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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人人都愛六公主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3

分卷閱讀73

    能讓他安心的同妻子膩在一塊兒。

    “可若是父皇連降罪的旨意都不下,三哥領兵前往靖陽便名不正言不順?!痹饺菹乱庾R的反駁道。

    賑災款被貪,山匪作亂,本就民不聊生,不知多少百姓家中妻離子散,陰陽相隔,這樣都還不能治靖陽王的罪,越容實在是忍不下這口氣。

    可她哥哥說的又確實是對的,燕國內(nèi)部若亂了,得到好處的也不是老百姓,而是境外虎視眈眈的其他幾國。

    燕承鈺輕松一笑,像是胸有成竹一般,“自然是名正言順去的?!?/br>
    越容聽糊涂了,不解的看向她哥哥。

    “在柯寨搜到的證據(jù),直接指向的是靖陽王第二子,江誠。他身上一無爵位,二無功名,又在靖陽犯下了作jian犯科之事,手上有了人命,當?shù)毓俑桓易ニ?,柯寨本就離靖陽近,此番去從他入手,靖陽王一時也不能找出什么法子來反對老三將他兒子帶入京城來?!?/br>
    越容眼神中有過迷惑,“若只是江城,靖陽王手中的兵權也不能收回,又有何意義?”

    “靖陽王妃最疼愛的便是這第二子,自來便是有應必答,而靖陽王也對江城沒有法子。”

    燕承鈺事務繁多,同她說話的這短短片刻時間內(nèi),門口的小太監(jiān)都探頭五回了,越容看了一眼,屋外已經(jīng)有身穿黑領玄衣的朝臣在等著見過燕承鈺。

    越容便不想多待了,她起了身,轉(zhuǎn)身要走,忽然間轉(zhuǎn)過頭來,“哥,江洵有沒有參與其中?”不知怎么的,此刻她只想問上這么一句。

    燕承鈺放下手中的毛筆,面上神情絲毫找不出一絲破綻來,“阿洵如今還在外巡視水利之事,昨日剛送了信回來,還有幾日便歸京。”

    越容這才死了心,“我回去了?!?/br>
    她走出了書房,外頭朝臣同她行過禮,“六公主安?!?/br>
    越容點過頭,隨即向前走了幾步,忽而頓下了腳步,清歡不解,“主子,怎么了?”

    越容回過頭去,瞧著掛在書房上的簾子微微晃動,若有所思。

    “沒什么?!?/br>
    主仆二人這才繼續(xù)朝芙英殿去了。

    越容揪著手上的宣紙,全新的宣紙已經(jīng)被她捏出了褶皺來,瞧著已經(jīng)不能用了。

    “這是紙鋪前些日子改良了造紙方子做出來的紙,主子,您是覺著不滿意?”清歌回著話,見她將一張紙給捏的不成樣子,還以為是不滿意。

    “不是,紙不錯,價格如何?”越容回過神來,將紙張重新給鋪平整,只是一張紙已經(jīng)被她揉的不成樣子,如何都不能撫平。

    “主子,奴婢見您這幾日都心神不寧的,可是有煩心事?!鼻甯璺畔沦~簿,關切道。

    “前個兒我去皇兄書房,見到了工部的吳大人?!?/br>
    清歌還是不解,“如今太子殿下管著前朝事宜,日常見朝臣也是常事,崔尚書在家中養(yǎng)病,工部如今由吳侍郎暫代,他來回話有何不可?”

    “上月工部巡視水利一事是吳大人領頭出京,他既然回來了,江洵為何還沒回來?”越容說出了自己的疑慮。

    “興許是世子爺如今對差事上心,又因為靖陽王府沾上了是非,他想要上進也說不準?”清歌又勸。

    越容搖了搖頭,要說旁人上進,日日夜夜為了差事奔波,她是全信的。可若是江洵,如今靖陽王府出了事,他還在京城外頭奔波工部之事,那她怎么都說服不了自己去相信江洵會對靖陽王府之事無動于衷。

    他有多恨那一家人,越容是知道的。

    只是她的擔心仿佛只是她多想了一般,她去了慧澤堂,江蓮也在,她身旁小廝抬著木箱子隨她來,足足抬了五箱,“容姑娘,這是我收拾的一些開蒙之書,左右放著也是放著,收來給孩子們看看也好?!?/br>
    越容瞧了整整五個大木箱子擺在眼前,也沒叫人取出來,“收好,放進庫房里?!?/br>
    她挽起江蓮的手走到廊下坐下。

    “阿蓮,你堂兄可有送信回來?”

    江蓮笑著點點頭,“前個兒收到一封,說他不日就要歸京了。”

    所以,江洵這是誰都送了信,唯獨沒有給她寫信?

    越容怔然,說不出是個什么滋味,像是憤怒,卻又像是泄氣。

    日子忽然就停滯不前了一般,她心中藏著事兒了,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便是紙鋪前頭那幾波形跡可疑的人終于露出了馬腳的時候,她也沒了一開始的興奮勁頭。

    白無領著人潛伏在紙鋪前頭數(shù)日,終于抓到了那日對蘭兒動手的男人還有他的手下,這一場鬧得動靜很大,便是一直被瞞著的燕承鈺都已經(jīng)知曉。

    他到底沒有責備越容,另安排了人手審訊,越容卻想要見一見那人。

    越容從沒有審問過犯人,燕承鈺也不會讓她單獨去,安排了大理寺官員陪她去走一次。

    越容隔著欄桿看著昏暗牢房中更顯陰郁的男人,將那座小寶塔給拿了出來,“這究竟是何物,快兩個月你都沒有死心想要拿回去?”

    男人頭發(fā)亂糟糟的擋著臉,只露出一雙陰沉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開了口依舊是很生硬的官話,“東西還我?!?/br>
    若非是他手上腳上都套上了鐐銬,他撲過來的那一瞬間,就仿佛要扭斷人的脖子一般。

    越容有些害怕,卻也沒有后退,“你要的是這塔還是里頭放著的珠子?”

    因著被燕承鈺發(fā)現(xiàn)了,那小珠子,越容已經(jīng)交給了燕承鈺,今日來不過是拿著這小寶塔問問而已。

    男人沉默著,卻是不開口了。

    站在一旁的大理寺提審司劉正掛了笑上前,“公主,不如讓臣來審?!?/br>
    越容應了一聲,她本就不會審訊犯人,今日來也只是因為她上心此事。

    只是不曾想,劉正喚了她一聲六公主,卻引得那人發(fā)笑。

    “公主?你是燕國狗皇帝的女兒?”

    “大膽!”劉正嚇了一跳,不曾想會從他口中聽到這句話,讓人一鞭子甩在對方身上,頓時那人胸前就多了一道血印子,越容瞧著就覺著痛。

    不過,這卻打開了審訊的開頭,越容平靜的問了一句,“我父皇勤政愛民,燕國國富力強,是明君,你們?yōu)楹我矗俊彼富蔬@一輩子唯獨只在何貴人身上著了道,但要她說,對這個國家,還有老百姓來說,他已經(jīng)稱得上是一位好皇帝,夢里為何有人要造反,她著實是想不通。

    劉正不知她為何這般發(fā)問,先前還以為只是陪公主過家家般的的審問,突然就變成了謀反這樣的大案。

    他端正了心思,讓人將牢房中的男人給綁到了柱子上。

    大理寺辦案一向下手中,越容坐在一旁,瞧著劉正辦案就頭皮發(fā)麻,可那人嘴硬,便是遍體鱗傷了,也沒有從他口中問出半分來。

    他硬著頭皮看向一旁安安靜靜的坐著的越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