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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記錄或許可以幫助我們釘死李景天。”“我明白了!”少年人點點頭,轉(zhuǎn)過身就要檢索,他敲了沒兩個字,又突然轉(zhuǎn)頭問他,“那老大干什么呢?”林辰望著坐在自己身邊的男人,心想對方是他的直屬上司,也沒有下屬安排上司工作的道理。“刑隊……”但他想了想,還是對刑從連說。“林顧問?”“我們什么時候方便去逢春?”他試探著問道。“隨時可以?!?/br>……于是,他的卷宗工作和王朝的檢索工作,很快就從警隊休息室里搬到了刑從連的車上,期間大概也就是一刻鐘的功夫,他們便已經(jīng)向百公里外的逢春市駛?cè)チ恕?/br>林辰總覺得,每逢遇上什么案子,他們在刑從連那輛破吉普車上呆的時間,說不定比在家里的床上還要長一些。因為手頭卷宗太多,所以他坐在了后座,換王朝坐在了刑從連身邊的副駕駛室里。刑從連開車很穩(wěn),是那種放一杯水在駕駛臺上,誰都可能晃不出來的類型。到了晚上八點多,路上的人流已經(jīng)漸漸減少,像宏景這樣的城市和永川那樣的城市,當(dāng)然是完全不同的。四周燈光寂滅,白天的喧囂、網(wǎng)上的罵戰(zhàn),都對這座城市起不了太大作用,路面很暗,越向城外走便越暗,每到這時,林辰總會開始相信,就像白天總會到來、夜晚終將降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真正顛倒黑白。“我們這么突然去逢春,沒關(guān)系嗎?”雖然是他提議去逢春,而且刑從連也很堅定支持,但真正上了高速,林辰卻忽然想起,他們這樣突然的行動恐怕還是會給刑從連帶去一些麻煩。還是那句話,他們明明應(yīng)該偵查的是安生國際商場的傷人案,現(xiàn)在卻一反常態(tài),跑去追查受害者李景天先前已經(jīng)結(jié)案的疑似性侵案,這件事如果被人曝光上網(wǎng),并且他認(rèn)為,這一定會被人曝光上網(wǎng),那么不要說是李景天的粉絲,就算普通網(wǎng)民也會對宏景警方此舉進(jìn)行口誅筆伐。刑從連通過車內(nèi)后視鏡看他一眼,說:“林顧問既然說要去,我們就去,這并沒什么?!?/br>“安生國際的案子,沒問題嗎?”他問。“痕跡檢驗有人在做,行兇者使用的人工血漿也有人在查,包括那只夜鶯和玫瑰花的來源,都有人在跟著,你放心?!毙虖倪B像是看出他心中的想法,很輕描淡寫地說道,“況且,我們?nèi)シ甏?,也是要調(diào)查嫌疑人許染的社會關(guān)系的,王朝剛還給了兩個許染最親近朋友的電話記錄,這是正經(jīng)工作?!?/br>林辰有些無語,這人確實別他想象的還要更不要臉一些。雖然他擔(dān)心刑從連的處境,但逢春確實必須去的。究其原因,是李景天離開時,對他說得那句話。他給他留了電話,并說會回國修養(yǎng)。很顯然,李景天這是在挑釁他,他胸有成竹,并篤定自己不會被抓住。縱然他們找到能釘死李景天的罪名,但李景天人在使館里,能享受外交保護(hù),更可怕的是,如果問題嚴(yán)重,李景天可以馬上買一張機票回國,一但李景天回國,那么他們就真的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逃脫制裁。所以現(xiàn)在,每一分鐘時間,對他們來說,都非常重要。林辰揉了揉眉頭,打開頭頂?shù)臒?,一頁頁翻看李景天性侵案的卷宗?/br>他看到了當(dāng)日逢春警方為許染所做的檢查,看到了密布在許染身上的可怕傷痕和她胸口鮮血淋漓綻開的皮rou,但很可惜的是,正因許染是一個性工作者,考慮到她的背景,她身上的傷痕可以被輕易解釋為咎由自取或者金錢交易的結(jié)果,這本身是不可思議的事情。林辰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氣,翻到了下一頁。將近十方休息站的時候,副駕駛的少年突然長長地“啊!”了一聲。刑從連嚇得差點猛踩剎車,他對副駕駛的不安分子訓(xùn)斥道:“你這是發(fā)什么神經(jīng)?”“老大啊啊啊啊,世界上怎么可能有李景天這樣的人啊,他明明是個變態(tài)啊,為什么一點犯罪記錄都沒有,這不科學(xué)??!”王朝把筆記本電腦擱上駕駛臺,長長伸了個懶腰,然后轉(zhuǎn)頭,對他說:“阿辰,別說什么性sao擾記錄了,李景天連違章停車的罰單都沒有啊!”黑暗的車廂內(nèi),林辰覺得很不可思議:“你確實查完了?”“是啊,查完了,李景天他清清白白干干凈凈就像是脫毛的白斬雞啊,我懷疑他的檔案比我們的都要干凈!”“誰都和你一樣,檔案上全是污點?!毙虖倪B坐在駕駛室里冷冷道。“老大,罵人不揭短,好歹有些污點還是替你背的鍋啊?!蓖醭?dāng)迅速反擊。林辰皺了皺眉,打斷他們:“這不太可能,像李景天這樣的反社會人格障礙,在他幼年期一定會有所表現(xiàn),會不會有被封存的未成年犯罪檔案?”王朝咋了咋嘴,像是想到什么,他低頭,像是再檢索了遍李景天的檔案,然后說:“阿辰你等等……你這么一說的話,李景天的檔案可能真有問題。”他說著,把筆記本電腦穿過座椅間的縫隙,遞了過來:“你看看,這些檔案是不是太干凈了一點,好像連版式都一模一樣?”林辰望著那些李景天幼年時的紙質(zhì)檔案掃描件,越看越覺得心驚。雖然他不清楚新尼國的檔案記錄究竟是有著怎樣的規(guī)范,但很顯然,書寫李景天7歲小學(xué)入學(xué)檔案的人同書寫他13歲初中檔案的人字體一模一樣,六年了,就算是同一人的筆跡都會發(fā)生變化,更何況是,李景天就讀的小學(xué)、初中不同,檔案書寫人怎么可能是同一個。林辰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動著,他翻過那一系列的掃描件,發(fā)現(xiàn)李景天7歲-16歲的檔案文件很有可能被人重新書寫過。他又看向了其中新尼國標(biāo)準(zhǔn)制式的電子檔案,電子檔案很簡略,只是寫明了李景天某年某月有什么重大經(jīng)歷,其中事項與紙質(zhì)掃描件內(nèi)容相互契合,除了字跡問題外,其實這份偽造檔案做得非常漂亮,如果不是仔細(xì)調(diào)查,根本不會發(fā)現(xiàn)其中的異常。更何況,像李景天這樣的“守法公民”,如無意外,新尼怎會去調(diào)查他的幼年檔案。而其他國家的警員們,要看到這份檔案,必須先向ICPO提交申請,再費上九牛二虎之力等待新尼警方同意遞交,甚至還有很大可能被拒絕,所以……林辰看向副駕駛的少年人,林辰大概明白,王朝檔案上的“污點”是怎么來的了。“看來,李老為了孫子,還真是下了一番苦心啊?!甭犕晁臄⑹?,刑從連在副駕駛里,又掉了根煙,很平靜地說。或許也只有刑從連會用這么平和地語氣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