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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說,“他一直沒有任何社會記錄?!?/br>“什么叫沒有社會記錄?”刑從連問。方才檢查完隔間后,刑從連就一直靠在窗邊的大理石墻面上,聽到王朝說道盧旭4年沒有任何社會記錄,他不由得反問了一句。王朝說:“就是說,盧旭這個人吧,他從出獄以后就沒有任何住房、醫(yī)療、社會保障卡的繳費信息,不僅如此,他甚至連銀行卡刷卡記錄都沒有,更別說支付寶了,感覺他像個幽靈一樣呢!”王朝特地壓低音量說,“老大啊,臥槽這個盧旭好可怕啊,出獄四年沒有任何社會記錄,交易全憑現(xiàn)金,你說他要是干正經(jīng)生意的我才不相信呢!”“我明白了?!毙虖倪B點了點頭,揉了一把頭發(fā),對林辰說,“盧旭活得這么小心謹慎,極有可能是是類似于賣yin組織小頭目一類的人物,他將許染介紹給了李景天泄欲,那么很有可能,他確實就是我們所要找的‘關(guān)鍵人物’?!?/br>刑從連話音剛落,他和林辰所在的這片洗手間大門被猛然推開。刑從連同林辰對視一眼,見林辰?jīng)_他點了點頭,他于是轉(zhuǎn)過身,裝作不經(jīng)意地向角落的壁掛式便池走去,等他走到位置后、拉開拉鏈后,才很隨意地再次向洗手臺邊看去。他看見,林辰站在洗手臺前,輕輕擰開水龍頭,并且緩緩卷起袖口,林辰彎下腰,蓄了一捧水潑在臉上,然后用手擼了兩把臉,仿佛是陷入醉酒狀態(tài)又試圖清醒過來的模樣,總之,表演水平也非常高超。像所有解手時很無聊的男人一樣,刑從連將視線移向剛進門的那個人。那是位用腦滿腸肥來形容再合適不過的中年人,這位中年人腦門很寬,雙眼外凸,卻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像是什么被過度飼養(yǎng)的癩蛤蟆,而且這個中年人實在太胖,以至于褲子上的腰帶幾乎栓不住西褲,刑從連注意到,那人的黑色西服袖口沾了一點血跡,而他的指關(guān)節(jié)部位也帶著褐色血漬。刑從連見他走向林辰身邊,打開了水龍頭開始洗手,對方似乎注意到他,朝他看了一眼,他沒有馬上移開視線,反而沖那人很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最后才轉(zhuǎn)過頭、收回視線。洗手間的空間內(nèi)再次變得安靜下來,只剩下汩汩水流聲回響。方才,王朝還在他耳麥中喂了兩聲,聽他沒有回應(yīng),也迅速住嘴。事實上,如果那位中年人推門的時間更晚一些,王朝的匯報工作不被中途打斷的話,他們就會聽見少年人對他們說:老大,我找到了盧旭入獄時的照片,我發(fā)到你手機上怎么樣。確實,如果王朝能把話說完,或者不說話就直接把照片發(fā)來的話,他看了手機中的照片就會意識到一件事:盧旭先生本人,剛剛走進了他們所在的男士洗手間里。你看,有時事情就是這么巧,巧得仿佛有編劇或者腦殘作者在背后安排著什么,因為王朝的話又恰好被打斷,所以那個時候,刑從連并不知道,他要找的”關(guān)鍵人“,就在離他五米遠的地方,對著他的顧問先生產(chǎn)生了一些極其齷齪的意yin。很顯然,盧旭走進這個洗手間,當然并不是因為他提前得知有兩位警察先生正在發(fā)起對他的調(diào)查,更不是因為警覺的莉莉小姐給她通風(fēng)報信什么的,因為莉莉小姐本人正在和另一位姑娘對于支票本的分配問題產(chǎn)生爭執(zhí),還沒空檢驗它的真假。言歸正傳來說,盧旭剛才收到莉莉信息時,也以為那只是很普通想要找樂子的客人而已,而他走進這里,是因為他剛才教育完了兩個不聽話的姑娘,手上沾了點血,并且這個男士洗手間,又恰好是離他最近的一間,所以他真的是純粹是過來洗手的。盧旭擰開水龍頭,搓了搓手,順便很無聊地向身邊看去,當他看到洗手臺邊站著的那個人時,他幾乎在瞬間忘記了洗手這回事。那是個看上去非常冷淡的青年人,對方身材瘦削,卻又并非是火柴桿的類型,背很美腰很細并且他周身透著股清俊甚至是清貴的氣息,總之,在他身邊洗手的這個青年人,和風(fēng)月場所那些妖嬈的少爺們是完全不同的,是他最最喜歡的禁欲類型。盧旭想,他或許是什么有錢人蓄養(yǎng)的玩物,養(yǎng)得很好或者正得寵,所以看上去還是一副不可褻玩的樣子盧旭之所以得出這個結(jié)論,完全是從林辰的穿著來分析,因為是連夜從宏景趕往逢春,林辰還穿著白天那件被汗?jié)窳藘杀榈陌滓r衣,襯衣看上去有些臟也有些舊,當然同樣的,看上去很便宜。在風(fēng)月場所混久了,盧旭已經(jīng)能分辨出誰誰身上穿著哪個大牌哪年度的新款,而他身邊這位青年身上的衣飾顯然不屬于任何奢侈品牌,那是商場里很普通的快餐服飾,想到這里,盧旭已經(jīng)有些心癢難耐了。其實,如果那時他沒有喝太多酒的話,應(yīng)該會想得更深入一些,如果他身邊的人只是有錢人家圈養(yǎng)的玩物,又怎么會穿得如此簡單隨意?可那時盧旭完全沒有時間想這么深入,因為林辰恰好將濕漉漉的手從臉上放下并且站著了身子。洗手臺上的射燈有種明亮而色情的感覺,快要把他身上襯衣照得宛若透明。盧旭眼睜睜看著一顆晶瑩的水滴順著青年人的臉頰流向下顎,繼而順著他優(yōu)美的脖頸,流入襯衣領(lǐng)口。盧旭瞬間就硬了。他把濕漉漉的手在西裝上擦了兩遍,然后鬼使神差地,摟上了身邊那個青年人的腰際。和少年的手感不同,青年的身體顯得柔韌而溫暖,他的另一只手,也順勢摸上了對方的臉頰。“你好香?!?/br>望著青年清秀又不失棱角的臉龐,他俯下身,總覺得空氣里迷茫著那種鮮嫩欲滴的綠葉的氣息,這令他想把臉埋在對方的頸間,嗅一嗅青年身體的味道。從那個腦滿腸肥的中年人將視線移向林辰的時候,刑從連就已經(jīng)從那樣的目光中感受到了赤裸裸的骯臟欲望。他迅速拉上拉鏈,朝他們走去,但腳步顯然不會比手速更快,而從他所在的位置到洗手臺也長得有些過分,未等他趕到林辰身邊,那個中年人肥碩的手掌,已經(jīng)摸上了林辰的臉頰,刑從連很生氣,像他這樣的人,已經(jīng)很少這么生氣,那時他離林辰大概只有五步之遙,他已經(jīng)捏緊拳頭,在腦海中勾勒出最令人疼痛并且一定不會鬧出人命的角度,他已經(jīng)準備好要狠狠揮拳,但突然間,一切都仿佛進入了慢動作狀態(tài)。他很清楚地看見洗手臺邊,林辰將手從水流下抽出、關(guān)上籠頭,然后轉(zhuǎn)過身,他看見林辰的左手反握住那只摸在他臉上的肥碩手掌,右手高高抬起、并按上中年人的后腦,隨后,他看見林辰那雙平常最多是拿筆或者看書的手,用力抓中年人的發(fā)根,按住對方臃腫的腦袋猛地下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