我們把傷口扒開給別人看?。 ?/br>鄭馳樂說:“白天的會議不是已經扒過一遍了嗎?對東瀛代表團可以扒開,對我們國內的群眾更應該可以扒開?!彼D了頓,提起了另一個人,“常文星記得吧?他在一個月前還是懷慶省報的主編,但是他放棄了那個職務來到了奉泰。從懷慶那邊過來后,常老哥跟我說了很多話,他說很多人不了解科研現(xiàn)狀,所以體會不了科研這一塊有多需要資金、需要人才。他這次來就是希望辦這么一份報紙,搭建一個可以發(fā)出聲音、可以做好宣傳、可以成為良好交流渠道的大平臺。這很難,但是他正在嘗試?!?/br>甘汗青說:“我明白了,你把常主編的聯(lián)系方式留一下,我等會兒就聯(lián)系他。”鄭馳樂笑著說:“謝了!”從即將撤離的研發(fā)中心里離開,鄭馳樂又在回到機關宿舍那邊敲了幾戶人家的門,把人都叫到附近的球場里坐在看臺邊閑聊。他找的都是科教文衛(wèi)幾個部門的熟人,科技廳、教育廳、衛(wèi)生廳以及相關的文化部門。他在省廳這邊還是新人,叫出來的自然不是一把手,他找的都是以前就跟他有點往來——至少是通過信的朋友。這并不是鄭馳樂第一次找人,事實上自打鄭馳樂住進機關宿舍來,就沒少到其他人家里串門,早就熟得不能再熟。鄭馳樂約他們出來是想談談接下來的打算,他是準備大搞這一塊的,但能不能協(xié)力去搞、到底該怎么去搞,都得相關的部門一起來參詳。所謂隔行如隔山,鄭馳樂從來都不打盲戰(zhàn)!春夜悄寂,吱吱蟲鳴在草叢里面響起,聽起來格外分明。鄭馳樂坐在所有人中央,邊聆聽其他人的討論邊做記錄,不知不覺竟聊到了夜深。分別以后鄭馳樂就直接回了宿舍,就發(fā)現(xiàn)家里來了個客人,對方雖然是正襟危坐,臉色卻糟糕極了。不是白天見過的柴宮悠人又是誰!聽到鄭馳樂回來的動靜,佳佳立刻跑出來說:“小舅舅,這位哥哥說要找你,已經等了很久了!”鄭馳樂坐下給:“對不起,柴宮先生,我不知道你會過來?!?/br>柴宮悠人臉色有些發(fā)青,但又不好發(fā)作。他說道:“沒關系,是我不該不請自來?!?/br>鄭馳樂說:“柴宮先生千萬不要這么說,無論柴宮先生什么時候過來,我都是歡迎的。不知道柴宮先生有什么事?”柴宮悠人說:“我來是想跟你交個朋友,好好交流一下醫(yī)學方面的東西?!?/br>鄭馳樂說:“非常歡迎?!?/br>柴宮悠人見鄭馳樂氣定神閑,較勁的心思又冒頭了,他說道:“月初我剛在上發(fā)了篇新文章,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這低劣的炫耀讓鄭馳樂有些想發(fā)笑。是個世界性的核心刊物,業(yè)內很多人都以在上面發(fā)表文章為榮,國內甚至還有“登必過”傳言,意思是只要你的文章在上面刊出了,職稱考評絕對能通過!只不過這是對別人而言的,對鄭馳樂來說,在上面發(fā)表文章并不是多難的事——畢竟他十幾歲的時候就沒少參與季春來那些稿件的撰寫,到后來更是獨立刊登了不少文章,攢下來的稿酬都已經有老大一筆了!在發(fā)起專題討論時,甚至會特意邀請他去參與!當然,鄭馳樂不打算把這些事情告訴柴宮悠人。他覺得實力這東西不是比較出來的,更不是夸耀出來的,它應該是腳踏實地地去學、去做、去提升,最終能夠學以致用!鄭馳樂認真地回憶了一下,很快就想起了柴宮悠人那篇文章的內容。他說道:“你的想法是很好的,整篇文章的思路非常明晰,可重復性也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