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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個半個月不打理,再回去的時候或許挽救也來不及了。還有那片剛長出來不久的草莓。余景然第二天天沒亮起床,騎著自行車往山里趕,趕到時才早上的九點鐘,挑水,澆菜,拔草,施肥,在一個小時之內(nèi)把事情都做好了,再才匆匆忙忙趕下山,騎著車直接去醫(yī)院。關(guān)于上那一天表白的事情,就好像約定了似的。余景然沒有再重復(fù)提,而葉智宣也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半個月之后,葉智宣的體溫總算恢復(fù)正常,繼續(xù)留在醫(yī)院觀察了幾天,沒有再復(fù)發(fā),才出院。葉智宣出院的時候正好趕上余景然的考試周,沒辦法去接他出院。見面也是在葉智宣出院幾天后。那天的天氣很冷,葉智宣背著雙肩包,提著東西來到葉智宣的屋門口,鼻尖和耳朵通紅,嘴里呼出的氣變成了白色霧氣。天氣太冷,一路騎著自行車,呼呼的寒風(fēng)往他臉上撲,像刀割一樣。葉智宣把熱水壺里的熱水倒在水盆里給他暖手暖腳,他問:“我在醫(yī)院的時候,你是不是來過這?”余景然不否認(rèn),“你怎么看得出來?”葉智宣指了指門口的空地,“菜地?!?/br>余景然在那段時間每隔幾天就會來一趟,挑水澆菜,給小柒準(zhǔn)備好幾天的糧食,打理好了又匆匆下山,來回要六個小時。小柒剛睡醒,從椅子底下出來,繞著余景然搖尾巴吐舌頭。跟葉智宣認(rèn)識了幾個月,余景然來到后,無論是去菜地里摘菜,還是在伙房里做飯,都像是在自己家一樣。氣溫低到了兩度,這對于南方來說,大概是全年最冷的幾天。余景然在伙房里升起了火,柴火在爐灶里頭噼里啪啦地響,冒出來的青煙充斥著幾平方米大的伙房。余景然在伙房里一邊咳嗽一邊炒著菜,剛給菜地澆了水的葉智宣站在伙房門口,看著他笑了。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里,倒了一杯溫水給一直在咳嗽的余景然,“喝點水?!?/br>喝了點水后,余景然明顯感覺到嗓子舒服了很多。伙房里燒了火,連帶整間屋子都暖暖的。天氣太冷,余景然睡的還是幾個月前帶過來的折疊席和薄毯,之前睡在席子上,身上多蓋幾件衣服還能對付,但是今天的天氣實在太冷,他穿著兩件衣服,裹著毯子,身上再蓋著外套,但還是冷的瑟瑟發(fā)抖。“景然?!狈块g里發(fā)出葉智宣的聲音。余景然從被窩里探出頭,“怎么了?”說話時,牙齒打架的聲音聽得很清晰。漆黑的房間里亮起了手電筒,床上的葉智宣坐了起來,手電筒照在余景然身上,“你很冷吧。”余景然說:“還,還好?!?/br>“但是我聽到你在發(fā)抖了?!比~智宣臉上帶著溫潤的笑。余景然扯了扯被子,“剛睡下來是有點冷,等會被窩暖了就不冷了?!?/br>葉智宣從床上下來,握著手電筒向他走過來,“要不我跟你換一換,你去睡床,我睡你這。”“那怎么行。”余景然一口否決,要是葉智宣著了涼,可能又要發(fā)燒一次,對他而言無疑就是加速死亡。余景然坐起來,看著他只穿著睡衣,“你快回去被窩,別著涼了?!?/br>葉智宣在他旁邊蹲了下來,“要,要不,你和我一塊睡床吧?!迸掠嗑叭粫橐?,他又加了一句,“如果你不介意……”“不會,我怎么可能會介意,你別亂想。”葉智宣的話還沒說完,余景然立即打斷,“要是我介意的話,我早就不會來,所以,你千萬別多想?!?/br>葉智宣微微笑了笑,余景然摟起身上的毯子,“要不,這個也蓋上,更暖和?!?/br>“好?!?/br>“你睡里面,我睡外面?!?/br>“嗯?!?/br>葉智宣躺下,余景然再掀開被角躺下,給他掖了掖被子,毯子折成兩折蓋在葉智宣的身上。手電筒關(guān)了,房里恢復(fù)伸手不見五指的狀態(tài)。被子里很暖和,余景然左心房砰砰地跳,呼吸比平時要重,明明很累,卻睡不著。因為緊張,心愛的人睡在自己身邊,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了速度,在這種生理作用下,大腦細(xì)胞活躍,只會越來越精神。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一個人住在山上這個梗確實有點奇葩,我自己是這么覺得的。怎么說好呢,這種文風(fēng)像我高中的時候?qū)懷郧槎唐?。高二的時候?qū)懺诠P記本上的故事,叫說的是一個父母離異,她跟著母親和后爹生活的女孩,表面開朗,內(nèi)心抑郁,總喜歡在一棵大榕樹下,她說那棵樹上有精靈。后來她和男主一起出了車禍,男主活了下來,而她去世了。男主為了紀(jì)念她,經(jīng)常去那棵榕樹下,后來他發(fā)現(xiàn)那棵榕樹的樹干上有女孩生前留下來的字,是表白的。我總覺得這篇給我的感覺跟高中的文風(fēng)比較相像。☆、看一樹繁花滿枝1考完了這學(xué)期的最后兩門課,余景然大三的上學(xué)期正式結(jié)束。舍友早早打包了行李,火車票幾天前就已經(jīng)訂好,一考完試就像是被放出籠子里的鳥兒一樣,一窩蜂地飛了出去。余景然不急著回家,繼續(xù)留在兼職的地方打工,能賺錢,還能在空閑時間去山里看自己喜歡的人。考完試的第二天,葉智明打了電話過來,說他在校門口。余景然握著手機(jī),外套沒穿就跑了出去,昨天就說好了的,葉智宣要來他們學(xué)校參觀,葉智明開車送他過來。余景然跑到校門口,門口停著葉智明的奧迪,葉智宣開了車門下來,身上穿著藏藍(lán)色的風(fēng)衣,黑色的褲子,搭配一條黑色的圍巾,深色系的服飾襯托出他那張臉更加白皙。余景然跑到他面前,因為跑得太快,嘴里還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他眼睛里含著笑,牽起葉智宣的手,“走,我?guī)愕教幑涔??!?/br>余景然就這么牽著葉智宣走了,葉智明坐在車?yán)?,對著外面喊:“智宣,我下午四點鐘過來接你?!?/br>葉智宣回頭,點了點頭,“嗯?!?/br>余景然帶著葉智宣在校園里逛,這個時候紫荊花小道最美,一條幾百米長的路兩邊整齊地種著紫荊花,樹枝上綴滿了紫花,偶爾飄落一兩朵,慢悠悠地劃過空氣,落在地上,花瓣越積越多,在地上鋪了一層。這個時候?qū)W校的人不多,這條路上就只有他們兩個人。葉智宣在看花,而余景然則在偷偷看葉智宣。慢悠悠地走完了紫荊花小道,余景然帶著葉智宣進(jìn)了教室,坐在教室里說著自己上課的一些搞笑的經(jīng)歷。從教室出來,繞著學(xué)校的風(fēng)景湖繞一圈,到了學(xué)校的咖啡館。建在湖邊的咖啡館今天是寒假前的最后一天營業(yè),明天就要關(guān)門。余景然帶著葉智宣進(jìn)了咖啡館,坐在裝潢溫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