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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當(dāng)大,柱子那么粗,你有沒有感覺我們船都被拖得晃動起來了?”“少夸張,要看你自己看,滾滾滾!”王朝一屁股在床邊坐下,說:“但是高孟的大長老還是大祭司還是大忽悠,就是那個耳垂大得嚇人的老頭說,那是千年黃金巨蟒,特別有靈性,對著許愿可以心想事成,阿辰哥哥去看了病就好了?!?/br>“許愿水漫金山嗎,你幾歲了,非洲人搞這套你信?”刑從連不可思議道。這時,大概是見艙門打開,端陽也走了進來,醫(yī)生本來大概是準備來給他打吊針的,現(xiàn)在看著刑從連那副樣子,端陽開口說:“去透透氣也可以,一直悶在病房里,不利于恢復(fù)。”“他還沒悶上三天!”刑從連不滿地說。端陽看著刑從連,只是抱起手臂不說話。林辰很無奈地掀開薄毯,一只腳跨下床:“挺過來就好了,我想去看看,機會難得?!?/br>“這有什么難得的!”“去野生動物園看還要買票?!绷殖秸f。“野生動物園可沒這么大的!”王朝說。在他下地前一刻,刑從連很不爽地抽了王朝一記。然后轉(zhuǎn)過頭,對他說:“要不要我抱你???”看著病房里不約而同抱臂而觀的兩位,林辰只好拉著刑從連的襯衣領(lǐng)口,在對方耳邊輕輕說:“現(xiàn)在不用了,晚上我抱你?!?/br>聞言,刑從連這才非常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大手一揮:“那就走吧!”事實上,王朝的話并沒有夸張,在林辰從醫(yī)療室走到二層甲板上的短暫距離,就已經(jīng)確實感受到船只的輕微晃動。林辰低頭望去,不少膚色黝黑衣不蔽體的高孟人聚集在一層,圍觀那條表面黃褐色的巨蟒。他們中大部分人已經(jīng)跪坐在地,并開始念誦禱詞一類的東西,那也是他清醒后第一次真正見到這些被段醫(yī)生救下的高孟人。其實說起來,這些原始部落他曾經(jīng)只能在旅游雜志上看到,也并沒有什么太真切的感覺,但現(xiàn)在這些活生生的人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他忽然對人類這種生命形式的多樣性有了更深切的體會,這種體會,是坐在家里翻看旅游雜志時體會不到的。當(dāng)然,他的小感慨只持續(xù)了很短一段時間,刑從連用手按住他的脖頸,將他腦袋輕輕掰向更遠一些的河面:“看蛇,不許看人?!?/br>林辰?jīng)]有反駁,他扶著欄桿,順勢望去。水面上那條巨蟒猶在翻騰,撲起數(shù)米高的水浪,船長指揮著可能是刑從連手下模樣的人努力松開漁網(wǎng),但因為蟒蛇掙扎得實在厲害,反而在網(wǎng)袋中越纏越緊。高孟人發(fā)出陣陣驚呼,船只也被拉得微微傾斜。刑從連看得煩了,沖樓下大喊:“康安,把漁網(wǎng)剪了。”“老大我剛準備捉來給你看啊,這就放了??!”樓下正在拉漁網(wǎng)的青年人轉(zhuǎn)頭說道。林辰向下看去,沖那位青年點頭致意,然而對方在見到他的瞬間,突然愣住不說話了。就在這時,從康安身后突然伸出一只穿黑皮鞋的腳,并猛地踹上他的小腿。康安嚇得一個踉蹌,差點栽入水中,所幸他身邊那位大胡子船長眼疾手快,將人一把拉住。“張龍你神經(jīng)病??!”康安回頭怒道。“再看老大把你眼珠子摳下來喂鱷魚?!币坏李H為囂張的聲音緩緩傳出。林辰看見另一位發(fā)型和衣著都略顯酷炫的黑衣人從后走出,朝他們所在方向非常紳士脫下太陽鏡,彎腰行禮,紳士極了。“你朋友?”林辰含笑問刑從連。他還沒說完,像是什么打地鼠游戲似的,又是一位華國青年從人后冒頭,仰頭望著他們,跳起來揮手。那時刑隊長的臉色已經(jīng)黑如鍋底黑如夜空黑到不能再黑。“挺有趣?!绷殖竭@樣說。最后,刑從連看著他,又看著下面好奇八卦到極點的幾人,說:“剪了繩子,滾上來?!?/br>……林辰在自己的病房里接待了刑從連這幾位頗具個性的“朋友”。他靠坐在病床上,刑從連翹著腿坐在床頭一言不發(fā),王朝蹲在床尾地上。一行6人在他床頭排排站好,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刑從連曾經(jīng)的手下們,對于眼前干翻查拉圖制毒工廠的小隊,除了深藏不露外,他也想不出更好的形容詞。他看了身旁暴躁的男人一眼,對站在自己床前的那幾人自我介紹道:“林辰,目前是一位顧問,主修心理學(xué)方向?!?/br>仿佛報數(shù)一般,他話音一落,病床前6人依次喊道。“康安!”“野豬!”“小五!”“小六!”“張龍!”“趙虎!”這些人每報一個名字,林辰覺得越好笑,最后,少年人在床位弱弱道。“王朝!”林辰很無奈看向刑從連:“你這是什么惡趣味?”“哎哎,真不關(guān)我事。”刑從連踹了王朝一腳,“跟阿辰哥哥解釋下,你爸爸姓王?!?/br>“阿辰哥哥,我爸爸是姓王!”林辰挑眉看了眼刑從連。“輩分都是按照王朝來的?!毙虖倪B認真道,“真的?!?/br>刑從連說完那句話后,又趕忙沖眼前排排站的六人嚷道:“行了,請安結(jié)束,你們可以滾出去了!”這時,讓林辰非常意外的是,站在隊伍最前方的康安突然跪下,非常大聲對他說:“林顧問,對不起!”林辰被嚇了一跳。康安滿臉懊喪:“我……我真不知道事情會這樣……如果知道老大走了會害你被綁架,還害你差點沒命,我……我……說什么也不會把老大請來的!”“滾出去,聽見沒!”刑從連冷冷道。小五按著康安的肩頭,也跟著要跪下。林辰大致知道其中原委,卻不動聲色看著他們在自己面前并肩跪好后,然后對刑從連說:“你這是封建宗法制嗎,怎么動不動下跪的?”“他們腦子不好,你別理他們。”林辰點了點頭,轉(zhuǎn)頭看向地上兩人,淡淡道?!澳銈冞@樣跪著,倒是會讓我很尷尬?!?/br>康安和小五臉上閃過一陣手足無措的表情,他們想要站起,可又不知該怎么辦才好。“我之所以尷尬,是因為你們這么做,把我變成了那種需要人保護而只能依附于人的類型?!绷殖骄従徴f道,“但在我的自我認知上,我好像還沒有這么沒用?!?/br>“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林顧問。”“既然不是這個意思,那你剛才的邏輯是不成立的,比如請走你們老大,才害我被綁架以及害我沒命。因為他的離開只是意外,我被綁架也是意外,這本質(zhì)上是件陰差陽錯的事情,真正的罪魁禍首已經(jīng)斃命。所以你們認為自己有錯,是