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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就聽著江洵理所當(dāng)然的吩咐了下去。 眼見著她家公主也跟著點(diǎn)頭,作勢抬腳就要走的時(shí)候,清歌忙攔在二人面前。 “主子,這樣不妥,有失身份?!?/br> 越容看了看自己穿的一身麻布制成的衣裙,“我穿成這樣,誰還能知道我是公主?”便是清歌身上那身常服,都看著要貴重許多。 清歌看了一眼江洵,江洵沖她微微一笑,笑得清歌心中直發(fā)毛,她趕緊將越容拉到一旁,小聲說道:“主子,便是您要到街上逛逛,也不該同世子在一處?!?/br> 越容茫然地看著她,這有什么不對嗎? 清歌心里憋得慌,又不好直接挑明,便尋了個(gè)由頭,“世子去的那些地方,可不是姑娘家該去的?!?/br> 這話勾起了越容的回憶,方才江洵可說了他在煙花巷柳處打聽來關(guān)于南越的消息,她想到這兒,對著清歌點(diǎn)點(diǎn)頭,“清歌,你說的十分有理?!?/br> 清歌松口氣,她竟歪打正著了。 越容轉(zhuǎn)過身朝著江洵走去,此刻看著他就有些不順眼了,她冷聲一哼,“我不與你同路了,到了回宮的時(shí)候,我自會回去,咱們就在此別過。” 江洵臉上笑容一僵,瞟了一眼清歌,方才還好好的人,怎么說翻臉就翻臉。 清歌回以微笑。 越容沒有瞧見他們二人之間的火光四濺,她只是帶著幾分興致,看著馬車旁跟的那么些人,“叫兩個(gè)人留在這兒等著哥哥,我們?nèi)ス涔?,到時(shí)候和哥哥在宮門處匯合便是。” 越容平日里性子溫和,又好說話,清歌勸過一兩回的事情,她便是想做也不會做了??墒侨羟甯鑴裆蟽苫囟疾荒芨淖兯囊獾脑挘撬賱褚簿蜎]用了。 她只好點(diǎn)頭,“是,時(shí)候尚早,主子想四處走走也不無可?!彼D(zhuǎn)過頭去吩咐了兩個(gè)內(nèi)侍在此等候太后,又叫隨行的禁衛(wèi)們待會兒別跟的太近。 越容挽住了她的手,將人往前頭一帶,“走吧?!?/br> 清歌只好跟著她去了,路過江洵身旁時(shí),她微微行過禮。 看著毫不留情,頭也不回就走掉了的越容,江洵心中百般復(fù)雜,好一會兒他才搖了搖扇子,“這可真是?!?/br> 余三站在后頭,他還有些摸不著頭腦,“爺,清歌姑娘似乎對您有些介懷,這是為何?” 江洵瞥他一眼,輕飄飄回了句,“還能為何?!?/br> “那咱們?nèi)ツ膬喊??”余三依舊摸不著頭腦。 “自然要去逛逛的?!苯蒙茸优牧伺恼菩?,看著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些的人,不急不慌的跟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江洵:后悔,非常后悔,現(xiàn)在就是非常后悔。 希望大家喜歡的話能夠點(diǎn)點(diǎn)收藏QAQ 希望明天能夠?qū)戦L一點(diǎn)。 ☆、第十四章 長街上,人來人往,誰也不會特意去瞧兩位穿著打扮皆是普通的姑娘。越容難得能在沒有旁人的注視下在京中大街上閑逛,她雖半遮著面容,可眼眉彎彎那,儼然是心情不錯(cuò)的模樣。 清歌不住的看她,心中失笑,面兒上還得替她家主子圓謊,眼見著越容就站在畫糖人的攤位上不動了,她輕咳了兩聲,提醒道:“主子,咱們出門是為了給三少爺挑生辰禮?!?/br> 越容頗為惋惜的看了一眼各色各樣用麥芽糖繪制的糖人,她不常見到此物,今個(gè)兒難得一見呢。 做糖人的師傅抬頭看她,這姑娘家在他攤位前頭站了許多,一直眼巴巴地望著他做糖人,可也不買。 眼見著她要走了,師傅極快的舀了一勺麥芽糖,在案板上一氣呵成繪了一朵芙蓉花,等她微微涼時(shí),師傅將它遞了過去,“姑娘看了許久,不若嘗嘗?” “不收錢,姑娘只管嘗嘗便是?!?/br> 越容剛要走,聽見這話,喜出望外正準(zhǔn)備接下,清歌輕咳了兩聲,她無奈縮回了手,“我不能要,多謝您?!?/br> “不過您這糖人做的可真好,祝您生意興隆。”越容又說了一句,方才隨著清歌離去。 師傅笑著搖了搖頭,這姑娘著實(shí)有趣,穿著普通,半蒙著面,只露出一雙杏眼,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攤上的糖人瞧,且言行舉止還帶著幾分不染世塵的天真浪漫。 他有些惋惜,將芙蓉花插到一旁用稻草制成的桿子上頭。 師傅低下頭攪動著鍋?zhàn)永镱^的麥芽糖,忽而攤位前又來了一人,來人用扇子點(diǎn)了點(diǎn)桿上的芙蓉花,“這糖人我買了?!?/br> 越容站在書畫坊門處往里頭看,坊中皆是書畫鋪?zhàn)?,放眼望去,一眼望不盡的全是書冊畫卷,她站在這兒都能聞著墨香。 越容感慨道:“怪道文人墨客要說上一句,若要當(dāng)文壇大家,至少得將京城書坊的書冊全都讀過一回。”這兒的書成千上萬冊,能夠耐心讀過一回的人,腹中自有書香氣,脫口便是文章。 來往行人也頗有文人的雅致,言行舉止皆帶著一股子淡雅,入了書坊之后,這兒的聲音都要比外頭小上許多。 越容挨家看過去,各個(gè)鋪?zhàn)又卸际钦緷M了年輕男子,倒像她這樣的姑娘家,沒瞧見幾個(gè)。 “人可真多?!?/br> 清歌給她解釋道:“主子您忘了,明年便是三年一次的春闈了。入京趕考的各地舉子基本都會提前數(shù)月到達(dá)京中,為考試做準(zhǔn)備?!?/br> 越容這才點(diǎn)點(diǎn)頭,她想了一會兒,“三哥最喜歡清河散人的詩,咱們就找找有沒有他的詩文集好了?!?/br> 她進(jìn)了一家店,店家抬頭看了她一眼,“姑娘可是來錯(cuò)了地方,這兒是書坊可不是胭脂鋪?zhàn)??!?/br> 越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周圍的客人皆是哈哈大笑起來,附和著店家的話,用著嘲笑的目光打量著她,穿著粗布麻衣就來買書,別是大字都不識一個(gè)。 她何曾受到過這樣的對待,她自幼跟著太傅讀書,雖說今年起,因著她哥哥燕承鈺要去游學(xué),上書房的大課就停了,可她每旬讀書寫字依舊沒有落下,便是昨日,她還做了功課。她房中的藏書雖然不多,可也是有的。便是她父皇還時(shí)不時(shí)會給她一本書,叫她閑暇時(shí)多看看。 怎么到了這些人的口中,她來書坊買書就是來錯(cuò)了地方? 她性子再是溫和,此刻都有些氣惱,她走上前一步,看著店家,“我就是來買書的?!?/br> “難道姑娘家就不會讀書識字了嗎?” 店家嗤笑了一聲,“姑娘可知一本書要多少銀錢?我瞧你穿的這身衣裳,怕是連我這兒的一張紙都不夠?!?/br> 見店家滿懷惡意的打量著越容,清歌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呵斥道:“大膽!” 她掌管芙英殿已有幾年,芙英殿的宮女內(nèi)侍皆由她教導(dǎo),她在越容面前的時(shí)候,穩(wěn)重端正,是一個(gè)溫柔成熟的大jiejie模樣,沒叫越容見過她發(fā)火,此刻她冷聲開口,倒叫越容都嚇了一跳。 店家奇道:“這哪兒來的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