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3
于是有位膽大的手持是宏景電視臺話筒的新聞記者上前一步,嚷嚷道:“那我們可要寫,警方發(fā)言人表示,警方調(diào)查毫無進展啦。”刑從連還是笑:“這樣啊,恐怕也不太好吧?!?/br>“那您必須透露給我們一定消息啊,這樣我們也好交差啊。”“哎,也是啊……”刑從連拖長了最后一個啊聲的調(diào)子,在遠方道口,響起交警清道的警笛聲。不知誰在路邊喊了一句:“別別貼單子,我們馬上開走?!?/br>原本圍在它們身邊的記者紛紛回過神,向院外的路邊望去,畢竟現(xiàn)在事業(yè)單位都考慮開源節(jié)流,出門采訪的記者大多是自己開車,要不就是攝影師兼任司機,所以不少違章停車的記者們見有人貼罰單,都趕忙跑回自己的車邊,他們邊跑邊喊:“再停一會兒再一會兒行不行!”“那我們把車挪一挪,別貼別貼!”一時間,圍堵它們的人少了一大半。乘記者們分神的當口,刑從連非常靈巧地擋開剩下的一部分記者,帶他們掙脫包圍圈,進入了醫(yī)院大樓。“老大,這個仇我是必須要記李景天身上的!”縱然刑從連已經(jīng)把記者支走了一大半,但王朝的黑T仍舊被抓得亂七八糟,要不是他提前把帽子抓在手里,估計他心愛的黑色鴨舌帽一定無法幸免于難。等真進了住院大樓其實很好辦了,保安自然會以打擾病人休息為由,把記者朋友們擋在外面。林辰站在電梯中,也覺得心有余悸。老實說,方才圍堵他們的雖然是得到消息宏景當?shù)孛襟w,但無論網(wǎng)絡(luò)上,還是現(xiàn)實社會中,一定有更多人在等待案件進展,他們討論著、商議著并不斷就此發(fā)表自己的觀點。想到這里,林辰再次感受到了那些無形的、卻很有可能成為真正阻礙他們調(diào)查進展的外部壓力。第115章保護市立醫(yī)院,特護病區(qū)。刑從連安排的暗樁張小籠同志正在電梯口等候著他們。見了他們,女警同志非常緊張地說:“刑隊刑隊……你們終于來了……”張小籠慌張,刑從連拍了拍她肩膀,問:“怎么了小籠,也就一會兒工夫,出什么事了?!?/br>張小籠甚至來不及同他們打招呼,就脫口而出:“我在醫(yī)生辦公室里打聽到,李景天方好像要轉(zhuǎn)院??!”“去哪啊這是?”刑從連走出電梯后站定,面色不顯,他很平和地問道。張小籠左右看看,她顯然是對方才的“臥底”生涯有些陰影,以至于總覺得周圍有人在偷聽。“沒事,這里沒有外人?!绷殖揭哺鴮捨?。聽到這話,張小籠這才走到他們中間,然后壓低聲音,小心翼翼說道:“據(jù)說,李景天是要轉(zhuǎn)到新尼大使館里去啊?!?/br>聞言,刑從連倒是很平靜:“我倒是從來不知道啊,新尼大使館里的醫(yī)療設(shè)施能比我們市立醫(yī)院要好?!?/br>“不是啊刑隊,據(jù)說李景天他們是怕被再遇到襲擊,所以才住進大使館尋求保護的。”張小籠似懂非懂地問,“李景天到底是誰啊,我只知道他是新尼人,不知道他居然可以搬去大使館大使館里住啊?!?/br>“人家新尼特權(quán)階級啊?!蓖醭瘜罹疤斓男鲁鹋f恨加在一起,邊哼哼邊嘲諷道。“什么特權(quán)階級?”見有八卦,張小籠眼睛都亮了。“人家爺爺是前新尼駐我國總領(lǐng)事,你說人家是不是特權(quán)階級?。 蓖醭瘺]好氣地說。“哇,李景天家世居然這么好!”大概女孩都是一樣,一聽李景天是外交世家的公子,再加上他的歌手身份,心情頓時就蕩漾起來。“還真是有點麻煩啊?!毙虖倪B揉了揉下巴,這么說。“麻煩什么呀?”張小籠問。王朝忍不住說:“啊呀你笨啊,大使館理論上可是他國領(lǐng)土,也就是說,只要李景天住進去,我們就拿他沒辦法了?!?/br>張小籠恍然大悟,然后,她的表情變得更加驚恐起來:“什么,刑隊,我們要抓李景天嗎,為什么啊?”“因為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蓖醭x正辭嚴道,雖然其實他也并不能說清楚,李景天究竟犯了什么事。刑從連看樣子已經(jīng)不準備和兩位小同志再墨跡下去:“李景天在幾號病房?”“907室?!睆埿』\趕忙答道。聞言,刑從連沖張小籠同志點了點頭,他走出兩步,像想起什么,他還回頭,沖張小籠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張小籠會意,趕忙拉起了自己的嘴,表示一定一定守口如瓶。特護病區(qū),換句話說就是高檔病房的意思。這里的過道的地磚都比醫(yī)院的其他區(qū)域要潔白一些,林辰聽見自己的腳步聲在走廊里回蕩,這里人很少,想來,真是適合靜養(yǎng)的好地方。刑從連倒是走得目不斜視,路過護士站的時候,林辰感到他望了自己一眼,并忽然問他:“有什么策略嗎,林顧問?”林辰倒是很少見刑從連這樣謹慎。他皺了皺眉。其實他們都很清楚,李景天如是真正無辜的受害者也就罷了,如果不是,那他或許就身兼事件策劃者與幕后兇手,他受外交制度保護,他心志詭譎異于常人,最關(guān)鍵的是,他們根本不知道,李景天究竟想做什么。在這種情況下,普通的見機行事可能已經(jīng)不太管用了。所以刑從連會特地問他,有什么策略。林辰輕輕搖了搖頭,他腦海中浮現(xiàn)出許多許多畫面。被割喉的歌手,慘死的夜鶯,沸騰的網(wǎng)絡(luò)局勢,舉世矚目的案件……在他思考的時間里,他們已經(jīng)走到907號病房門口。刑從連見他沒有回應(yīng),就準備敲門,林辰突然按住了他的手,仰頭道:“我確實有個想法?!?/br>“什么?”“請不要和李景天說話?!?/br>三記敲門聲后。大門應(yīng)聲而開,明亮天光傾瀉而下,屋里只有三個人,忽略掉另外兩位女性,房間里唯一的男性正半靠病床上,并用一種淺淡儒雅地笑意望著他們,仿佛他們是得知消息來探訪他的老友,而不是警察或者別的什么人。時隔一個多小時,他們終于同李景天先生面對面了。只看了李景天一眼,林辰便將目光從那位出身名門的歌手身上移開。病房里非常干凈,空氣里是淺淡的消毒藥水味道,但那種氣味已經(jīng)非常淡了,以至于床頭柜上那束粉百合的香味道已經(jīng)要把消毒水的氣息完全掩蓋。雖然,他們確實聽說李景天已經(jīng)打算離開醫(yī)院,可就算是這樣,無論是床頭的花束和餐桌上的果盤,卻仍舊是一樣不缺。林辰目光落在房間里的那兩位女士身上。他先前只是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