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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是轉(zhuǎn)身就走。第165章別離他這么想,當然也是這么做的,但還沒等他跨出一步。“老大!”背后那人又很大聲喊了他一句。“媽的老子早就退休了?!毙虖倪B很煩躁地不停向前走著。“坐標(南緯7°11',西經(jīng)24°45'),敲門人康安奉命向您求助。”他曾經(jīng)的下屬非常鄭重地強調(diào)了一遍。刑從連頓時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問道:“達納地區(qū)?”“是?!彼麑徱曋矍懊嫒莨虉?zhí)的下屬,目光最后落在對方手里遞出的卷煙上。在那瞬間,他腦海里所想的確實完完全全都是林辰,可他卻還是伸手接過煙,掏出打火機,將之點燃,塞進嘴里,深深吸了一口。“到底出了什么事?”他吐出眼圈,嚴肅道。“高孟部族圈禁了上千人預(yù)備開始屠殺,我們暫時沒辦法找到人質(zhì)具體位置,談判也陷入僵局,請您馬上出發(fā),永川機場的直飛航班正在待命?!?/br>康安不停在他耳邊絮叨著什么,當聽見坐標位置的時候,他就很清楚事態(tài)究竟有多么緊急,但他現(xiàn)在一句話都不想多說,他舉目四望,開始在茫茫廣場的那些人來人往中不斷搜尋林辰的身影,他看見那些席地而坐的女孩,看見那些驚魂不定的面容,看見那些仍在奔赴火場的消防隊員,可卻沒有看到林辰。在毫無效率的搜索之后,他才想到他還可以打手機,他掏出電話迅速撥出,那頭漫長的盲音竟令他有段時間的不知所措。“老大,航班正在待命?!睙┤说穆曇粼谒源叽佟?/br>“我還不能有點特權(quán)嗎?”他開始向王朝那里跑去。“老大,不能啊?!?/br>“那給我五分鐘?!?/br>背后的聲音越來越令人煩躁,刑從連一把拉開車門,王朝已經(jīng)把所有行李都整理好,正哭喪臉看他:“老大,我能不能不去啊?!?/br>“迅速定位一下你阿辰哥哥的手機位置,我找不到他在哪?!?/br>“???”王朝突然眼睛亮了,“我們真的可以帶阿辰哥哥一起去嗎?”“達納雨林,高孟部族,你覺得合適嗎?”王朝很快低沉下來:“那……那還是不要了吧,那也太危險了,而且阿辰哥哥對抗生素還過敏,更不適合去那種地方了……”王朝越說越泄氣,“但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老大你知道嗎?”聞言,康安插嘴道:“老大,絕密行動,禁止向系統(tǒng)外部人員泄露,然后阿辰是誰?”“章程是老子寫得老子不比你懂?”刑從連說完,又非常煩躁地敲了敲王朝的腦門,“讓你找人別廢話?!?/br>王朝迅速打開筆記本,開始查找林辰的手機GPS定位,嘴里還在絮叨:“老大,我們走了阿辰哥哥怎么辦,這么突然,而且我總覺得阿辰哥哥的心理狀態(tài)不是很好,我們不在他會不會很難受啊……”刑從連的眉頭越皺越緊,他再次想起林辰擁吻他時的絕望和痛楚,如果不是被逼迫到極致,林辰怎么可能在剛才突然爆發(fā),既然林辰的態(tài)度已經(jīng)非常明確,那么他現(xiàn)在突然離去顯然是非常不負責(zé)任的行為,如果時間充裕,他非常想拉著林辰告訴他這其中一切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時間顯然不夠充裕,而他沒也沒有辦法告訴林辰他要去哪里、做什么、何時歸來、他甚至有可能再無法歸來,這都是有可能的事情。屏幕上出現(xiàn)林辰的地理位置,刑從連看了一眼,確認方位后朝那里跑去,然而沒等他跑出兩步,他發(fā)現(xiàn)康安正亦步亦趨跟在他的身后。“你煩不煩。”他叼著煙轉(zhuǎn)頭罵道。“老大,還有兩分十一秒?!彼砗蟀岽u工人打扮的前下屬敲了敲手上的兒童電子表,催促道。“你別跟著我,給我兩分鐘?!毙虖倪B換了種語氣,很客氣問道。“不行。”康安毫不猶豫答道。刑從連非常無語甚至想揍他一頓。廣場上的人實在太多,嚴重阻礙了他的前行速度,他迫不得已小心翼翼避開很多人,以至于當他看到林辰時,康安在他后面倒數(shù):還有三十秒。遠處,林辰正蹲在傷員區(qū)附近安慰一位受傷的小男孩,密布云層中透出些金色陽光,撲灑在林辰身側(cè),林辰面容平和,目光溫柔,正在和那位哭哭啼啼的小男孩說著什么話。望著林辰寧和的側(cè)臉,在那刻,刑從連竟破天荒有種不舍感覺,去他媽的這世界真是夠cao蛋。林辰揉了揉小男孩的腦袋,轉(zhuǎn)頭時正好見他跑來,林辰蹲在地上,很茫然地看著他。刑從連跑到林辰身前,他當時只想告別,可看到林辰的瞬間,他毫不猶豫一把將人從地上拽起,緊緊抱住。在被刑從連拉起的瞬間,林辰有短暫的暈眩,可能是剛才蹲的時間太久也可能是刑從連用力過猛,總之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靠在刑從連的肩部,被對方攬在懷里。剛才他強吻刑從連時候?qū)Ψ竭€足夠平靜,可現(xiàn)在刑從連卻不知為何情緒反應(yīng)如此激烈,這算是反射弧過長的表現(xiàn)嗎?而讓林辰更困惑的是這個擁抱的意義,他不知刑從連為什么突然向他沖來緊緊抱住他,刑從連用力扣住他的肩頭,仿佛此刻是什么生離死別的瞬間。他微微低頭,第一眼就看見刑從連夾著的卷煙邊緣纏繞的金色絲線,他又抬頭,看見站在刑從連身后那個滿臉急切的陌生人,他看見對方的綠膠鞋和手里攢著的煙盒,瞬間明白了一些事情。“怎么了?”四周是傷員們間或響起的疼痛叫喊聲,他靠在刑從連肩頭,淡淡問道。“非常抱歉?!毕乱豢?,刑從連在他耳邊這樣回答。林辰心中一怔,退開半步,這并不是他預(yù)料中的回答,這個回答里沒有應(yīng)允也沒有拒絕,這甚至這可能并不是對他表白的回應(yīng)。但你究竟在抱歉什么?他很想這樣直白地問刑從連。不喜歡就不喜歡,不接受就不接受,感情強求不得,這哪有什么好抱歉的呢?就在他決定開口問清楚的時候,刑從連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毫不猶豫轉(zhuǎn)身,令他連多問一句的機會都沒有。刑從連逆光遠去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烏云也終于遮住最后一絲陽光,林辰抬頭看了看天,用手背遮住了眼睛。……刑從連也走了,王朝也走了。他們走得那樣突然,沒有對任何人打一聲招呼,以至于江潮清理完現(xiàn)場找到他的時候,對兩人的離去爆了粗口。“我艸他們怎么說走就走,這也太不負責(zé)任了!”江潮放下?lián)芙o刑從連的電話,對著電話那頭“您撥打的用戶已關(guān)機”幾字“應(yīng)該是有急事?!绷殖綉{借著一些簡單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