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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族人被關(guān)在那里?”“我們一路上經(jīng)過的地方已經(jīng)表明了你族人的行進路線,他們由東向西北被驅(qū)趕到這里,必然會遇上查拉圖武裝分子等候已久的阻擊,既然遇上阻擊,你的族人會選擇尋找掩體,如果他們不被打死,就會進入那座廠房躲避?!毙虖倪B說。“去他媽的,也就是說查拉圖那幫狗娘養(yǎng)的正在圍困我的族人嗎,老子跟他們拼了!”酒吧老板說完就熱血上頭擼起袖口就要沖過去。刑從連將人一腳踹翻在地:“這位先生,你再往前走五十米就會踩上地雷區(qū),你過去找死不要拉上老子可以嗎?”酒吧老板嚇得趕忙往后爬。“老大,我們現(xiàn)在要怎么做,高孟人真的被困在那座廠房里,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王朝問。“鬼知道,來都來了,進去看看吧?!毙虖倪B瞥了眼康安,掏了根煙叼進嘴里。第184章寧愿“老大,你不要用一副今晚隨便吃哪家店都可以的口氣說話好嗎?”王朝退了兩步,簡直想讓他老大看清圍在那座廠房周圍到底圍了多少武裝分子。查拉圖的手下又不是吃草的綿羊,那個個都是毫無人性的嗜血分子,雖然現(xiàn)在那些武裝分子都在掩體后摳腳抽煙,但王朝絲毫不懷疑,只要他們膽敢泄露一絲行蹤,馬上會被沖鋒槍打成篩子。“有什么區(qū)別嗎?”刑從連吐了口煙,對他說,“不想進去我們現(xiàn)在就走?!?/br>“可是老大,我們?yōu)槭裁匆欢ㄒ约哼M去啊,就不能想想別的辦法?”“來不及了。”刑從連夾著煙,抖了抖灰,“高孟人起碼被圍困在這里超過4時,你以為查拉圖為什么不直接沖進去殺人?”“為什么?”康安問,“老大我不明白這個事情了,為什么殺人的高孟部族會變成被屠殺的對象,高孟部族是怎么惹上查拉圖要被盡數(shù)驅(qū)趕到這里,而查拉圖為什么圍而不攻要活生生把高孟人困死在這里?”他老大回頭看了眼康安,指著自己的臉問:“我看上去像嗎?”“老大,我真的糊涂了啊,求你告訴我?!笨蛋补虉?zhí)道。刑從連說:“查拉圖花了那么大工夫,把高孟人驅(qū)趕到這里的原因只有一個,他們老大,要抓活的?!?/br>“老大感覺你和查拉圖神交已久啊?!蓖醭蝗坏?。“滾。”刑從連眉眼結(jié)著層寒霜,看上去都有種趕緊推平查拉圖趕緊走人的氣勢。小王同志被掃了一記眼刀,不敢再說話,“先把廠區(qū)圖紙找出來。”他老大換了只腳踩木樁,沖他勾了勾手指。可是他們現(xiàn)在才四個人,一個廢柴技術(shù)狗一個腦殘酒吧老板一個智障戀愛腦,只剩下他老大一個失戀狗還有全部戰(zhàn)斗力但是,一個人怎么以一當千??!他只能說:“老大,這一看就是違章建筑,不一定能在網(wǎng)上找到圖紙??!”“少廢話?!?/br>王朝小同志咽了口口水,再不敢廢話,他雙手如飛,噼里啪啦在鍵盤上搜索半天,最后大氣不敢出:“老大……真沒有啊?!?/br>聞言,他老大舉起望遠鏡,掃過廠區(qū)門口廢舊的標志,說:“這應該是英國佬建的礦,有布萊德森礦業(yè)的風格,你找找網(wǎng)上有沒有同款?!?/br>“噢!”小王同志眼睛一亮,很快,一張類似廠區(qū)平面圖在他面前鋪陳開來,看著圖紙上類似的廠區(qū)布置,他簡直想跪下喊爸爸,“老大,真的有??!”他說著掉轉(zhuǎn)屏幕,仰頭看著他老大。總之他也不知道他老大在看什么,大約十幾秒后,他老大點了點頭,轉(zhuǎn)頭向后走去。王朝趕忙合起筆記本,但康安搶在他前面跟了上去。“老大,我們怎么進去啊,你不能就這樣拋下我們啊,小五可能就在里面和高孟人在一起!”王朝聽見這話,簡直想抄起筆記本拍暈康安。很快,他們又重新來到達納河邊,他老大看了眼河水,然后歪了下頭,對康安說:“下去?!?/br>果然!要出人命!康安很委屈道:“我……為什么???”“你不是問怎么進去嗎?”說話間,他老大也開始慢條斯理脫鞋:“礦場都有污水處理系統(tǒng),排水口在達納河里,我們從排水口進去。”“老大你說的很有道理,我怎么沒想到呢?!甭勓?,康安開始毫不猶豫脫衣服。王朝看著眼前寬闊而混濁的河面,隆隆水聲撲面而來,他又回頭看了看遠處太陽下巡邏的查拉圖武裝分子,那些黝黑槍械在陽光下泛著冷光,但他總覺得他面前這兩個脫衣服的男人根本對此不屑一顧。“老大,我……我就不進去了吧?”“可以?!被卮鸱浅8纱?。王朝剛想長舒一口氣,卻聽他老大又說:“雨林里也沒有狼,死不了。”小王同志嚇得猛一顫抖,想起關(guān)于達納雨林的諸多險惡傳說,他哭喪著臉,從背包里拿出防水袋,開始裝電子設備。他老大和智障戀愛腦康安同志各挑了一些輕便槍械,用防水袋裝好。最后,他們?nèi)齻€外來人口收拾完畢,反倒是一直在旁觀看的高孟人顯得很茫然。“刑老板,我們是要從水里潛入廠區(qū)嗎?”“呵呵,跟好別走丟。”刑從連說拿起他的背包,背在自己身上。康安也已經(jīng)做好下水前的最后準備:“老大,我只有最后一個問題,如果高孟人被查拉圖圍困,他們?yōu)槭裁床磺笤?,怎么沒人來救他們?”“他們怎么沒求援。”刑從連冷笑。“向誰求援了?”“你?!?/br>話音未落,他老大率先跳入水中。……林辰在抵達達納的那個傍晚前開始發(fā)燒。附著在他掌心的紗布早就被端陽撕掉,被縫合處開始化膿,已經(jīng)不癢了,只剩下腐蝕皮rou的痛感。傷口淋雨又經(jīng)過充滿細菌的船艙再加上連日作息顛倒,感染一點也不奇怪。先前直升機還沒降落前,舷窗外是茫茫森綠,他想起江夫人在描述達納地區(qū)時所說的那些詞匯,覺得江夫人果然是理科生,選詞一點都不夸張。但他并沒有想到,自己真有一天會踏上這片土地,并且是以種無比離奇的方式。端陽攙著他走下直升機,螺旋槳扇起紅褐色沙土,他們被嗆得不由自主咳嗽。比綁架來達納更離奇的大概是在雨林地區(qū)竟然還有這么一片廢棄工廠,林辰舉目四望,透過沙塵迷蒙的縫隙,他能看到一些持槍的武裝分子,還有布置在廢棄廠房周圍的他根本叫不出名字姑且稱之為火箭炮一類的東西。他們被槍頂著,繞過兩間廠房,被押解向最靠近河畔的地方。林辰仰起頭,那座廠房已經(jīng)坍塌了一半,腐蝕生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