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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所學(xué)校里,能代表董事會做出決定的人,只有我?!?/br>“你這是什么意思,非要袒護林辰,不把我陳家放在眼里嗎!”陳平猛一拍桌,幾乎氣結(jié)。“我的學(xué)生,袒護也就袒護了啊?!崩先撕懿灰詾橐獾卣f道。老人態(tài)度出奇強硬,根本不買陳家的帳,陳平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進退不得,竟沒有更好的辦法,到最后,他只能伸出手指,放下狠話:“蘇安之,今年開董事會的時候,你小心點,我陳家會第一個彈劾你!”伴隨他狠厲的威脅,門口響起了三記敲門聲。篤、篤、篤……那聲音很輕柔很溫和,每一記,卻仿佛敲在了陳平心口,令他大為光火,誰這么不長眼,竟敢在他發(fā)怒時敲門。他猛然回頭,不由得呼吸為之一滯。他看到門口站著個人,一個好看得有些過分的青年人。青年穿煙灰色長褲,上身配了件黑色高領(lǐng)羊絨衫,毛衣袖口挽至手肘部位,露出白皙的手腕,他手里托著只餐盤,餐盤上擺著兩只剔透的高腳杯,杯中液體輕輕晃動,青年抬眼,笑著掃了眼室內(nèi),他發(fā)色有些淺,眼瞳是琥珀色,皮膚又白得過分,在黑色高領(lǐng)毛衣襯托下,笑容便如春風(fēng)般優(yōu)雅溫和。青年敲完門,也不說話,只是托著餐盤徑自入內(nèi),在老人身旁的座位坐下,他放下餐盤,將其中一支高腳杯遞給老人。老人像看到什么寶貝,也不管周圍人,舉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在一旁看呆的陳平,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剛想開口,青年卻微微抬頭,看了他一眼,眼角眉梢盡是笑意:“陳管家,您剛才那句話,有些問題?!?/br>聽見這話,陳平只覺得好笑,他本來已經(jīng)不想吵架了,現(xiàn)在有人出言挑釁,他當(dāng)然很樂意再多說兩句狠話出氣。“彈劾是一種程序,是用于對違法犯罪的政府高官進行刑事追訴的程序,永川大學(xué)董事會,怕是還沒有這個行政級別?!?/br>陳平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竟然被糾正用詞,竟然有人真的會閑到?jīng)]事,糾正他說錯的一個詞。“呵,那又怎樣,沒有我陳家的投票,今年6月董事會后,你的老師只能從校長的位置上滾下來?!?/br>“您又說錯了?!鼻嗄赀€是在笑,他笑得春風(fēng)化雨,好看極了,“他不是我老師。”“你到底是誰!”陳平問完,就已經(jīng)后悔,他好像一不小心,又踏進了什么言語陷阱。“你猜啊?”青年笑著反問。陳平簡直難受得想吐血,這種感覺實在太憋屈了,好比你想用盡全身力氣過招,對方卻不接,只是輕飄飄刺你一下,刺得你又疼又癢,還不了口,除了憋屈還是憋屈。陳平深吸口氣,一甩衣袖,轉(zhuǎn)身想走,背后卻又傳來青年陰魂不散的聲音。“我剛才試著理解了一下陳管家的意思,也替您多想了一下,陳家若想在董事會上成功‘彈劾’校長,需要首先拿到董事會過半數(shù)以上席位,折合人民幣,大概要兩百六十億,但您也知道,永川大學(xué)的絕對控股權(quán),一直在那家人手上,所以,就算陳家出得起這些錢,也不知那家人愿意不愿意賣……”青年翹著腿,單手支頷,語氣頗為憂慮,蘇老先生忍不住笑出了聲,然后打了個嗝,嗯,碳酸飲料味的。“你!”陳平猛地回頭,這才意識到,那細(xì)長高腳杯里裝得,竟然是可樂,可樂……眼前的一老一少,根本從一開始就在逗他玩!“你給我等著!”被人指著額頭,青年并不動怒,他抿了口杯中的液體,微笑頷首,也不說好,只說:“再會啊?!?/br>陳平胸口很疼,毅然轉(zhuǎn)身就走,只怕再呆下去,要被氣到心臟病復(fù)發(fā)。望著管家大人和副校長遠去的背影,蘇老先生放下杯子,板起臉,轉(zhuǎn)頭教育身旁的青年:“你這個兔崽子,不及林辰半分孝順,我60大壽你都不想著回來看看!”“那是當(dāng)然?!鼻嗄攴词切α?,他舉起酒杯,與蘇老先生輕輕碰了下杯:“不僅是孝順,比惹麻煩的本事,我也是從來都比不過他的。”這下,換專門氣人的蘇老先生,捧著胸口生氣了。———在同一片校園里的林先生,暫時還不知道,自己剛被人黑了一把。他剛和刑隊長拜訪完女生宿舍,出門時,他手里多了幾本舊書。刑隊長揉著耳朵,女生大概是世界上最愛說話的生物,再加一個分貝超強的宿管阿姨,他只覺得一陣頭暈耳鳴,回想方才女生們說得話,又實在太多太雜,令人幾乎理不出頭緒來。“有什么收獲嗎?”他想了想,只能問林辰。林辰聞言,將一本脊背破爛的書籍,塞到了他的手上。刑從連愣了愣,低頭看封面,發(fā)現(xiàn)那是一本,書的版本并不老,之所以破爛,大約是被翻看了太多次,想到這里,他翻開書,發(fā)現(xiàn)書籍扉頁上,寫著一個名字。“許……豪真?”刑從連念著這名字,似乎覺得,很是耳熟。可未等他回憶起這個名字,肩膀便被重重拍了一下,身后傳來付教授嚴(yán)肅的聲音:“老刑這是你惦記上我們小師妹了?”刑從連這才想起,許豪真便是出現(xiàn)在林辰同學(xué)聚會中的那個女孩,他回過頭,只見付教授一臉還未睡醒的模樣,大概是剛被電話吵醒,表情還是很不情愿。“為什么你們小師妹的書,會出現(xiàn)在死者床上?”“什么死者?”付郝揉了揉臉,以為自己幻聽。“學(xué)校里,出了點事?!绷殖嚼「逗?,簡明扼要地向他講述了清晨發(fā)生的詭異案件。付郝邊聽,嘴巴邊越張越大,他也是沒想到,在他睡夢中,校內(nèi)竟有如此多大事發(fā)生。“所以……王詩詩的床上,發(fā)現(xiàn)了許豪真的書,這說明她們兩個認(rèn)識?”付郝的目光落在刑從連手中,他想了想,不可思議地看向林辰,“師兄……你不是一早就覺得許師妹有問題,到底是為什么?”“一開始,我只是覺得她有些奇怪?!?/br>“為什么呀,就因為人家很仰慕你,想和你見面?”“不,是因為她的指甲油?!?/br>“指甲油怎么了?”“什么情況下,一個女孩會選擇涂她并不適合的指甲油?”“你認(rèn)為人家不適合,但人家實際上很喜歡呢?”付郝忍不住反駁道。林辰回憶著與許豪真握手時,女生刻意縮回的指尖,搖了搖頭,“她知道自己不適合,并且不喜歡,而且很在意。”“她只是在試顏色?”“試顏色需要試十指?”“那是有人強迫她涂的?”“我讓你涂指甲油才算得上強迫?!?/br>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