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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讓宋聲聲閉嘴。但九年過去了,你的家族現(xiàn)在在新尼不過是強弩之末,那你有沒有想過,這次棄子變成了你,而對方想要重新捧回高位的人換成了宋聲聲?”李景天的臉色陰晴不定。不過刑從連根本不打算放過他:“你知道么,相野早在三個月前就讓宋聲聲在我們家附近的餅店打工,他這么做不過就是為了讓我們放松警惕。他早在三個月之前就在籌劃宋聲聲的復出事宜了。你現(xiàn)在回過頭看看,在那三個月時間里,在你強暴許染之后,其實你只要息事寧人好好閉上你的嘴,風頭一過,你還是可以做你的大明星,享受路人的崇敬粉絲們的尖叫,可你偏要在宏景安生國際商場策劃那一出自導自演的割喉案,然后又偏偏被林顧問撞見?!?/br>李景天突然瘋狂地推開桌椅,沖刑從連大吼:“閉嘴,你給我閉嘴!”“抱歉,這世界上能讓我閉嘴的人還沒出生?!毙虖倪B微笑著從煙盒里抽出一根煙,給自己點上,他輕輕吸了一口,半瞇著眼吐出青煙,“你見面會地點選得真好,人選也很好,你從哪里找來那個演技高超又和許染像成那樣的女孩子的?還發(fā)生在宏景……嘖,簡直是活生生的自殺式襲擊?!?/br>李景天猙獰的面容上終于現(xiàn)出崩潰的神情。刑從連叼著煙,一步步走到李景天面前:“不管你背后的人是誰,他們只要適時給你一些你根本察覺不到的小指引,引導你走向自作孽不可活的深淵,再輕輕推你一把,比如適時給我們些小提示,你不死都難。”刑從連頓了頓,捏住煙蒂,對李景天說,“當然,這都是我的個人推測,所以,真有這個人存在嗎,李景天先生?”李景天猛一抬頭,被激起兇性,竟伸手想卡刑從連的脖子,卻被刑從連很輕易踹倒在地。刑從連像是嫌臟,只用腳尖輕輕踢了踢李景天的腿,說:“人家都把你害這么慘了,我是你,也不會讓那個人好過啊,所以,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好不好?”……他們走出機場審訊室時,那間狹窄的房間內(nèi)充斥著李景天的尖叫。那種叫聲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野豬到了生命最后時刻的哀嚎,帶著強烈不甘和憤恨之意,押運人員在房間里同李景天作著搏斗。林辰踩著那些尖叫聲、桌椅碰撞聲,同刑從連走出機場。天色蔚藍,蒼穹依舊高遠,guntang的烈日令人睜不開眼。實際上,事情比他們想象的還要簡單,雖然簡單,卻完全拿捏住了李景天的真實性情。按照李景天的說法,那個人是他的一位狂熱粉絲。一次偶然的機會,對方加上了他微信,每日定時給他發(fā)送非常rou麻而狂熱的告白,有時是夸他的歌,有時是罵那些網(wǎng)絡上偶爾出現(xiàn)的攻擊他的言論。許染那件事之后,對方明確表示,不管他怎么想,她都會為了他做一件大事,讓那個敢冤枉他的賤貨嘗嘗被人唾罵至死的滋味,并用這個方法幫為他洗清冤屈。狂熱的粉絲,溢于言表的崇敬之情,李景天所做的,也只是順水推舟,讓柳盈將許染騙到永川而已。“我TM有什么辦法,我不把許染弄來,她真裝成許染上臺,網(wǎng)上那些傻逼瘋狗又要說這都是我搞出來的!”同樣的,如果那位狂熱粉絲并沒有真的上臺割他的喉嚨,李景天也并不會損失任何東西。況且,大好的吸引所有人眼球的機會放在眼前,李景天不可能不動心。而在整個計劃中,李景天唯獨沒有想到的應該是對方在那束玫瑰里插上了一只夜鶯。林辰站在機場落地窗邊,明明照在他身上的陽光guntang,可他竟有種冰冷刺骨的感覺。留在案發(fā)現(xiàn)場的玫瑰花,不過是幕后者制造出來留給他的線索罷了,一則暗示流鶯許染,二則暗示他李景天的心理狀況。如果他沒有猜錯,對方根本就是誘使他來追查李景天對許染的強jian案,因為對方很確信,他一定會順著許染的一案,翻查到當年宋聲聲的舊案。若是這樣,那許染走進那間房間根本不是偶然,而是有人通過手機軟件刻意安排的。在那之后,李景天身敗名裂后,短時的新聞爆發(fā)效應會非??膳?,宋聲聲自然能迅速恢復聲譽,林辰想起了王朝總結(jié)的輿論數(shù)據(jù),第二次的信息爆發(fā)遠比第一次可怕的多。而幕后者甚至不怕他發(fā)現(xiàn)李景天背后有人唆使,因為如果宋聲聲未死,甚至連他都會懷疑這一切是宋聲聲為復仇而策劃的一切。那時受人控制的宋聲聲,只能再次百口莫辯。精通媒體、娛樂圈炒作、又可能成為此案既得利益者,在現(xiàn)在看來只能是相野而并非CA公司。因為CA本身在此案中暴露出與皇家一號的牽連,又折損了李景天和慕卓兩位大牌,為捧一個過氣十年的宋聲聲根本得不償失。林辰攥緊拳頭,現(xiàn)在的問題就變成,相野究竟用什么方式控制了宋聲聲,他究竟是什么人,他為了宋聲聲復出他策劃的這一系列事件,又是為了什么?而這一切,他當然只能找相野先生本人問清楚。刑從連從自動販賣機買了兩罐冰咖啡,開了一罐遞給他,問:“后悔嗎?”這個后悔當然是在問他,后不后悔如相野所愿,替宋聲聲洗刷冤屈、將李景天繩之以法。“不后悔?!绷殖桨l(fā)現(xiàn)自己回答這個問題時沒有任何猶疑,這樣的利用他甘之如飴絕不后悔。“那不就完了嗎?!?/br>刑從連用手里的冰咖啡貼了貼他的臉頰,突然傳來的冰涼清爽感讓林辰猛地抬頭。“現(xiàn)在對你說這些話可能很殘忍,但是一切都沒有結(jié)束,請繼續(xù)振作,林顧問?!?/br>林辰看著刑從連寧靜而堅毅的眼眸,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彼D(zhuǎn)而靠在落地窗上,對刑從連說,“這幾乎是個算無遺策的計劃,甚至連退路都已經(jīng)完全想好,如果不是宋聲聲自殺,相野的計劃恐怕根本不會暴露?!?/br>林辰再次想起浴缸里用刀片結(jié)束自己生命的那個人,他這才發(fā)現(xiàn),越深入調(diào)查這個案件,他就越舍不得宋聲聲離開。但如刑從連所說,一切尚未結(jié)束,相野仍未伏法,現(xiàn)在還不是追思的時候。他們迅速趕回警局。在路上的時候,刑從連便致電永川方面警員,告知對方相野有重大嫌疑,讓他們必須將人控制住,但等到了警局的時候,相野卻不在。“發(fā)生什么事了?”刑從連眉頭緊蹙地發(fā)問。“我們的人一直跟著相先生,您說扣人我們就把人扣下下了,但盧笛湖底隧道全線堵車,連同開發(fā)區(qū)那片道路都不通暢,人還暫時沒到?!?/br>林辰提起的心微微放下,這時,那位警員又說:“死者宋聲聲的尸檢做完了,您要去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