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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實(shí)在大逆不道,婚事是皇上賜下的,金口玉言,哪兒有可更改的余地。便是李韻蕓,都第一時間以為越容是在諷刺她,可是越容心性并不會譏諷于人,她是真心誠意地說出這話,“若是jiejie成了親,過得不開心,其實(shí)的傷心難過也只有jiejie自己知曉,旁人便是父母也并不能體會jiejie心中所想?!?/br> 燕承鈺沒想到自個兒親meimei竟然會這樣去勸人,怪不得方才越容見著他時有幾分心虛。燕承鈺心中覺著無奈又覺著好笑。 這門親事,便是他也無權(quán)做主。他只是選擇了一位他第一眼瞧見就喜歡上了的姑娘。可是,這位姑娘如今卻被這門親事傷了心。 燕承鈺看著她,“那你呢,你如何想的?” 李韻蕓大約是將這些話都說了出來,心中竟平靜了不少,她們做不成這世上的平凡夫妻,卻也可以成為這世上最相敬如賓的夫妻。 “日后我會成為一位好妻子,替殿下打理好后宅的一切?!?/br> 退婚的話,越容可以說,她卻不能照著做。她只能今日告訴燕承鈺,日后她會收斂感情,成為他的賢內(nèi)助,日后他們二人可以成為相處和睦的夫妻。 燕承鈺輕嘆了一口氣,“有些事,我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br> “我只能告訴你,江玥不會入東宮的那一天,日后東宮也不會有別的女子?!?/br> “我從第一眼見到你時,便認(rèn)定了你。” 見著李韻蕓露出吃驚的表情,燕承鈺嘴角勾起。 “這些日子,你在家好生休養(yǎng),無論發(fā)生了什么事,你皆不用理會?!?/br> 等著他起身離去,才發(fā)覺自個兒meimei早就沒在相府。 “公主說,她先回去了?!崩钭臃届?。 “嗯,這些日子,你多陪陪韻蕓?!把喑锈晣诟懒艘换兀讲懦笋R車離去。 馬車行到半路,有禁衛(wèi)前來回話,“殿下,公主沒回宮?!?/br> 燕承鈺一挑眉,“她在哪兒?” 越容在哪兒?她此刻正在靖陽王府。 她思來想去,現(xiàn)在不能讓蘭兒回莊子上去,萬一那個男人找到了蘭兒,蘭兒豈不是兇多吉少?倒不如尋一處安全的地方讓蘭兒暫且住著。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嘿 慢慢恢復(fù)了速度,只要腦殼不痛我就能寫。 ☆、第四十五章 “蘭兒, 在貴人家中要聽話, 別淘氣。”沈大郎惴惴不安地叮囑著自己女兒, 都已經(jīng)好幾個時辰了, 他還沒有從剛剛那場長街上的打斗中緩過來。他只是一個普通的農(nóng)戶, 有一個妻子,四個兒女, 今日來賣些這些日子釣上來的草魚補(bǔ)貼家用,結(jié)果魚沒有賣出去一條, 攤子被砸了, 女兒險些也被人給殺了。 這一切事情就像是在做噩夢一般, 讓他云里霧里。 蘭兒緊緊地?fù)ё∩虼罄傻母觳?,“爹? 我想回家?!?/br> “等壞人被抓到了,爹爹就來接你?!鄙虼罄梢矘O為不舍, 只是當(dāng)下越容告訴他, 那位在長街上拿刀傷人的賊人還沒被抓到,若是蘭兒跟著他回去,只怕還有危險。 蘭兒捏緊了沈大郎的衣袖,只是不舍得也無法, 眼看著城門就要關(guān)閉, 再不出城今日就無法出去了。 這邊父女二人依依惜別,那頭越容正在江蓮院中心緒不寧。 清歡悄悄走進(jìn)屋中,“主子,沈大郎已經(jīng)走了, 蘭兒哭了好久,這會兒正在房中洗漱?!?/br> 越容從沉思中驚醒,“莊子那邊可安排好了?” 清歡忙點(diǎn)頭,“已讓吳赫去五公主府傳話,五公主排了一隊禁衛(wèi)前往莊子巡視。” 畢竟沈家是五公主家的佃戶,她再是同她五jiejie關(guān)系好,也不能貿(mào)然派人去保護(hù)沈家,到底還是要五jiejie自己的人去合適。 “不行,我還要給五jiejie寫封信去,勢必叫她重視些?!痹饺葸€是有些不安,又讓人拿了紙筆來寫下書信讓人送去五公主府上。 她剛寫完信,蘭兒站在門口怯生生地看著她,“jiejie?!?/br> 越容朝著她招手,“站在門口做什么,過來?!?/br> “這幾日你就住在這里,等壞人被抓住了,我就讓人送你回去?!痹饺葺p聲安慰她。 江蓮走了進(jìn)來,憐憫看向蘭兒,“容姑娘不必?fù)?dān)心,我會好好照顧蘭兒的。” “勞你費(fèi)心了?!?/br> 江蓮搖了搖頭,“左右我在家中也無事可做?!彼@些日子不受江玥的使喚,日子過得輕松的很,又不能出門,帶著孩子玩耍幾日也無妨。 昨日太后大怒,下了旨要江玥精心抄經(jīng)書為國祈福,還指了宮人前來服侍,江玥連讓旁人代勞的機(jī)會都沒有了。一想到江玥憋著氣日日夜夜抄經(jīng)書,出不得院門,江蓮連睡著時都要忍不住笑出聲。 只是見越容皺著眉頭,她關(guān)懷道:“容姑娘,您可是有煩心事?” 越容還在琢磨著鐵片的事情,自上元節(jié)那日,燕承鈺告訴她,尋得夢中人的蹤跡后,這大半年里再也沒有聽說過相關(guān)的事情,她自己又忙著書鋪和學(xué)堂,竟也沒有多想幾分。如今看來是她自己粗心大意,危險明明就近在眼前,她卻毫無防范。 她打定了主意,敵人都在她眼皮子底下動手了,她再也不能只依靠著她哥哥而坐以待斃了。 見她不說話,江蓮也沒再繼續(xù)問,只是抿嘴一笑牽著蘭兒的手,“我?guī)еm兒在外頭走走,也好認(rèn)認(rèn)府上的路?!?/br> 屋中靜了下來,越容摩挲著鐵片,上頭那個圖案隱隱約約的透露著冷光,看上去神秘而又令人害怕,她永遠(yuǎn)都忘不掉那一場夢里,刀刺入身體時那一瞬間的痛楚,她此刻光是想起來,血液仿佛都在一瞬間變冷。 忽而,她的睫毛微顫。 她回過神來,抬頭看向面前的陰影,江洵拿著扇子輕搖,“想什么呢,這般入神?” “不告訴你?!眽合滦闹械陌俑薪患?,越容輕哼了一聲,隨即將鐵片收回袖中不讓旁人瞧見。 江洵扇子一停,隨即坐在另外一邊,“是嗎?” “你的秘密不告訴我,我的秘密為何要告訴你?” 明明知曉兩個人心中都藏著事情,可又不告訴對方,越容心中倒覺出了幾分不是滋味來。 “到了現(xiàn)在,你還是不肯告訴我,你到底在謀劃著些什么?” 靖陽王府的事情她一點(diǎn)兒都不知曉,可今年來靖陽王府的頻頻動作都透露著不平凡。 “我雖對朝堂之事不感興趣,可也聽說了,此次黃河賑災(zāi)款貪污一案查到了靖陽王麾下?!?/br> 江洵妄作沒聽見這話,問道:“鬧事者能在鬧市之中擺脫禁衛(wèi)和官府的追尋,可見身手了得。你那位小友為何會惹上這樣的人物?” 越容皺眉猶豫了片刻,到底沒有將鐵片拿出來,“這誰能知道,等人被抓住了不就一清二楚了?!?/br>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